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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醒,醒了就不讓抱了。

於是,李景元輕輕撕斷了那截一角,留它在岑涔手心,自己默默去衛生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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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窗開啟、門緊閉,水聲嘩嘩啦。

李景元右手快速地上下滑動、摩擦,他雙眸緊閉,眼前全是岑涔的模樣,課上偷偷看他的、問他要不要回鍋肉的、被他撞倒的、遞給他小酥的、被眾人圍攻詆毀的、假山上憤怒的、千秋宴上冷漠的、白馬寺心疼的、動情時嫵媚的、向他要糖梨酥時可憐的……

到今日……算了,朕今日過分了。

浴室內傳來陣陣低喘,不知過了多久,那喘細越來越急,一聲低低的咆哮後,只剩水聲嘀嗒。

清理完浴室和自己後,李景元在客廳窗前晾了晾自己,又用空調烤了烤自己。再走進臥室,鑽入岑涔的小被窩,慢慢地,把人摟入懷中,輕輕撫動他的背,小人兒還會往懷裡鑽。

月色柔和,他們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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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片場,《朕的白月光》拍攝中。

今日大晴,向上,萬里無雲、一碧如洗,向下,草色明媚、花顏嬌俏。

易蘭之、蔣風逸你擠擠我、我擠擠你,爭先搶後地往岑涔小院去,生怕對方先自己一步。

易蘭之藍袍馬尾,輕巧地擠到了前面,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他邊跑邊扭頭嘚瑟,「略略略,我將會是岑小涔第一個擁抱的人~」

蔣風逸也不甘示弱,一邊死命地追,一邊回嘴,「終點之前,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他一咬牙,就要加速。

速度還沒加起來,他就瞪大眸子,驚恐地朝易蘭之喊,「樹!樹!彆扭頭看我,你後面有……」,「樹」字還未出口,易蘭之就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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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三人圍坐一石桌,背後是棵挺拔的銀杏樹,風一吹,金葉如雨往下舞。

岑涔磕著瓜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啊,你真撞樹上去了哈哈哈哈哈」。

易蘭之嫌棄地撇撇嘴,伸手去撓他痒痒,兩人在位置上你扭這我扭那,「咦咦咦,說的跟你沒撞過似的。」

說到這兒,蔣風逸一拍腦袋,「誒,你別說,這不跟岑小涔那次撞李叉叉一樣嘛?」,他胳膊肘導導易蘭之,「我沒記錯把易小蘭?」

誒,李叉叉?李景元?

O.o

岑涔將信將疑地開口,「李叉叉是李那誰?」

蔣風逸奪過他手上剛撥好的咸果米,「對對對,李那誰比李叉叉好聽」,蔣風逸把果米丟進嘴裡,嚼嚼,「叫那麼好聽真是」,嚼嚼,「便宜他了」,嚼嚼。

岑涔覺得有道理,於是從易蘭之手裡一把奪過他剛撥好的果米,嚼嚼,「我覺得有道理」,嚼嚼。

易蘭之從蔣風逸手裡奪過他剛要塞進嘴的、新撥的果米,嚼嚼,「話說,過幾日的千秋宴」,嚼嚼,「你去不去?」

第20章

岑涔垂眸沉思了一會兒,抬頭蔫蔫道,「我得問問爹娘,他們現在不讓我隨意出門」,說著,就趴到了桌子上,天藍色銀線錦袍寬袖如水般淌落於地,岑涔撅著嘴,眼巴巴瞅著兩個小夥伴。

易蘭之真的很好奇,「不是,你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恢復過來嗎?」

蔣風逸也同樣疑惑。

岑涔繼續趴在桌子上,腦袋歪歪,「不知道啊,剛開始特別難受,姬大夫給我煎了幾副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爹娘怎麼還困著你?」,不應該呀,「他們是不是知道了?」,蔣風逸身子前請,手擋著嘴,弱弱地問。

「我覺得是知道的,畢竟鬧得這麼大。」

易蘭之摸摸鼻子,「其實……你走之後,李叉叉下令不讓傳了……」

聞言,岑涔噌地坐了起來,「啊?他真不讓傳了啊?」

「嗯,你讓他下令的?」,易蘭之問。

「對。那他現在和顧心齋怎麼樣了啊」,心裡試著放下,但多少還是有點在乎。

「還能怎麼樣啊,你真想聽?」,易蘭之一邊捂住蔣風逸蠢蠢欲動的嘴,一邊認真地問岑涔。

「嗯,我現在還有點不死心,說不定我再知道一點,就不喜歡他了。」

「你身體受的住嗎?」

說到這,岑涔來勁了,「我跟你們說,上次是意外,我上次生病,完全是餓著了加凍著了的鍋,真的。」

「行。那你說吧,蔣小逸。」

蔣風逸被鬆了「綁」,先是拿手指隔空點了點易蘭之,再轉頭跟岑涔講,「你還是放棄吧岑小涔,咱別去自討苦吃了。李叉叉喜歡顧心齋喜歡的不得了,隔三差五告白一次,天天變著花樣給她送點心,連吃個午膳都要端盤子去找人家,顧心齋手上擦破點皮兒,他能直接把姬大夫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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