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的靈石,他們自然要將任務做得圓滿。
此次通過雜役弟子選拔的人,只能少之又少。
不過他們心底,不免覺得這些內門弟子太過杞人憂天。
觀淵劍尊的弟子,豈是這些連天霄宗的雜役都不是的凡人能染指的?
……
祈府一片風平浪靜。
幾個旁系子弟發了癔症的事情,連點風波都算不上。
即使是這些旁系子弟的至親,也只是讓大夫看了之後,將懷疑的目光放在同等層次的旁系子弟上。
至於祈懷月這個公認痴傻的五房嫡子,除了得了癔症的那幾位,在明天就是聖山選拔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懷疑是這個傻子讓這幾個旁系子弟發了癔症,頂多懷疑幕後主使想讓這傻子一起跟著倒霉。
祈懷月樂得自在,他在心裡呼喚起了光球。
「天道?大佬?恩球?」
比之前黯淡了不止一點的光球,幽幽地從他面前浮現出來。
「別叫了,有什麼事就說。別人看不到我,你放心。」
看到光球出現,祈懷月略微放下了懸起的一顆心。
將他送來這裡的「天道」還願意回應他,或許,它能解答他的一些疑問。
「你之前說,是你把我從地球上送過來的,對嗎?」
光球好像有點心虛,連光芒都弱了一點。
「是我,怎麼了?」
祈懷月看著光球,「為什麼要將我送過來?」
他直覺這可能和他的師尊有關。
光球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你能讓你師尊飛升,我就告訴你。」
祈懷月神色不變地問,「你不是天道嗎?為什麼不能讓我的師尊直接飛升呢?」
光球似乎被他這個問題惹毛了,「天道怎麼了?……天道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祈懷月的心顫了一下,他想起,就像他師尊,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師尊飛升失敗的原因,只能我來找嗎?如果我需要你幫忙……」
「我不能插手太多……」不知道為什麼,祈懷月好像從光球上看出了點悶悶不樂的感覺。
「天道」,或者說光球似乎在注視著他。
「只能你去救。祈懷月,只有你,能讓他活下來。」
……
直到登上祈府趕去天霄宗的馬車,祈懷月的腦海中都迴蕩著光球的這句話。
顛簸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祈懷月和著一群祈府的子弟下了馬車。
馬車外,重巒疊嶂,連綿起伏的奇峰險峻高入雲天,如同一堵望不見盡頭的雄偉宮牆,頂部沒入雲層之中,沒化開的積雪點綴著大片蒼涼翠綠的山林,隱約聽見仙鶴的清靈鳴越,讓人身心一清。
現在的天霄宗,還沒有被師尊以偉力削平山尖,以無數真靈劍陣圍護的,雄奇壯麗的雲月秘境。
「……土包子……」
「……怎麼讓傻子也跟著過來,真是丟人現眼……」
無視祈府這些閒言碎語,祈懷月知道接下來才是他們此行最大的挑戰。
林林總總的奢華馬車匯聚在聖山底下,跳下來的王公貴女,吵嚷得像一堆會叫的鴨子。
「喂,傻子,在這裡你可不能丟了我們祈府的臉……」
站在他旁邊,也是祈府五房唯二的一根獨苗,原身父親和原主繼母生下的千嬌百縱嫡子,祈入宗,將本該給僕人背的,裝滿祈懷月衣裝的包袱,一把丟給祈懷月。
「給我接著,等會自己背上去……」
一個傻子,哪裡需要僕人背包袱?
想起母親對自己,要儘快淘汰祈懷月的叮囑,祈入宗的狹眸里多出了幾分惡毒的看好戲的意味。
然而本該砸到祈懷月身上的包裹,卻好像是被祈入宗故意丟岔了方向一樣,砸到了另一個同樣滿身騷包的貴家少爺身上。
「誰砸的我?就你小子是吧……」
那人氣勢洶洶的拳頭砸到祈入宗的鼻子上,祈入宗被砸得眼前一黑。
「不是我,是那個……傻子……」
然而還沒等祈入宗辯解,祈懷月就像是落入水中的游魚,幾個呼吸間就在人群里不見了。
祈懷月算準了現在不是在祈府,這個名義上的小人兄弟,祈入宗沒時間和精力找他算帳。
接下來的聖山選拔是重頭戲,他才不想和一群滿腦子惡毒計謀的豬隊友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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