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妄心裡不好受,這火氣自然就發泄在了兩個白眼狼身上,陸滿江和白宣然看風向不對要跑,是他親自抓住的,只給留了一口氣,關在地牢里等著按門規處置。
攬月宗主峰,時隔百年,沈雲清再次坐上主位。
「恭迎仙尊!」
仙盟各宗宗主俯首臣服,攬月宗眾弟子也行了大禮,沈雲清看著這一幕有些陌生,他並不在乎這些虛禮,很早之前就廢除了。
正想讓他們不必多禮,話還未出口,一眾魔族突然單膝跪地,「我等恭候仙尊迎娶尊主!」
最前方的重妄勾著嘴角拱手,「本尊等仙尊下聘。」
柳無顏帶著一群散修滿眼八卦,心道他是真恨嫁,十分期待雲清仙尊如何回應。
「可不能怠慢了魔尊。」沈雲清眼底藏著笑,面上一本正經,「十里紅妝八抬大轎,如何?」
「仙尊安排就好,即便是只給一塊靈石,本尊也是願意嫁的。」
重妄說得像在開玩笑,可眼裡的柔情蜜意絲毫不作假,滿眼都是主位上那一人,看得眾人忍不住懷疑他是假魔尊。
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大魔頭還有這麼深情的一面?
沈雲清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天邊的鳳凰啼鳴打斷,火紅的鳳凰落地化為人形,雙目赤紅,「師尊!」
「小鳳凰怎麼了?」沈雲清看他狀態不太對,表情嚴肅了些。
鳳宿聲音晦澀,複雜的眼神中透著明顯的痛楚,「師尊要與重妄結為道侶?」
雙修他還可以騙自己是因為天生道體,可師尊明知重妄是命劫還堅持要結為道侶,師尊怎能……怎能……
「為什麼是重妄?」
為什麼不能是我啊……
沈雲清不知他此時心如刀割,只當他接受不了師尊與師兄在一起,柔聲跟他解釋,「等你日後有了心儀之人便懂了。」
鳳宿定定的看了他許久,赤紅的雙眼泛起水霧,又生生壓了回去,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師尊,我去幫你查了滅門慘案的背後主使,那人養了一批傀儡,已經準備動手了,還是先解決此事再商量道侶吧。」
重妄譏諷一笑,「你查出來的時間真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意來拿這事搗亂的呢。」
鳳宿沒回答,只給了一個「是又如何」的挑釁眼神。
他忙著為師尊鋪路,爭寵哪比得上師尊的性命,等一切都結束了才有資格去好好爭一爭,如今只能儘量給重妄多添些堵。
傀儡一事牽扯太多,沈雲清當即讓眾人散了,只留下重妄他們四人帶回望月峰議事,剩下的爛攤子都丟給了白風遙,讓他這個少宗主提前適應一下如何做宗主。
「我探入時只聽到隻言片語,無嘯向一個白衣人稟報傀儡隨時可以動用,那人讓他儘快動手。」鳳宿說起正事情緒才恢復,甚至捂著胸口委屈巴巴看沈雲清,「無嘯修為在我之上,我受了傷勉強逃出來沒被發現。」
「上次的傷剛養好又受傷了。」沈雲清有些心疼這個乖巧的小徒弟,當即給了他一堆丹藥,「以後別再以身涉險了,好好養傷。」
「不算涉險,為了師尊這些都是應該的。」
沈雲清看他的眼神又溫柔了不少。
柳無顏茶都喝不下去了,上好的龍井也沒有這隻鳳凰茶香四溢,就這重妄也能忍?
重妄當然不能忍,但他也一時間沒想到什麼好辦法揭穿鳳宿的真面目,畢竟鳳宿太能藏,到現在也沒和沈雲清攤牌,指著沈雲清自己反應過來又根本不可能。
難辦,他口空無憑的去說沈雲清也不能信,弄不好還得揍他一頓。
「你說的那個白衣人有線索嗎?」重妄又把話題往正事上引,不想再聽鳳宿茶里茶氣。
「只看到一個背影,無嘯很怕他,態度特別恭敬。」
「也就是說那人修為很可能在無嘯之上。」沈雲清眉頭微蹙,「還未飛升上界,那應該也是半步飛升,鬼族和修羅族不會著白衣,不是這兩族的老祖,難不成是散修?」
「散修在古籍中都記載的不全,根本無從考究。」柳無顏也表情嚴肅,「說不定傀儡都是經由那白衣人之手,無嘯面相已有衰敗之色,若能造出如此精妙的傀儡,應該不至於放任自己大限將至,造個傀儡給自己做軀殼並非難事。」
沈雲清頷首,「當務之急還是我們主動找無嘯,總比他先動手要……」
「小師叔!」
白風遙人未到聲先到,聲音慌亂,「有人把他們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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