「還行……就是沒剎住車摔了一下。」許池說。
後面他就不敢說了。
「那可以啊,走走走再來一遍。」宋知章說著就要看許池滑,但宋既明卻沒動。
「哥,你不滑嗎?」宋知章有些疑惑,畢竟他哥也穿著滑雪板呢,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
照理說,他哥那麼寶貝許池的,怎麼說也該和他們一起滑吧?
宋既明很快便解釋了理由:「你們滑吧,我在下面守著。」
大概是剛才許池「義無反顧」往護欄上沖,實在是把人給整無語了吧。
許池是這麼認為的,反正他不敢開口。
他連看都不敢往宋既明那邊看,但總覺得是已經把人惹生氣了。
宋知章倒是沒多問為什麼,叫上許池就去邊上坐纜車。
二人來到山頂,宋知章讓許池先下去,他在後面看著許池滑,萬一出什麼意外能搭把手。
許池心想,連你哥都救不了我,你還能指望上嗎?
他真的不想剛才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了,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但許池也不好反駁,最終趕鴨子上架地硬著頭皮往下滑。
這回他真不敢享受了,簡直每個點都按照宋既明和他叮囑的,滑得十分完美。
大概有些人真的得逼一逼才能激發潛力。
說的就是許池。
他不僅平安地滑到了山腳,還穩穩地停了下來。
剛停穩,宋既明就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後來居上的宋知章也繞著許池滑了半圈停在了他前面。
「喲,滑得真不錯啊!我哥真會教。」宋知章又在那兒吹起他哥來。
這點許池也是認同的,隨即跟著點了點頭表示這話說的對。
「要趁著找到感覺了多滑兩趟嗎?我在下面守著你們。」
宋既明說的這話,就很欲蓋彌彰。
宋知章那都能滑得飛起來的技術哪裡需要人守著啊,純粹是一位看到許池狀態不錯,想著大概是有人在下面會安心一點,才樂意在下面看著的吧。
許池看到宋知章咧著嘴笑了下,不過因為戴著護目鏡也看不出更多的表情,但總覺得這傢伙在揶揄什麼。
他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這傢伙一副看好戲帶起鬨的模樣,不過是看在他哥在場的面子上沒有胡言亂語,但那語氣和笑容該說的好像都說了。
許池隱約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宋知章的時候,這傢伙誤會了他和宋既明的關係,當時差點兒衝過來揍他。
現在竟然開始在這兒起鬨了?
許池甚至都不是很敢相信宋知章是會在這種事情上起鬨的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戀愛腦發作所以看什麼都像是在撮合……
就像以前他會默認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兄弟之間的感情。
不確定,假裝沒聽懂吧。
許池又跟著宋知章去滑了兩遍,一旦掌握了訣竅之後,熟悉起來就容易了許多。
他甚至都能夠一個人放開了滑,不用再像最開始那樣小心翼翼。
反反覆覆滑了幾遍之後,就形成了肌肉記憶,滑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
只有在從雪坡上衝下去的時候,所有的煩惱才會被遺忘掉。
即使宋既明一直都在重點處等他,但片刻始終的感覺還是能讓他短暫遺忘那些壓在心頭的事情。
在許池剛打算坐纜車上山頭的時候,他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筆挺地就向前栽了下去,可把宋知章給嚇壞了。
之後的事情許池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腦袋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天旋地轉沒多少知覺,心跳得又急又重,連手指都在不住地發抖。
不好好吃飯還硬要過來滑雪的下場就是低血糖。
宋知章最開始都被他嚇傻了,還好人年輕反應快,沒讓許池一頭栽進雪裡。
宋既明也很快跑了過來,二人連忙給他就地放平,摘了帽子護目鏡和耳罩,給許池一個通暢的呼吸環境。
但許池還是雙眼緊閉,跟昏過去了似的。
「怎麼辦啊哥,要做心肺復甦嗎?」宋知章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還好宋既明足夠冷靜,一眼就看出來許池面無血色,但呼吸這些都還算正常,伸手往許池的脖子上摸了一下,除了脈搏有點兒快以外沒什麼別的異常情況,很快猜出來:「看上去像是低血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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