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祈懷月身上最後的一點紅痕消散,諸承淵輕輕抱起自己懷中沉睡的柔軟寶物。
劍尊溫柔地烘乾少年身上的水痕,將祈懷月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諸承淵貼著少年的面頰,少有睡意的劍尊終於擁有了平生以來少見的安寧夢境。
……
祈懷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師尊竟然沒有先他一步睡醒,所以他少見地看到了師尊的睡顏。
師尊不像他一樣總是睡得和八爪魚一樣不安分,劍尊的睡覺姿態簡直是堪比古籍里最標準睡姿一樣安靜平和。
沒有人敢在清醒時分,做出直視修真界第一人冰冷凜冽的威儀面容的冒犯之舉,就連祈懷月也不敢像現在一樣這麼細細掃過師尊的眉眼,端詳師尊的面孔。
可當睡顏安寧的觀淵劍尊消減了睜眼時讓人戰慄敬畏的沉重威壓時,祈懷月發覺,師尊的姿容絕不遜色於修真界裡所謂以姿容聞名的任何一位修者。
此刻的師尊模樣,祈懷月只能想到風光霽月,如雲間仙君,與人間格格不入一般一樣的形容。
師尊真好看。
祈懷月像個後知後覺才慢慢開竅的懷春少年,看著師尊的臉,陷入喜滋滋的仿佛被一張五百萬彩票碰瓷的快樂中。
只是猝不及防間,「睡美人」睜開眼,祈懷月對上師尊黑沉如山海的目光,他頓時被嚇得清醒了過來。
「師尊,早,早啊。」
祈懷月有一點點心虛,他不敢承認自己剛剛像個痴漢看著師尊的行為。
諸承淵此刻的心情無比安寧,因為他的夢境裡,出現了祈懷月披著一襲紅衣,與他結成道侶的喜宴場景,此刻即使感覺到少年的些許心虛,他也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沉默多思。
劍尊輕輕吻了吻少年明亮的眉眼。
「懷月,早。」
只是再極力克制著心中蠢蠢欲動的貪念,諸承淵還是低聲問出了他心中涌動的念頭。
「小九,婚宴……可以再提前些時候嗎?」
祈懷月心虛間,下意識對師尊的什麼問題都想答應下來。
「好……」
然而等反映過來劍尊問的是什麼的時候,祈懷月問。
「師尊想提前到什麼時候?」
諸承淵沉默了一會兒,少年柔軟積極的回答,讓他的理智慢慢回籠。
想著迎親要準備的諸多大禮與流程,劍尊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柔順如同綢緞般的墨發,藉此壓下心中急躁的情緒。
「還需要一月。」
他不想過於倉促地舉行他與懷月的大禮,他與小九的大禮,會有無數人見證。
哪怕祈懷月不在意這些繁瑣之儀,諸承淵也不想讓天下任何人猜度他可能對迎娶祈懷月有一絲一毫的輕慢。
祈懷月現在也想明白了,反正他和師尊的喜宴都是要舉行的,只要能讓他師尊開心,他也不介意再提前些十天半個月。
祈懷月十分乾脆地答應下來。
「好呀。」
他如同一顆樹袋熊一樣抱住師尊的腰身,放鬆地埋在師尊溫暖怡然的懷抱里,有種人生大事好像已經完成,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的感覺。
劍尊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滑順的墨發,到少年柔軟的脖頸,還有盈盈一握的柔韌腰身,他知道少年身體中的美好,幾乎生出一種不忍打破此刻寧靜的貪戀。
「懷月,有什麼想要的珍寶嗎?」
祈懷月如同一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小公子,他前世已經被師尊送了足夠多的寶物,他見慣並且擁有了世上再多人也不可能奢望的珍寶,他對外物並沒有什麼所求,只要……
「只要師尊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師尊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寶物。」
少年瞳眸明亮,歡快清麗的笑容如同春日燦爛的灼麗桃花,諸承淵幾乎有種仿佛要被祈懷月的愛意燙傷的錯覺。
「小九……」
他輕輕吻上少年的眉眼,劍尊的喉結微微滾動著,幾乎用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此刻身體中如同岩漿般滾沸著的洶湧愛意。
「陪我練劍吧。」
祈懷月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震驚地看著他的師尊。
按照他的想法,師尊這一刻不溫存地抱著他親親抱抱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提醒他練劍。
難不成,就這麼幾次嘗試,師尊就已經對這種事情厭倦了?
雖然依照師尊對這件事的投入,祈懷月覺得自己自己這個想法可能有點想多了。
可祈懷月還是少見地生出一點危機感,他欲言又止地看著師尊,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多少有點戀愛腦和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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