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摘去頭盔,抬手胡亂地抓了抓額前的碎發。
順好劉海,他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正打算給許襄安打電話,一道聲音卻率先叫住了他。
「謝霄?」
一個挽著披肩的中年omega從遠處走來,懷裡抱著一大束烈焰般的紅玫瑰。她的眉眼深邃嫵媚,唇鼻線條勾人,妥妥的濃顏系美人,細看之下,這幅樣貌還與前幾日謝霄抱著茉莉回家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不同。
「媽…」謝霄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眼神不自覺地暗了下來。
「嗯。」謝曉君是許見山最得寵的一個情人,也是第一個被帶回家的情人。
這些年,她被許見山養得很好,倒是很久沒有見這個兒子了:「霄霄。」
謝霄沒有敘舊的心,冷冷地回了句:「是我,你有事麼?」
當年把謝霄扔下,謝曉君也是迫不得已。她把玫瑰花束交給身後的傭人,走上前,想要挽一挽謝霄的手,緩和一下緊張了這麼多年的母子關係:「媽媽沒什麼事,但是媽媽想讓你知道,其實當年的事情不是……」
「不必了。」謝霄退後半步,避開了她的觸碰:「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吧。」
「是嗎?」見兒子的態度不好,謝曉君的不悅地挑了挑眉,變臉得極快:「你現在過得那麼好,多虧了那位許大少爺吧。」
「聽說他最近傍上了赫爾曼先生,連菲舍爾也在朝他伸出橄欖枝,怎麼?洛維恩那幾十個億的遺產不夠你們花了嗎?」
知子莫若母,她實在很懂得怎麼拿捏謝霄。
「你…」謝霄聞言臉色微變,想反駁,卻又不知用什麼詞語罵好。
兩人僵持著。
許襄安打發走菲利斯,從洗手間一路出來,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饒有興致地反問謝曉君:「謝小姐……似乎很關心我?」
「是情人當久了,終於急著上位了嗎?」
驟然聽到他的聲音,謝曉君心虛,立馬打起了圓場:「沒有沒有,襄安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不早點出來,怎麼知道你在這挖苦我呢。」許襄安走到謝霄身邊,垂眸看了眼腕錶,正好八點整。
正是「天涼王破」的好時候。
今天一口氣收拾了倆,也不差再多這一個。
「謝阿姨。」許襄安勾了勾唇,語氣輕飄飄的,卻有如實質:「我們家霄霄是個話少不愛計較的性子。但我不同。我是一個喜歡禮尚往來的人,所以——謝老先生最近的提案,恐怕要晚上幾年了。」
「你……」謝曉君被他噎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原本只是想言語教訓一下兒子,卻沒想到會招惹來這位大少爺……以許襄安那狹隘的心眼,說收拾謝家,那絕對沒跑了。
怎麼辦?
謝曉君臉色蒼白,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披肩。
「先別說話。」謝霄發現許襄安的狀態不對勁,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發現他的皮膚燙得出奇,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謝霄:「障礙症又犯了嗎?」
許襄安:「嗯…好疼啊。」
許襄安:「我忍了好久,你給的血清也用完了……」
「沒事,我來了。」謝霄把他抱上車,不顧謝曉君在一邊震驚的眼神,將人緊緊摟進懷裡,同時釋放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為他紓-解障礙症。
被這樣一雙結實有力的手環在懷裡,許襄安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終於可以放鬆下來,臉埋在謝霄的胸前,小聲地說:「我想回家……」
「在外面浪了一個星期,我有點想煤老闆了。」
不知道煤老闆這一個星期有沒有變胖?
家裡的貓糧又被吃光了嗎?
許襄安天馬行空地想著。
「好。」謝霄來回輕撫他的後背,耐心地說:「等你好一點我們就走。」
「先緩一下。」
謝曉君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這一出「兄友弟恭」的好戲,眼神從單純的「驚恐」一點點變得「複雜」起來。
難道……
這對兄弟的關係不止那麼簡單嗎?
第6章
……
回到家,許襄安的症狀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謝霄的信息素,真真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走過玄關,他看到煤老闆躺在一地貓糧里打滾,剛恢復好的身體,瞬間又血壓飆升,連忙上去把它從貓糧里揪出來:「死孩子你在幹什麼?!」
「喵——」煤老闆被他揪住命運的後脖頸,不滿地叫了一聲。
真正的「罪魁禍首」謝霄泊車回來,一進門,正好看見許襄安抓著煤老闆教育,不自覺地心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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