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仙尊拔尊主的逆鱗……」流音最先大膽猜測了一番,「怕不是因為喜歡想收藏?」
一屋子大男人,沒一個敢接茬。
這可不興說啊,要是真的估計得被滅口。
最後還是白風遙顫顫巍巍開口,「那個……龍族逆鱗是不是挺有用來著?」
話一出口,幾人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白風遙一臉懵,「我……我說錯了嗎?」
「沒錯,你說的可太對了。」流音喜笑顏開,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帶起一陣香風,「你小子也有點用啊。」
他們都忘了這事了,把逆鱗還給重妄,就算不能立刻恢復神智,但也肯定有些效果。
就是怎麼把逆鱗拿出來是個難題,沈雲清的天生道體都沒了,逆鱗應該是在儲物戒里,可儲物戒又只能由主人打開,或者抹掉主人的神識,以他們幾個的修為肯定是做不到的。
「抹去儲物戒上仙尊的神識?」
柳無顏嗓音有些啞,但其中的驚訝顯而易見,「仙尊有十幾個儲物戒,一個上面至少加了三道陣法,先破陣才能抹去神識。」
「所以你們覺得當年為何仙尊修為散盡,依舊無人敢動手加害?」
除去積年累月的威望,更多的還是不用靈力,光陣法就能殺人於無形。
六界都承認的仙尊,不僅修為夠高,會的夠多夠精也是重中之重,不僅陣法造詣高,連被稱作邪術禁術的奪舍都會,還奪舍了饕餮,別說是邪魔歪道,這已經是正道聽了都要害怕的程度了。
拿自己會的那點皮毛去挑戰沈雲清的專攻之術,柳無顏合理懷疑這幫人是想弄死他。
他嘴上說幫不了,最後還是給了個極為擺爛的建議,「讓重妄自己去挑,挑中了說不定就自己把逆鱗弄出來了。」
幾個人走投無路還真就去試了。
十幾個儲物戒一字排開,讓有些不耐煩的金龍自己感應逆鱗在哪個裡面。
「尊主,那是你自己的逆鱗,你得努力啊。」炎夜是鼓勵型。
「尊主你試試吧,要是不行,等鳳宿比你先恢復神智,仙尊就不一定是誰的了。」流音是激將型。
「不行也別逞強,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得換個爹。」白風遙是逆子型。
也不知道是誰把重妄給說通了,他還真就去認真感應了。
真龍找自己的逆鱗挺輕鬆的,不過一刻鐘就選中了一個儲物戒,然後柳無顏破陣花了三個月。
還沒破開,最後一個陣法怎麼也研究不明白。
但也不是全沒好處,至少他人慢慢恢復從前的性格了,話又多了起來,也不成天守著大祭司喝酒了。
心境經過頹廢到如今又振作看開,許久未突破的修為突然瓶頸有了鬆動,某日清晨整座山峰烏雲漫天,竟是匯聚了雷劫。
渡劫後期突破半步飛升,柳無顏的天賦也是頂尖,九道雷劫劈了半日,炎夜等人嚴陣以待為他護法,卻在最後一道雷劫時看他突然飛身朝大祭司沉睡的密室而去。
身後雷劫追了一路,最後結結實實的劈中了密室。
雷雲散去,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半步飛升的大能,還多了個……被雷劫劈醒的大祭司。
大祭司甦醒時周身的衣服都被雷劫劈成了焦黑的布條,一頭白髮還冒著黑煙,他清心寡欲一輩子,頭一回有了強烈的想殺人的欲望。
然後就看到了旁邊激動到身體顫抖的柳無顏。
大祭司:「……」是他啊,那沒事了。
柳無顏干出這種事竟然給了他一種十分合理的感覺,這世上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幹出這種事了,但凡他神魂再虛弱一點,今日就得被這道天雷劈得魂飛魄散了。
「想殺我大可不必特意引來雷劫。」
「殺個屁!老子有分寸!」
親自調養了二十年的身體,若不是知道他承受的住,柳無顏哪敢貿然借天雷把他喚醒。
看他活蹦亂跳還能罵人,大祭司放心了,迎著他憤怒的目光穿戴整齊,又恢復了往日仙氣飄飄的形象。
炎夜等人趕來時正看到這一幕,說了些寒暄的話,大祭司一一應下,想要問問他沉睡後都發生了什麼,還沒開口便被扯住衣領撕裂空間帶走了。
眾人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一臉懵逼。
後山。
柳無顏一落地就把大祭司按在了樹上,聲音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大祭司語氣認真,眼中的疑惑毫不作假。
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他把人給救了,這人不領情,怎麼還一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模樣。
「你……」
柳無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直磨牙,最後抬手摘了面具扔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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