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面點著微弱的燭火,女人靜靜地坐在一旁做著針線活,看見商無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一臉的無奈:「你若無事就趕緊離開吧,本店不接客。」
商無陵進門後將茶館迅速地打量了一遍,看見女人腳邊放著一竹筐的手帕、荷包還有稀奇古怪的玩偶,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錠元寶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有生意也不做嗎?」
女人盯著元寶,手裡的針線活停了下來,與男人相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商無陵又掏出一錠元寶放在桌上,淡淡道:「夠了嗎?」
女人朝男人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男人立馬上前將元寶揣進懷裡,笑道:「做,有生意當然要做了。」
男人拉開凳子,讓商無陵坐下,還給他倒了杯茶水,眉眼中帶著喜意,像是不經意地提起:「客官是哪裡人?怎麼會來伊水鄉?是來遊玩的還是想來走水路的?」
說完還未等商無陵回話,他又自言自語地接了句:「看客官應該是修道之人,不知所屬哪個門派?」
他兩句話下來,藏了八百個心眼子。
商無陵沒有回他的話,只是說了句:「來探親的。」
男人好奇地看著他:「探親?您是哪家的親戚啊?」
商無陵隨口瞎編了一個,還有模有樣地給出了詳細的地址,他說得有理有據,倒是給男人整得不自信了,不停地念叨著:「有這個人嗎?」
女人也迷糊了,腦海里閃過無數張熟悉的臉,試圖找出商無陵所說的那個人。
商無陵眼神堅定,有些遺憾地說:「只可惜他十年前就去世了,再過幾天便是他的忌日,我是懷念舊人所以故地重遊,順便來給他掃墓的。」
「十年前?」男人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喃喃道:「原來如此。」
時間太久遠了,伊水鄉近幾年又發生了太多的事,很多人和事已經無從考究了。
商無陵提起這位故人時滿是傷感,還十分懷念地提起他當年在伊水鄉所見過的風景,「我記得那時河上的船隻絡繹不絕,附近的集市熱鬧非凡,我經常吵著那位兄長要我去趕集。」
男人聽他這麼說也想起了從前伊水鄉熱鬧的光景,甚至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再也回不去咯。」
商無陵藉機問道:「我剛想問大哥您,如今的伊水鄉怎麼如此冷清?」
男人聽到他這樣問,敏銳地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女人低著頭繼續做她的針線活,實則留意著商無陵的一舉一動。
商無陵連忙說道:「在下並無惡意,只是覺得惋惜。」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商無陵從儲物袋裡拿出幾根金條放在女人面前,神情難掩落寞:「我是見如今的伊水鄉如此沉寂冷靜,想把我那兄長的墳遷走,也不知他泉下有知,是否會怪罪於我。」
夏遇雪:「……」
怎麼挖墳都來了?
等等,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好徒兒嗎?
夏遇雪:「他是不是已經被魔神附身了?」
他不介意現在就給商無陵驅魔看看。
這也太嚇人了。
說好的內斂沉默寡言性子冷呢?
系統:「若非如此,他根本完不成委託。」
總不能一直冷著個臉吧?
夏遇雪:「這麼說,他還有兩副面孔?」
系統:「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商無陵只不過是喜歡在宿主面前裝乖而已。
他對元巍然或是對宗門其他弟子可沒有這樣「溫和」。
夏遇雪看著桌子上那幾根金條,兩眼發光,不禁問道:「他怎麼這麼有錢?」
系統:「前些日子他接到了淮南城城主的委託,在完成任務之後,城主給了他一箱金條,他推脫不掉便收下了。」
夏遇雪:「……」
他這徒弟確實比他有本事多了。
女人把金條收下便進了房間,男人這才娓娓道來。
伊水鄉,坐落於江南腹地的伊水河畔,一條江河貫穿整個小鎮,滋養著兩岸的百姓,他們世代以河為生,生活與這條河息息相關,密不可分。
天蒙蒙亮,河邊的碼頭上就聚集了許多漁民,他們都帶著漁網和竹簍,準備一天的勞作。
河裡的魚蝦海鮮不僅是他們的一日三餐,也是整個伊水鄉的收入來源。
除了捕撈海鮮,伊水鄉的百姓還靠這條河灌溉農田,可以說莊稼收成都離不開這條河。
而且,這條河還是伊水鄉與外界聯繫的重要通道,河上的船隻往來不絕。
百姓們的稻米、蔬菜還有河裡打撈的魚蝦,都需要通過這條河運往附近的城鎮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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