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菲舍爾緩步走近手術台,皮靴踩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omega的皮膚, 赤瞳中閃爍著病態的好奇。
"為什麼抗拒進化?"他聲音柔和,卻輕易能讓人寒毛到豎。
「聽說人類為你們舉辦了晉升儀式。你被拋棄了,為什麼不接住我的橄欖枝?」
許襄安昂起頭, 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反問Alpha:「然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可不想這樣。」
「我死後萬民祭拜,享衛國榮耀, 名字永刻豐碑, 跟你什麼好處都沒有。」
菲舍爾手指掐住他的下巴,「沒有好處?卡羅倫不是把從我身上得到的解藥送給你了嗎?」多年前廢棄工廠那一晚,他把唯一的解藥給了卡羅倫。
許襄安沒有感染異變, 只有一個原因。
卡羅倫把解藥給了他。
「他真愛你。」
連這都為你謀劃到了。
菲舍爾捂住自己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嗎?」
許襄安嘗試掙開鐐銬:「什麼……?」趁Alpha不注意,他彎了彎身體。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把解藥給你嗎?」菲舍爾毫無察覺地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們以前有一個孩子。」
「長得和我很像,但是他死了。」
「卡羅倫把解藥給你,不過是腦子有問題把你當成了他的孩子。」
………
孩子。
許襄安在他的瘋魔中終於撬開鎖關,「咔噠」聲恰好被Alpha的狂笑聲蓋過。
菲舍爾抬眼,看向他的身影:「但我和他不一樣。」
「我要殺了你。」
他從實驗台上抽出一管藍色試劑,呢喃般道:「既然普通的手段無法改變你。」
"那就試試我的基因樣本。"
「做夢。」許襄安瞳孔驟縮,猛地翻身滾下手術台。
試劑擦著他的發梢扎進金屬台面,瞬間腐蝕出一個冒著白煙的孔洞。
菲舍爾歪頭看著空掉的針管,神色變幻無常。他或許是瘋了,神經質地呢喃:「為什麼都不聽我的……」
如何去拯救自己的種族?
他一生都在追逐這個問題,不惜放棄自己的感情,放逐自己,背刺愛人,惡行累累,最終只是帶領所有人又走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死胡同。血脈相融,強行改變兩族的關係,是他最後一個賭注。
他賭人類會接受融合。
許襄安卻突然爬起來撲向他,傷痕累累的手抓著藏了許久的刀片,猛地往Alpha身上刺。
兩個文明的執劍人在這間混亂的實驗室里,以最原始的戰鬥方式對決。誰輸誰贏,都會影響歷史的走向。
菲舍爾危險地側身避開,刀片只劃破了他的左臂。他反手扣住許襄安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許襄安疼得冷汗涔涔,小刀從掌心滑落,卻不服輸。
他用盡全身力氣,一個屈膝頂向Alpha的下」體。
菲舍爾被撞得悶哼一聲,鉗制稍松,許襄安趁機掙脫。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撞翻了身後的實驗器械,玻璃器皿碎了一地。
「這麼下三路的招數……」菲舍爾食指抹了抹手臂,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赤瞳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你居然也用得出來。」
「我還是小看你了啊。」
「所以你才會失敗。」許襄安喘著粗氣,目光快速掃視四周尋找可用之物。
菲舍爾卻突然笑了:「是嗎?」
他慢條斯理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的細長匕首。
話音剛落,匕首便脫手而出,直逼許襄安面門!
許襄安側頭閃避,刀刃擦著他的耳際,釘入身後的牆壁。
一縷金髮隨之飄落。
Alpha又一次攻擊。
許襄安勉強格擋,卻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後背狠狠砸在牆上。
劇痛從脊椎蔓延至全身,喉間湧上一股腥甜,讓他被折磨了數天的身體更加虛弱。
菲舍爾掐住他的脖子,指尖摩挲著他跳動的動脈:「我最討厭跳樑小丑。」
窒息的眩暈感襲來,許襄安的視野開始模糊。
無限逼近死亡,他握緊從地上撿起的碎片,咬牙蓄積力氣刺向菲舍爾的側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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