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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再大的驚濤駭浪都面不改色的劍尊,此刻面色卻陡然一變。

祈懷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到了柔軟的宛如雲海的水層里。

第49章

祈懷月的元神晃了晃,少年的神魂如同在風中搖曳的一點燭火。

諸承淵伸出手,幾乎要以為小弟子的元神,在下一秒就會消散無影。

然而少年人還以為這是一場玩鬧般的遊戲,半透明的元神趴在厚厚的靈力牆上,朝著諸承淵露出了清澈而驕傲的微笑。

「師尊!」

諸承淵仿佛能聽到小弟子這般喚他的聲音。

「簡直胡鬧!」

然而諸承淵的聲音,如同從九重幽冥下傳來,淬滿了從未有過的危險冷意。

除了靈力牆中被保護得極好,什麼都沒察覺到的祈懷月,洞府內的容明玦三人都能感覺到劍尊身上近乎汪洋般沉重,而又極力忍耐般的深沉如寒冰般的恐怖威壓。

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他們不得不在蒲團上縮小著自身的氣息,才能略微留下一絲理智。

而祈懷月少見地聽到師尊如此生氣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被包裹著身體的溫柔靈力往前一送。

沉重的墜落感一閃而過,祈懷月睜開眼,竟發現自己仿佛是被公主抱的姿態,躺在師尊懷中。

他的元神被完好無損地送回到身體裡了。

而他一抬眼,正巧對上師尊冰寒的黑眸。

師尊,生氣了……

祈懷月有些不安地挪動著身體,想要從師尊懷裡下來。

然而察覺到他想要掙脫的力道,劍尊抱住他腰身的力道一緊,從來冷淡無物的面容,仿佛即將降臨的颶風般染上了讓人心生畏懼的沉色。

「懷月,你可知——你做錯了何事?」

此刻的師尊,冰冷而危險得讓祈懷月不由想起上一世初見師尊時的緊張畏懼感覺。

「師尊,我,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就元神出竅的……」

祈懷月也沒想到師尊的反應會這麼大。

然而聽著他誠懇的道歉,諸承淵的面色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冷寒迫人。

「還有呢?」

祈懷月動了動腦子,想起剛剛自己預備著朝師尊撲去的動作,更多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是他忘了,如師尊這般境界的大乘修者,哪怕是身周的護體靈氣威壓,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的元神碾碎。

可,可他不是相信,師尊一定會控制住自身的靈氣威壓,好好地接住他嘛?

祈懷月在心底沒有底氣地辯解著。

感覺到周圍降低到讓人戰慄的氣壓,他忍不住討好地揪住了師尊的衣袖,生怕師尊一怒之下,做出過於衝動的事情。

「……我,我不該元神出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跑到師尊身邊的……我只是覺得,師尊身邊,是最安全的地方……」

少年柔軟的黑眸里,閃動著讓人心軟的水澤,慢慢澆滅了諸承淵心中燃起的怒火。

他的小弟子,什麼都沒做錯。

只是過於相信依賴他,才會在元神出竅後,第一時間去找他。

「胡鬧。」

這一次劍尊的語氣,沒有了之前寒冽冰冷的危險感,反而帶上了沉沉的無奈嘆息聲音。

祈懷月無辜地坐在師尊懷裡,聽見師尊的聲音終於恢復以往,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放鬆多久,諸承淵就冷冷說道。

「伸出手。」

祈懷月毫無戒心地乖乖伸出手,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師尊拿出了一把通體金黃,散發著幽幽金石寒光的戒尺。

祈懷月內心狂跳,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宗門內師長懲罰弟子的戒律玄尺。

這種戒律金尺,由金石寒鐵鑄成,眾所周知,處刑司里的眾多刑器,也多由金石寒鐵所鑄。

換言之,師尊竟然要因為他做的錯事,用都能算得上是處刑司刑器的戒律玄尺,打他的手心嗎?

看來師尊應該是真的被他氣得狠了。

祈懷月看著泛著寒幽冷光的戒律金尺,想起前世那些被打得皮開肉綻,甚至用上靈藥都無法癒合傷口的弟子,只覺眼前一黑。

然而心中對師尊的敬愛,還是壓倒了這股畏懼,祈懷月抱著僥倖心理地想。

上一世師尊都沒有怎麼懲罰過他,這一世即使真的要用戒律金尺打他的手掌,應該也不會太用力的吧。

然而下一秒,周圍翻滾起的如海嘯般洶湧澎拜的靈氣,讓祈懷月腦子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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