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懶得糾正就是了。
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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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當天,天上下起了點點細雨。
他們落腳的這座城市叫做墨爾西,位於德拉科州西部,不算發達,但勝在風景優美,每年能有不少旅遊收入。
許襄安記得,這座城市最出名的不止是風景,還有一位名振帝國的omega議員,安尤娜。
好像是因為《反家暴法》和支持將墮胎權寫入憲法而出名的,和洛維恩的政治風格很像,都是理想型、浪漫主義。
醫院建立在市中心,許襄安一出院,就看到這位議員的海報被張貼在對面商場的門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身上除了考生證,什麼都沒有,這幾天的花銷和聯絡都是謝霄負責的。
看著走神的omega,謝霄扯了扯他的袖子:「去哪?」
許襄安回過神,注意力從海報上收回,訥訥道:「還能去哪,回去考試。」
大部隊抵達桑格斯後,會給考生們半個月的休整時間,復盤上一場考試中的失誤。
只要他們能在這半個月內從墨爾西趕到桑格斯,就能恢復考試資格。
謝霄看了一下最近的車票,最近一趟開往桑格斯的列車在明天下午四點半。
「先去吃飯吧,再找個酒店住一晚。」他把手機遞給許襄安,裡邊的電話卡是臨時辦的,網絡有些慢:「你來挑?」
「嗯。」許襄安接過,訂了家離醫院不遠又提供晚餐服務的星級酒店,一晚上一千五。
謝霄給他撐傘,兩人並肩而行,路過一座熱鬧的自然公園,這裡的白山茶開得正盛,清新的香味與Alpha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難以分辨。
這種花一般從十二月開到翌年的四月,有些早的十月份就開了,花期綿長。
許襄安從傘下伸出手,接住了一朵被雨打落的白山茶,輕輕地嗅了嗅,才遞到謝霄面前:「它的味道跟你一樣。」
「那我好聞一點,還是它好聞一點?」謝霄笑了下,主動低下頭,讓omega能把山茶花插上自己的鬢邊。
許襄安無語,順著他的話哄道:「你好聞,你好聞。」
「當然是我。」愛吃飛醋的某人滿意了,嘴角偷偷上揚。
他們步行了十幾分鐘後,肩抵肩走進酒店。
謝霄收傘。許襄安拿著手機去辦理入住,還沒走近,就看見前台亂成了一鍋粥。
酒店的全體員工被警察叫到了一起,有的手忙腳亂急著證明自己,有的緊張亂瞟,有的七嘴八舌打聽事情,鬧哄哄的,跟菜市場似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昨晚九點半左右,這裡發生了一樁命案,還涉及到了未成年。
辦案人員希望見一面這裡的老闆,但經理卻說老闆最近聯繫不上,他們只能聯繫到老闆的舅舅。
那個舅舅又好像是什麼首席大法官,忙得很,不願意過來,說派兩個助理過去就算了。
許襄安站在一旁聽了幾句,沒有要上前去的意思。
忽然,被圍在最裡頭的經理指著他的方向,喊了一句:「在那兒!老闆來了!」
謝霄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後面。
「也沒有人啊?」
身旁的omega扶了扶額,默默解釋:「是我。」
「這家連鎖酒店我母親持股百分之七十,她死以後,自動繼承到我名下了。」
「但我只來過這裡幾次。」
謝霄無言:「……知道了。」
「你還有沒有別的驚喜要嚇死我。」
許襄安:「沒有了,我發誓。」
雖然洛維恩和老溫斯頓留給他的遺產龐大,但也沒有大到處處是「驚喜」,這只是個巧合。
一個高大的女Alpha警員像他們走來,「你好,我是本市警局的特別執法官,陳菁。」
許襄安:「你好,我是許襄安。」
陳菁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青年,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有繭子,看起來是個常年用槍的傢伙,頭髮卻打理得像小姑娘一樣柔順漂亮,身上的物件也大多價值不菲。
她笑了笑,禮貌地問:「能談談嗎?一會就好。」
「可以。」許襄安欣然答應。
他們找了一處咖啡店坐下。
許襄安故意隱去了自己的部份真實信息,溫和道:「陳警官。我是首都戰爭學院的三年級生,主研軍事醫學,平時課業繁忙,不怎麼來視察酒店,瑣事都安排給了家裡的叔叔伯伯,恐怕幫不了你多少。」
陳菁驚訝:「首都軍院?那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許襄安面露難色:「學校組織的一次團隊作戰考試在這兒附近,但具體的……不太方便向您透露。」
「你能先跟我講講酒店裡發生了什麼嗎?我說不定能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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