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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呆在安尤娜身邊,我不放心。」

梁秋向來目光敏銳, 殺伐果斷。

但陳菁思考了一會兒,最終只說:「我相信他。」

「儘管許襄安在身份上有所隱瞞, 但他還是選擇了幫助我們。」

況且在那個omega的身上,她並沒有嗅到上位者一貫的傲慢,除了有些起床氣。

「好吧。」梁秋聳了聳肩, 眉眼間滿是疲態。她也許多天沒有休息了,這幅樣子回家見老婆,說不定要被趕出去……

「來聽聽最後一個壞消息, 聊完我們就下班, 我還得化個妝回家哄老婆。」

未婚執法官陳某自動忽略了她扎心的後半句話,疑惑道:「什麼壞消息?」

梁秋回答:「赫爾曼要和菲舍爾開戰了。」

「準確的來說,菲舍爾才是進攻方, 他聯合了西部叛軍和東凱爾帕的分裂勢力,打算干場大的,請他的老情人喝上一壺。」

「但這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們只需要讓菲舍爾付出代價,為史密斯報仇,至於國家穩固政quán的事兒得交給啟蒙黨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傢伙。」

陳菁誇獎道:「你有時候清醒得讓我羨慕。」

「是嗎?」梁秋挑了挑眉:「大概是老婆教得好吧。我還收到消息,菲舍爾的一個心腹這幾天出現在了墨爾西,你要小心。」

這個垂垂老矣的國家正在走向死亡,人類的信仰正在倒塌,社會已經撕裂。暴風雨很快就要席捲一切,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陳菁慘笑了一聲:「好啊,我該逃跑嗎?」

「還是像你們那樣?將《保護者宣言》刻入骨血。」

沒人知道她最終選擇了什麼。

這個國家迷茫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正以一種彷徨的、無所適從的眼神看著這片土地,祈禱在積雪崩塌之前,求得一個安身之所。只有上位者們毫無畏懼,畢竟最終誰勝誰負,他們的財富與地位也永不會背叛他們。

-

冬日的納措海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被低溫凝結的冰面仿佛一片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和遠處的雪山。

伊芙琳坐在結實的木椅上,目光貪婪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將這美景永遠刻在心底。

許襄安站在她身邊,視線被大片的藍色與白色占領,大腦放空。

謝霄好奇地走到了冰面上,留給他一個挺拔俊秀的背影。

伊芙琳側過臉,看著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謝霄,忍不住問:「你喜歡那個Alpha嗎?」

遠處,正陪春亞和賽藍拍照的安尤娜回頭,笑著調侃了一句:「您現在才發現啊。」

亂糟糟的感情世界忽然被人看透,許襄安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很喜歡。」

「那為什麼不在一起?」安尤娜隨口問。

「因為不合適。」許襄安克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泌出一點淚水,「從條件上來看,擺在我和他面前的是一條很危險的路,而我曾經目睹過兩個人的實踐——最終的結果很糟糕。」

一死一傷,終生抱憾。

「所以,在我沒有能力保護這段親密關係,讓它無限期地延續下去前,我不能貿然地選擇那個選項。如果最終他會因我而受到傷害,我會失去活下去的欲望。」

不安全,就乾脆不要開始。

有危險,就趕快逃跑。

他奉經驗主義為瑰寶,始終從自身意志出發,小心翼翼地遊走於浮世眾生間,以避免跟洛維恩落得一個下場。

「你太理性了,小朋友。經驗並不都是對的。如果照你的邏輯來運行,這個世界上一多半的情侶都將消失。」安尤娜攤了攤手,出於職業習慣勸道:「有時候試著接受理想主義,享受當下,你會輕鬆很多。」

許襄安愣了愣,笑道:「我儘量。」

他試圖找理由搪塞過去,忽然——遠處的一幕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臟!

謝霄站在一望無際的冰面上,周圍是幾個神采飛揚的滑冰者,他們似乎對謝霄起了興致,交叉滑過謝霄的面前,不時還要吹上兩聲口哨,像調戲小姑娘那樣。更可惡的是,當他們再次滑到謝霄身前時,冰面突然裂開了。

毫無徵兆的坍塌,毫不講理的惡魔。

所有人落入水中。冰面開裂的速度奇快,謝霄甚至來不及找到一個著陸點。

「謝霄!!!」許襄安怒吼一聲,心臟被眼前的一幕高高吊起,不顧一切地朝著那篇水域飛奔而去。

謝霄的水性不好,冰面下的能見度又低,死亡的機率很大,omega卻毫不猶豫地一個猛子扎入水中,在一片白茫里追尋Alpha的身影。

很快,他打撈起了第一個人,但不是謝霄,而是幾個滑冰者中的一員。

他匆匆剜了對方一眼,不顧岸上幾人的叫喊,再次跳入水中。

再打撈上來的,第二個、第三個,卻仍舊是不是謝霄——他快絕望了。

安尤娜火急火燎囑地咐好兩個小朋友,然後脫掉外套游入水中,陪他一起找人。

在許襄安崩潰的邊緣,一隻手忽然搭上他的手腕。

那隻手沒什麼溫度,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卻有一層薄薄的繭,摸起來像個常年用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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