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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師尊送給他的,和觀淵劍出自同樣稀有劍胚的月常劍。

月常,明月永常。

明明是一柄世間鋒利無匹的寶劍,卻只起了一個看似庸鈍的劍名,像極了那些凡世間不懂用劍,只將劍作為裝飾的附庸風雅之人。

可誰能想到,這個名字竟然出自劍道第一的觀淵劍尊之口?

而師尊送了他這柄利劍最大的用意,只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需要有月常劍真正出鞘殺人的機會。

往日那些看似瑣碎平常,與師尊相處的記憶湧上心頭,祈懷月幾乎難以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他當然清楚自己毫無緣由地出現在此處,沒有驚動雲月秘境的禁制有多麼詭異。

而如果面前出現的光團真的如它所言,是這方世界的天道,那麼他用月常劍來對付天道的行為,無疑是螳臂擋軍,自不量力的愚蠢之舉。

可是,寵他,護他,縱容他百年的師尊,分明是死在了天道的萬道雷劫之下,殺了他師傅的最大「仇人」就在他面前,如果他能忍得下來,他也不會在剛剛請求師尊帶他一同離開了。

他本就並非這世間之人,出身天資也並不算絕佳,唯一真心待他好的,只有師尊了。

如今師尊走了,這世間對於祈懷月來說,更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了。

所以,即使下一刻真的死在了這所謂天道的手中,祈懷月也無比確定,自己一定要刺出這一劍。

用出,真正的月常劍。

然而預想中的恐怖回擊並沒有出現。

面對祈懷月視死如歸的一劍,光團吱唔哇呀地被追得到處亂跑,像個身姿矯健,卻無力反擊的大胖球。

「別追啦!我是送你過來的『恩球』!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別打了別打了!我可以讓你師尊活過來!聽到沒有?!!」

祈懷月手中的月常劍,突然脫力飛出。

這在劍道修者中,簡直是不可能犯的大錯。

然而祈懷月的胸膛疾速起伏著,少年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他烏髮雪膚,挺得筆直的脊背,蒼白面容上落下的一滴血淚,襯得那盛烈到極點的出眾容貌,像寒枝上即將落下的紅梅。

祈懷月一襲紅衣如火,發紅的眼眶落下一滴滴眼淚,神情似有一瞬間恍惚。

「你在……說什麼?」

少年的聲音沙啞,卻小心翼翼地像是看著最後一點燭火亮起,在雪地中徘徊著,畏懼又渴望著這點光熱的流浪幼貓。

而看著祈懷月的這幅模樣,光球也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它有些彆扭地出聲。

「別……別哭了,人和天道之間,能不能多點信任?我既然能把你送過來,肯定能把你送去見你師尊嘛。」

祈懷月粗暴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他眼都不敢眨地看著面前的光球,生怕眼前出現的只是他夢境中的幻覺。

「好,我相信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少年突然收起了外放的所有利刺,他乖巧地就地跪坐下,認真注視著光球的樣子,像個聽話乖巧到讓人心軟的小朋友。

祈懷月無比清楚。

他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即使眼前這個自稱為天道的傢伙只是想戲弄他取樂,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他一死而已,可如果,如果真的能有師尊重活過來的希望,無論是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一點猶豫……

就像是,如果死在雷劫中的是他,師尊也不會對救他的希望,有半點遲疑一樣。

看著祈懷月這麼配合,光球的亮度肉眼可見地變大著,聲音也雀躍了起來。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會把你重新送到十八歲那一年,你要努力找到你師尊飛升失敗的原因,然後努力讓他成功飛升。在這過程中,我會陪著你,可是不能給你太大幫助,怎麼樣?你能做到嗎?」

光球說的實在太過美好,像是天上掉下的看似沒有任何代價的餡餅。

正常人在這時或多或少都應該問些它這麼做的代價,緣由,或者如果救下觀淵劍尊這類的問題,而光球也做好了說服祈懷月的準備。

可是祈懷月直勾勾地看著它,毫不遲疑地應下來。

「我可以做到。」

像是害怕遲了一秒,光球就會反悔它說過的話。

而看著祈懷月這麼痛快,光球愣了一下,看祈懷月突然覺得順眼多了。

「好,那你準備一下。」

事實上,祈懷月也沒有如何準備。

就像是百年前毫無準備地從地球上睡下,第二天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世界一樣,當祈懷月再次睜開眼時,他摸著身下熟悉卻不可能出現在雲月秘境的,狹窄老舊的床榻,感覺著許久未有過的身體各處的遲滯沉重,少見地有了不可置信的重生實感。

這裡——是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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