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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謝越和秘境中幫過他,可他先前和剛剛總共救了謝越和多次,已經不欠謝越和任何恩情了。

而如果魔氣入體是謝越和難逃的命運,比起日後成為攪動修真界腥風血雨的魔子,最後被師尊斬殺的結局,或許讓謝越和作為一個凡人度過一生,才是對誰都好的結局吧。

祈懷月心頭一松,雖然他原本還想和謝越和好好告個別,給謝越和再勻一點養傷的藥,然而感覺到師尊牢牢按住他後頸的力道,祈懷月還是認真點頭。

「都應師尊處置。」

祈懷月本以為自己答應了,事情就結束了,然而等師尊抱起他,祈懷月深覺丟臉地拉著師尊衣袍,輕聲問道。

「師尊,能不能放下我,讓我自己走?」

諸承淵的靈氣輕輕融入少年胳膊上淡淡青色的淤血之下,祈懷月猝不及防間,輕輕嘶了一聲。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這塊瘀傷,大概是他的身體碰上房門的禁制,虛軟無力,跌倒在地的時候,又碰到了刀柄時產生的。

他的身體怎麼這麼弱?

祈懷月難以置信,他還停留在自己前世晉升金丹,就是碰到尋常利器也划不來他身上半點口子的無所畏懼中,一點都沒想到就這麼點碰撞,就能讓他的胳膊淤青一片。

諸承淵不發一言,靜默中傳遞的靈氣,讓淤青的疼痛感緩緩消失。

然而師尊越是這麼不訓斥他,在一片寂靜中,祈懷月反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乖乖呆在師尊懷裡,直到被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祈懷月才敢大著膽子問。

「師尊,正浩門內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魔物闖進來?」

諸承淵的平淡話語,將剛剛險些淪為滅門之災的血腥景象一筆帶過。

「魔淵異動,我救回的一些長老,變成了魔物。我已經將他們斬殺殆盡,探查到魔淵空洞,延伸到正浩門底下,我將通道徹底斷絕,又斬殺了一批魔物,因此趕回時耽擱了一段時間。」

諸承淵的指尖隔著衣袍,仍淡淡輕撫著剛剛祈懷月胳膊上的淤青之處。

「我來遲了。懷月,疼嗎?」

祈懷月突然更加愧疚。

他這傷……

他其實都不好意思承認這一點過會就能好的淤青,算是傷勢……

可看著師尊如此自責,祈懷月心裡突然更加不好受。

他也知道師尊愛護他,就如同愛護孩子一樣,忍不得他受半點損傷。

嚴格說來,這一點小傷,甚至還是他自作自受的,與師尊來遲沒有半點關係。

祈懷月原本打算離開師尊的懷中,此刻自動自覺再趴回了師尊懷裡。

少年眼巴巴地看著諸承淵,烏黑的瞳眸柔軟依賴。

「師尊,不要難過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聽您的話,您沒有來遲,即使再晚一點,我也不會受半點損傷的。」

諸承淵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散落在身後,柔軟溫暖的烏髮,無人能窺探出此刻劍尊心中的沉波暗涌。

他明明在他的小弟子身上施展了百般手段,為何他的懷月仍然會為他人行險,落入險境中?

難道,只有他將他的小弟子圈禁在身側,目不移視地守著護著,才能讓他的懷月,永不會遇上任何危險?

只是心中泛起了這般的念頭,諸承淵便感覺到心魔劫的雷雨,在他千尺之上的高空中隱隱凝結。

而聽到窗外格外大聲的雷鳴電閃之聲,祈懷月下意識地想要站起,去窗邊關個窗戶。

然而師尊輕輕將他摟回床榻之上,一瞬間緊閉的門窗,熄滅的燭火,讓祈懷月下意識地躲入雷雨暗夜中,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安穩的熱源,師尊的懷抱中。

諸承淵將小弟子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諸承淵穩定的心跳聲,讓祈懷月窩在師尊懷裡,慢慢陷進安穩的睡夢中。

這一夜,有許多人如同諸承淵一樣未能入眠。

經歷了一夜的魔物異變,正浩門幾乎舉宗掛喪,昨夜死在魔物手中,或是失蹤的弟子不計其數。

死裡逃生的正浩門門主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身邊之人為何毫無端倪,就墮落為魔物。

他有心想多留劍尊在正浩門多呆些時候。

然而諸承淵的神情冰冷,面對眾多正浩門弟子長老的挽留,毫不動搖之意。

至少天霄宗的護宗大陣,絕不會如正浩門這般濫竽充數,能讓魔物衝撞入宗門腹地,都毫無響動。

想到小弟子的安危,諸承淵歸心似箭。

早就有所預感臨近與藺元魔有關聯的魔淵的正浩門,異狀只會更多,諸承淵只是留下一句讓正浩門早日遷宗的忠告,就毫不猶豫地帶著他的弟子離開了此地。

魔物連綿不絕,即使劍尊斬了大部分有威脅性的魔物,容明玦三人昨夜深入魔淵中段,斬殺的魔物血流成河,甚至眼前仿佛都還殘留著魔物的血肉陰影,就連平日裡戰意滿滿的盛登星,此刻神情也有些淡淡的厭倦。

只是聽聞到謝越和入魔之事,容明玦三人想起了謝越和在秘境裡與祈懷月的關聯。

擔心小師弟會過於自責,三人慾言又止地看著祈懷月,小心翼翼地籌措著安慰小師弟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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