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涔身後眉頭越皺越緊的李景元:放屁。
「你不能這麼想呀,這個劇本是岑涔視角,說難聽一點,岑涔把李景元當人生主角,說不定人家皇子只當他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嗯……」,岑涔垂眸思考了一下,接著緩緩道,「一個從一開始就偷偷打量自己,時不時糾纏自己,阻攔他和顧心齋感情進度的……破壞者?我不知道這樣說合不合適。」
這與康行的角度完全不同,他有些接不上話,岑涔看出了他的窘迫,眉眼彎彎繼續開口,「可能後期的李景元真有些心動吧,但不久後岑涔的視角就結束了,我們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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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片場,陰雨。
化妝間內,岑涔馬尾高束,錦袍及地,乖乖坐在椅子上,邊回信息,邊讓化妝師為自己上妝。
一大早就在回信息,現在還在回信息,哪來這麼多信息。
李景元抱臂靠在門框上,有些憋悶,「又在回誰的信息?」
「還是他。」
岑涔甚至沒分給自己半個眼神,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化妝師有些怔愣,手中動作停下,環顧四周,「岑老師是在和我說話嗎?」
岑涔這才反應過來,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在回信息,不小心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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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元負手站在監視器後,眼如鷹隼,身後黑濤湧起,死死盯著岑涔和康行。
空氣死寂,人人避開此路,只莫名覺得心慌。而始終沉浸戲中的陳導卻分毫未覺,只感慨新演員找的好,不僅可以無縫銜接,演技還比梁城更上一層樓。
《朕的白月光》戲中:
永平十六年,京城金風送爽,丹桂飄香,長街長,熱鬧非凡,舞龍舞獅,雜技雜耍,家家掛上紅燈籠,戶戶求昌順。
麟德殿內,殿中兩側,擺了張張長長小桌,一路朝上首延去。岑涔隨爹娘坐在宗族之下,拉著娘的衣裳,好奇地打量四周,「娘,那燈好漂亮」,朱春梅順著他的手望去。
她瞧著岑涔亮閃閃的眼睛,眉眼彎彎,「確實好看。」
母子倆張望的身影,與周圍的高官貴人迥迥不同,一旁的宗室之人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那是九枝金銅燈。」
岑涔循聲望去,他在打量裝橫,聲音的主人也在鄙夷、輕蔑地打量自己,「不、不好意思。」
換來一身冷哼。
此後,不管各路大人獻上了怎樣精心準備的表演,不管外邦使臣準備了怎樣精妙絕倫的貢品,岑涔都安靜地吃桌上的小螃蟹、松茸、葡萄……
直到,一場外邦提起的角牴較量。
只見,隨著一聲聲振臂高呼,一位自稱王子的匈奴壯漢緩緩登場,那人辮髮狂野,面容粗獷,感覺十分不好惹
岑涔總覺得,那人向陛下進言前,看了自己一眼。
他朝天子躬身行禮,「尊貴的陛下,若我族贏得比賽,是否能滿足鄙人一個心愿。」
等時,全場寂靜,人人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直到上方傳來朗聲大笑,「合理皆可。」
於是,不出所料,在狂熱的角逐中,那王子拿下了比賽,「我想娶他。」
小匈奴果然沒好心,岑涔在心裡暗暗罵道在,但幸好不是自己,於是他只安心低頭啃小螃蟹。
啃著啃著,卻聽見娘顫抖的哀求聲。
岑涔:?
他趕緊抬頭,才發現全場都在看著自己,包括斜對面的李景元。
「啪嚓」,岑涔手裡的螃蟹掉了。
「陛下,他心疾近來常常發作,怎可……怎可啊!」,朱春梅不顧形象,聲嘶力竭地在大殿上阻止。
可那王子不依不饒,說什麼都要抱得美人歸,朱春梅還在勸說,皇帝的神色越來越不耐,岑涔趕緊捂住娘的嘴,「嫁,臣嫁。」
沒人在乎這場鬧劇,沒人會關心一個可有可無的岑涔,宴會還在繼續。
可皇帝今夜所接的請願卻有一有再。
(皇帝:到底是誰過生日OxO)
雍朝輸了一局,總要掰回一局,有官員提議比下棋,皇帝應允,本想派京城才子陸青出戰,卻不想李景元會毛遂自薦。
那自然更好,五皇子的棋藝是自己教出來的,卻不料,他還有條件。
「父皇,臣也有個心愿。」
點心事件後,五皇子雖有意阻攔,可後來,岑涔對他的心思還是傳了出來,不說人盡皆知,也是鮮有人不知。
岑涔聽見了附近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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