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顏話茬一頓,轉頭看到沈雲清正往嘴裡塞的半塊玉佩,心涼了半截,趕緊低頭往自己腰間看,果然原本掛著玉佩的地方空空如也。
「那是……那是我在大祭司那好不容易騙來的!」柳無顏幾乎抓狂。
騙來的它也是定情信物啊!
幾年前大祭司突破半步飛升後說要閉關穩定道心,他知道這是纏的太狠了有意躲著他,所以在閉關之前騙來了玉佩當「人質」,現在好了,吃的一點沒剩。
沈雲清一點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壞事,還歪著頭朝他笑,想再要一塊玉佩來吃。
「仙尊你……你……」
柳無顏「你」了半天,對著那張過分可愛的漂亮臉蛋愣是說不出一句讓他賠的話,最後含淚把閉關的大祭司從密室扯了出來。
「玉佩讓仙尊吃了,想要就自己找仙尊要去。」
他把爛攤子往出一推就不管了,大祭司盯著縮小版且萌到人心化的沈雲清看了幾秒,最後露出一個釋然又縱容的笑,「能化形了就好。」
他一直心中有愧,當年沈雲清全心全意信任他,拿他當至交好友,他卻隱瞞了太多東西,甚至在其中充當了推手,如今看沈雲清安然無恙,還能重新開始,擁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他總算能放下些許愧疚了。
沈雲清好奇的盯著他,從重妄身上跳下來站到他面前,口中念念有詞,「白的,我也……」
大祭司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這一頭白髮,後來他修為散盡時也是白髮,之前的小貓崽就喜歡抓這頭白髮。
「也什麼啊,現在不是了。」重妄在身後把人攬住,語氣堅定,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告誡自己,「從前的事都過去了,沒有白髮,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沈雲清,一個無憂無慮長大,受盡寵愛的沈雲清。」
從此以後堂堂魔尊大人徹底淪為了妻奴,或者說是娃奴,又當爹又當娘,沈雲清剛化成人形什麼都不懂,他就從最基礎的開始教,讀書寫字穿衣服,沐浴吃飯聚靈氣,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而且脾氣相當好,根本看不出從前暴躁易怒的模樣,就是沈雲清騎在他頭上扯他耳朵他都笑嘻嘻的不阻止。
然後果然順應柳無顏的話,養出了一個小混世魔王,比當年讓六界聞風喪膽的魔尊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重妄是孤身一人強取豪奪,他是包括重妄在內這幾個大能一起寵著縱著。
沈雲清喜歡亮閃閃的東西,秘境中天材地寶無數,這麼多年也只出世了一小部分,從他化形後只要有出世的寶物他都要去湊熱鬧,看見喜歡的就想要。
別人還能說什麼,包括重妄在內三個半步飛升給他保駕護航,就是那寶物到手了,也得老老實實的上交給雲清仙尊。
因為是雲清仙尊,眾人倒是不至於有什麼不滿,但心裡誰不得感慨一句簡直比當年的重妄還像土匪。
外人都這麼遭罪,更別說這幾個親近的人了,大祭司占卜用的玉牌他說嚼就嚼,柳無顏剛出爐的丹藥拿起來就吃,鳳宿一個純正血脈的鳳凰愣是被他給當成了坐騎,天天騎著鳳凰飛來飛去,興致上來了也不管是什麼部位,逮著鳳凰翎羽就拔,拿著當玩具。
當年九尾靈狐為救他而死,柳無顏給搜羅到了一縷殘魂帶進秘境,好不容易被重妄養好重塑了肉身,第一日就被沈雲清薅禿了一條尾巴。
九尾靈狐抱著尾巴嚎啕大哭,「我是你的靈寵啊,主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有沒有人管管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哭個屁,他就喜歡毛茸茸的東西,薅你點毛怎麼了?」重妄直朝她翻白眼,「老子龍鱗都不知道被拔多少了,你看我哭了嗎?」
「那能一樣嗎?那是你道侶!再說你平日都是用人形,龍鱗沒了也不影響,我還沒化形,這些毛就是我的頭髮,我頭髮被薅了你知道嗎!」
九尾靈狐哭的傷心欲絕,見重妄不打算管,又拉來柳無顏和大祭司告狀,想讓他們幫幫自己。
結果兩人剛一露面,一個面具被摘下來嘎嘣嘎嘣嚼了,另一個被扯住了一頭白髮。
沈雲清頂著張清冷絕美的臉滿臉無辜,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扯下大祭司一縷頭髮,大祭司一臉淡定,轉頭看向九尾靈狐,「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九尾靈狐:「……」破案了,主人這樣都是你們給寵的。
「今天仙尊心情不錯啊,還給我留一塊。」柳無顏捏著面具僅存的一點殘骸,朝大祭司晃了晃,「又吃了,再給我做一個。」
大祭司淡淡點頭,「好。」
雖然只是幾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對話,但兩人之間那種融不進其他人的氣場,看得九尾靈狐當場就不哭了。
這倆人有事,絕對有事!
老娘先弄明白誰攻誰受再說!
這心聲要是讓重妄聽到,估計還得損她幾句,因為這麼多年過去,重妄都沒看明白誰攻誰受。
表面上柳無顏死纏爛打主動的像個攻,可大祭司明顯武力值比他高,心思也比他重,看著悶聲不響愛搭不理,其實大多時候都對柳無顏相當縱容,就像做面具這種事,開口要了就一定給做,各種樣式全都滿足。
而且大祭司實在是太不開竅了,要是沈雲清這麼追他,沈雲清龍蛋都得生好幾窩了。
思緒飄得越來越遠,冷不防想到生龍蛋前的具體過程,重妄只覺得龍尾一陣酥麻,雖然只有一瞬,但也熱得他頭腦發燙。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別說是從前他跟沈雲清開葷的時候,就是這幾年他憋得要死也沒光想一想就反應這麼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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