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師尊耳邊輕聲說道。
「師尊,我是自願的,我……。」
如雲似月般的銀雲落川衣,被曾經無比愛惜它的主人自願褪去。
少年玉骨冰肌,眉眼在驚雷閃動中卻赤誠明麗,如同悄然盛開的雪曇。
「師尊,我……心悅於您。」
殿外的雷聲不知何時消散完全,諸承淵的神智漸漸恢復清明。
他聽著小弟子在他耳邊呢喃的愛語,感覺到懷中人溫暖肌膚下熱烈心跳顫動,死寂的心臟仿佛牽動著,生出鮮活卻讓他難忍情思的刻骨疼痛。
這,竟然不是他的一場幻夢。
諸承淵將懷中之人,一寸寸不知足地貼近自己的血肉。
縱使此刻之後便要赴死,他也再無一絲遺憾。
劍尊嘶啞道,「懷月,我……愛你。」
他曾以為,他此生都無望得到他的懷月。
可這一夜,他終於能將他的明月,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一切結束後,劍尊輕輕攬住他懷中柔若無骨的少年,口渡口地一點點餵下重逾數座晶礦的靈藥,又小心地渡去溫和磅礴的靈力。
祈懷月其實倒沒有多少疼痛感覺,即使師尊在失控中,也會下意識地控制力道,他其實更多的是全身的無力酸癢。
看著師尊平日寒霜般冰冷威嚴,此刻含著歉疚沉重的眉眼,祈懷月也只能顫抖地舉著手,摸了摸師尊的臉頰。
「師尊,我,我沒事的……」
劍尊輕輕握住少年柔軟的手掌,即使是手背,上面也留著許多他昨夜親吻的痕跡。
看著少年柔白手背上留下的痕跡,諸承淵心中一半是為了昨日自己的失控瘋狂,而對小弟子的無比歉疚難安,然而另一半,卻是更為洶湧劇烈的,想要在少年身上留下更多自身痕跡的貪慾。
他果真如自己所言,是貪得無度之人。
即使得到了懷月的回應,他也仍然不知足地渴望更多……
看著諸承淵越發暗下的瞳眸,祈懷月心中略微不安,他感覺如果給師尊更多沉默的時間,師尊一定會胡思亂想。
他索性挺直身子,輕輕地親了親諸承淵微涼的面頰,撒嬌道。
「師尊,怎麼不多看看我?難道是才一夜,師尊就不喜歡我了嗎?」
然而諸承淵似乎完全沒聽出祈懷月話中的玩笑意味,他緊緊扣住祈懷月的十指,幾乎不假思索,就要再度落下一個道心誓言。
「若我……」
祈懷月早在知道師尊為他落下過道心誓後,就下了苦功,研究了一番心魔誓的徵兆,做好了絕對不讓師尊再立下這心魔誓言的準備。
此刻感覺到師尊神色肅穆,周身靈氣有不正常運行的徵兆,祈懷月心中鼓聲大作,他下意識地用最近的嘴,壓在了諸承淵的唇瓣上,不准師尊再說下去。
然而他最開始的目的是達到了,只是感覺到諸承淵身上的異樣,祈懷月心虛地一點點挪開了身體。
雖然昨晚他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享受到,只是……至少他短時間不想再來一次了。
劍尊輕輕抱住他,卻是幫祈懷月換了個更舒服的臥姿。
諸承淵的手貼在祈懷月腰背後,往他剛剛酸疼的地方輸入靈氣。
「懷月,不准你再說這等自輕之言……」
諸承淵用力地閉了閉眼,幾乎難以抑制心頭那股泛著疼痛般的澀意。
明明少年的聲音軟和,也並無一點傷心自哀之意,他剛剛卻覺得仿佛有利劍刺入他的心口,百般難言。
他,怎麼可能會厭了他的懷月?
諸承淵寧願面對世間萬人對他的詆毀之言,都不能多聽一句旁人說一句對祈懷月不好的話。
哪怕開口的那人,就是他的小弟子。
祈懷月也慌了,看著師尊冰冷低落的神情,他只怪自己剛剛口不擇言,又胡說八道讓師尊難過了。
「師尊,再親親我好不好?我覺得有點疼的地方,被師尊親一親,就覺得好多了。」
祈懷月眉眼含笑,柔軟地仰頭看著他。
諸承淵只覺得心臟最深處的地方,仿佛都被小弟子的笑容溫暖融化。
他也知道祈懷月是想分散他的心神,不讓他難過,便只能低下頭,輕輕吻過少年手上的紅痕。
「師尊,夠了夠了……我,我現在不難受了……」
祈懷月羞得躲進被子裡,只敢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他昨夜被折騰得累了,又擔心這麼睡過去,冷落了師尊,只能眼巴巴看著諸承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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