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妄挺高興,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大祭司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還對著沈雲清嘆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氣氛莫名微妙,柳無顏率先打破沉默。
「棲玄秘境坍塌後,陸滿江把仙尊得了傳承的事傳得人盡皆知,倒是沒人懷疑仙尊的體質,只以為是得了傳承才會有擾人心智的香氣,近來有幾個小宗門被滅門的事也因此被安在了仙尊頭上。」
「我的人去看過,那些人死時臉上都帶著笑,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確實是被控制了心神,還有人說在附近見過形似仙尊和魔尊的人。」
他說完實情,又說了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是故意引仙尊現身。」
重妄見不得有人壞了沈雲清的名聲,他想去解決這事,但也知道沈雲清如今懶得很,一時間不太敢做決定。
「去看看嗎?」
沈雲清沒什麼興趣,「不用,若是真與我有關,自然還會再……」
「最好是你親自去。」
單方面絕交了許多天的大祭司開口了,他能窺得天機,但也不會多說,能給這一句話顯然是此事大有蹊蹺。
「那便去吧。」沈雲清做了決定,把桌上的桂花糕往他面前推了推。
大祭司眼都沒抬,扔給他一道玉牌就走了。
「故人?」柳無顏念出玉牌上的字,「這是他占卜出的結果?」
「應該是。」沈雲清捏著玉牌搖搖頭,「我的故人……可是不少啊。」
除魔衛道千年,有仇的和不共戴天的,加起來多如牛毛。
「放心,有我呢。」重妄按住他的手,把剝好的糖炒栗子遞給他。
「嘖。」柳無顏被秀得牙酸,搖著摺扇調侃,「仙尊啊,你們這是不背人了?」
沈雲清沒回答,只是伸手到他面前,「那個藥……給我些。」
「什麼藥?」
柳無顏去看重妄,結果重妄也是滿眼不解。
「就是……」沈雲清也記不清了,從儲物戒中翻出一本春宮圖,翻開第一頁指著上面記載詳細的藥,「這些有嗎?」
「噗……」
柳無顏一口茶水噴出來,全噴在對面重妄的衣襟上,看看那春宮圖再看看沈雲清,眼睛差點瞪出來,「你看著這么正經竟然隨身帶這玩意?!」
不小心問出了心裡話,他趕緊改口,「啊……不是,我是說……你們要結契了?」
「試試。」
「這種事也能試?」柳無顏不敢苟同,「仙尊你可想好了,這是解不開的。」
「今晚就試,明日去查滅門的事。」
沈雲清決定的事誰也勸不了,柳無顏憂心扶額,「魔尊那有,你們先用著,我今日再多煉製些。」
重妄眼皮一跳,果然沈雲清起身後猛地回頭,「所以……你早就知道?」
柳無顏:!!!
「不是,我不知道,魔尊找我要的,我哪知道他要幹什麼!」
一口大鍋穩穩噹噹扣在頭上,重妄臉都綠了,對上沈雲清意味深長的眼神,默默給柳無顏記了一大筆帳,「柳樓主,辛苦了。」
「……應該的。」
得罪你比得罪仙尊強,對不住了兄弟。
第43章
沒有人能抗拒和心上人共赴雲雨,重妄滿心期待,一路上不知道偷瞄了身邊人多少回,哪成想回房抱都沒抱一下就被塞了兩本書。
確切的說不能算書,是圖冊。
春宮圖。
明明要做下位應該緊張或遲疑的人,此時拿著茶杯君子端方,怎麼看也不像要共赴雲雨,倒像是要與人論道。
重妄捏著那兩本春宮圖,試探開口,「這是……」
「兩個時辰內通讀一遍,將心法背熟。」
沈雲清抿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戒尺。
已經過去了幾百年,重妄現在看見那玩意依舊條件反射的手心疼,昔日做徒弟時他背錯心法或惹了禍,就是被這戒尺抽手心,熔岩靈玉製成的戒尺,抽一下就火辣辣的疼,靈力都無法修復,而且定了懲戒之數便不會再改,疼暈了也逃不掉。
滿腦子旖旎心思,眨眼間便只剩下哭笑不得。
「我覺得沒必要這麼……」重妄搜腸刮肚也沒想到一個詞能形容現在的場景,乾咳一聲道:「今夜是初次,下次再研究雙修心法行嗎?」
「雙修旨在修字,也是一種修行,心法都記不住,還為何要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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