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渝猛地睜開眼睛,驚呼聲也戛然而止。
他被哥哥壓在桃樹上,嘴唇也被哥哥溫柔地含住了。
他不可自控地溢出一聲輕喘。
魏承輕輕摩挲下他微濕的唇角,低聲道:「我喜歡在你身邊。」
魏渝臉蛋紅紅:「哥哥不喜歡在我身邊,哥哥就是喜歡吃我嘴。」
「沒有。」魏承低頭又親了他一下,聲音里還有溫柔的笑意:「都喜歡。」
第165章
又一日, 魏渝便帶著哥哥去到牙行買宅子。
他的銀錢有一部分是動不得的,要留著操辦錢莊。
好在當初搭上明州喬張兩家和豐隆珠商,囤購商貨時是真狠狠省下一筆, 不過船不走空, 他們還是花了不少銀錢裝滿商船。
這筆銀錢怎麼也要秋時才能收回來,眼下他手裡的銀錢買宅子倒是還綽綽有餘。
四處瞧過之後, 魏渝先買下一處頗為平平無奇的三進宅院。
之後又相中牌樓後身的聯排闊院, 這房宅真稱得上豪氣, 連亘數坊, 一條長街只有這兩處宅子,皆是坐北朝南, 風水極盛,宅院山地鬱鬱蔥蔥,接連燕山山脈。
頭一處宅子雖說平平無奇, 稍有破舊,可位於東橋門離著皇城較近,要價還當真不低。另一處大宅說是某位大官四代所居,告老還鄉之後託付牙行所賣,這並排的三進大院, 因著地闊價高,幾年間連詢問的人都寥寥無幾。
如今正是大康盛世, 京城比明州還要繁華, 正陽門大街的最熱鬧的一行商鋪每畝地都炒到百兩,更何況這離著皇城較近的高門大院!
這廂魏渝問過之後,牙行安排他們與兩處宅子的管事見了面。
雙方一聽買宅子的是新科狀元的弟弟,都想賣個好,魏渝出過價之後, 他們沒怎麼討價還價就定了下來。
而魏渝也早早就在京城錢莊兌了五萬貫銀票,雙方簽過地契房契,又來到京城官府。
這主辦房屋過契的吏官一聽說是給新科狀元的弟弟過契,向來眼高於頂,渾水摸魚的人都殷勤幫忙跑上跑下,賣家買家要給謝銀時他們也不肯收,連帶著賣家都跟著沾了光。
東橋門的宅子需要簡單清掃,牌樓後頭的貴宅是不需要修繕維護的,雖說主人家不住,可房宅的管事下人卻日日都在養護宅院,魏家兄弟只需要從京郊搬來就能直接入住。
不過魏承卻道:「先讓自家僕從進來拾掇著,咱們先住東橋門那處舊宅。」
魏渝知道哥哥的考量,雖說後頭的宅子是以他的名義購置的,可若是哥哥才受了陛下賞賜就花費重銀買下貴宅,想來也會受人指摘。
東橋門的宅子出了名的老舊,比起朝廷官員的府邸價格也算中規中矩,哥哥如今暫住再好不過。
至於京郊那處宅子,魏渝也不打算賣,只留著日後養參種地,當做魏家上下的京郊糧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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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我打聽到了,五月初六正午三刻,永通港有一艘糧船會直通明州港。」
「五月初六?」
魏渝心下悵然,點頭:「倒是能陪著哥哥過個端午了。」
家中宅院初定,護院婆子也賃買齊全,這幾處的管事自然也都是由著從幽州帶來的魏姓家僕來做。
他五月初六走,六月上也就到了明州,想來這段日子那些少爺應該也湊夠了銀錢。
只是才與哥哥相處沒幾日就又要分別了。
外頭傳來馬車動靜,魏渝眼皮一抬:「是不是哥哥回來了?」
今兒正是三年一度的瓊林宴,魏承作為新科狀元,自然不可缺席。
他走出一瞧就見著雲風幾個正攙著兄長往屋裡走。
魏渝大驚:「這是怎麼了?」
走近一聞,便聞到深深酒氣。
他連忙扶著哥哥手臂:「怎么喝了這麼多酒?可是旁人故意灌哥哥?」
「無妨。」魏承神色淡淡,只是眸子有些沾染酒氣的醉紅,啞聲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屋歇著。」
他哪裡能放心歇息,哥哥很少飲酒,醉成這般想來是被有心人灌了酒,若是哥哥不喝,怕是明兒就該傳出來新科狀元郎在瓊林宴上侍才倨傲了。
魏渝猜想的不錯。
眾進士來到瓊林苑赴宴,沒一會兒太子李赫也親臨宴上,陛下年事已高便由著太子李赫代替了。
自古陛下太子親臨瓊林宴,這都是一種無限殊榮,這也讓不少擅長經營的進士想在太子面前表現,於是提議了許多行酒令,一輪又一輪的向太子敬酒,魏承作為狀元,免不了被一眾進士敬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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