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謝霄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樣快,像是要衝破胸膛。
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舌頭生澀地在濕滑的口腔里糾纏一起, 透明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像最原始的野獸, 博弈、結合、爭奪。
很久以後, 謝霄才鬆開他的唇,從禮盒裡摸出一盒保xián套, 認真地地問:「要用這個嗎?」
「你想用嗎?」許襄安脫力地躺在床上,淺金色的長髮散亂地鋪在枕頭上, 臉頰泛紅,眼神迷離而濕潤,情緒從最開始的害羞變得無所謂。
謝霄沒有回答, 只是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Alpha的動作溫柔而霸道,半跪著壓在omega身上,像教堂里虔誠的信徒一樣。
但他只供奉這一位神明。
………
………
許襄安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抓著Alpha後頸的手指下意識用力, 一下又一下,撓癢似的刺激著Alpha的腺體。
駐軍基地的設施不怎麼樣,床單是冰涼的, 但他們的一切卻滾燙得像是要燃燒起來。
謝霄掌心貪婪地擦過omega的皮膚,仿佛落在平靜湖泊上的雨點,驚起一灘漣漪。
…………
「慢點。」許襄安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顫著手撕開塑料包裝。
月色縈繞在他們身邊,像是一劑有力的調味劑。
「嗯。」謝霄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將他摟得更緊。
「我愛你。」
「……啊、啊。」
夜色深沉,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糾纏不清的呼吸聲。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起一陣細微的響動,像是遠方的戰鼓,又像是命運的嘆息。
但此刻,他們誰都沒有去理會。
就讓命運去死,即使戰火紛飛也要相愛。
………
………
空氣中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曖昧。
他們緊緊連在一起,心跳聲交織成一片,分不清是誰的更快一些。在這個死氣沉沉的駐軍基地,沒有人比他們更放肆。
估計當初置辦基礎設施的軍官也沒有想到,宿舍里硬邦邦的鐵板床有一天會被用在這種用途上。
從宿舍床到玄關,到處都是他們的痕跡。
…………
藍色包裝盒被粗暴地拆開。
塑料薄膜也散落一地。
……
宿舍半封閉式的陽台不隔音,許襄安卻不在意會被誰聽到,反正大家都不認識。
他敞開了嗓子叫,眼神蠱人:「親這裡、對、對……」
……
「快一點。」
「這裡。」
……
……
細碎的聲響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像惡魔無處不在的蠱惑。
而信徒早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別說了。」謝霄吻住他的唇,耳根泛紅。
最後一次結束。
許襄安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靠著床背,曲腿踩了踩謝霄的腹肌,指使道:「給我點菸。」
謝霄微微一愣,伸手從床頭柜上摸出一包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支放進omega嘴裡,貼心地點燃。
許襄安懶懶地張開雙唇,含住菸嘴,輕輕吸了一口。煙霧在他口腔里打了個轉,又被緩緩吐出。
他的眼神依舊迷離,臉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卻又帶著一種慵懶的性|感。
「累嗎?」謝霄低聲問,手指輕輕撥弄著許襄安散亂的長髮,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許襄安朝Alpha臉上吐出一口煙,眯著眼睛笑了:「我累不累,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調侃,腳心在Alpha的腹肌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撒嬌。
謝霄輕笑一聲,抓住他的腳課,輕輕捏了捏,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我的錯。」
「對不起,哥。」
兩人安靜地依偎在一起,房間裡只剩下香菸燃燒的輕微聲響和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許襄安挑了挑眉,故意用腳尖磨了磨他的胸口:「做完才說對不起,想再來一次了?」
「沒有。」謝霄的眼神暗了暗,握住他的腳踝,將他拉近了一些。
「哦。」許襄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將煙從嘴邊拿開,隨手掐滅在床邊的木柜上。他隨意地抬起另一隻腳,輕輕踩在謝霄的肩膀上,語氣裡帶著幾分挑釁,「那我想再來一次。」
謝霄的呼吸微微一滯,猛地將他扯進懷裡,禁錮他的身體,低頭凝視著他的眼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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