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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難纏。

他愣著臉將手掌往後一推,曹囑託猛地朝後踉蹌兩步,豆大汗珠從額頭上簌簌滾下,他捂著脫臼的手臂死死瞪著魏承等人,不甘又覺得實在丟人,最後才撂下一句狠話:「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一應狗腿攙忙扶著曹囑託狼狽離去。

打面的人咽咽口水,戰戰兢兢道:「三,三位學子可還要面?」

張師兄驚魂未定,氣得直衝他發火:「先前問你你說沒有,現在怎麼又有了?難不成怕我師弟連你一道打了?」

打面的人看一眼魏承,抖著嘴唇道:「我,我……」

孫覽師兄這般老好人都來了脾氣:「魏師弟,張師弟,我們走,不吃了!」

魏承卻攬住二人,又從腰間荷包掏出幾文錢放在一邊,淡聲道:「三碗素麵。」

打面的人如獲大赦,利落道:「好,好嘞。」

三碗素麵上桌,張孫二人倒是沒動,魏承自顧自挑散麵條,輕笑道:「該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既然這場風波因著這一碗素麵而生,咱們自然也要吃過這碗素麵是何滋味,不然日後回憶起此事怕是也有遺憾。」

聽到這話後,張師兄神色由怒轉晴,感慨道:「魏師弟當真灑脫隨性。」

「魏師弟的拳頭也好生厲害!」孫覽附和道。

三人對視一笑,到底是沒讓旁人誤了心情。

這一幕卻讓不遠處的兩位老者盡收眼底。

商教諭冷哼一聲:「這個魏承有點意思。」

另一老者捋著鬍鬚,滿眼屬意和慈愛:「做事先禮後兵,張弛有度,文章官策又是上等上,頗有出將入相之才啊。」

又補了一句:「此子日後必成大器,不愧是我多年前就看中的好苗子,那一首《問月》你可是足足念了三日啊!」

「顏老頭你莫得意!」

商教諭氣不過:「眼下此子在我堂下,我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瞧!」

顏教諭搖頭笑道:「是麼?可我怎麼聽說你對此子青睞有加,還破例點了旬考前三位學子入藏書館理書?」

商教諭一噎:「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府學有規定,有功名在身的學子才能隨意出入藏書館,不過事有湊巧,藏書館新入一批南邊傳來的舊書,修繕謄抄需要人手,府學中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舉人多為訓導囑託,實在是忙不過來。

他聽到魏承來尋許訓導詢問能否借覽書籍一事後,想著事情既然趕到一處,那不如就順水推舟定下旬考前三名才有規整借覽書籍的資格。

全看這魏小子能不能考上前三名了。

也是魏承這小子學問深,又師承大名鼎鼎的顏公,墨程鏗鏘堪比入木三分,府試紅榜第一人,此次旬考在百人中也是第一人。

商教諭又打量顏教諭一眼,有點不忿:「你這糟老頭子,他既然是你愛徒,又何故讓他在我堂下治經?」

顏教諭瞥商教諭一眼,攏攏袖口,笑道:「我於書法頗有造詣,官策治經還是商老更勝一籌。」

商教諭瞪眼道:「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又一甩袖子:「我倒要看看你與這愛徒何時相認!」

顏教諭卻道:「時候未到。」

從長廊離開後,魏承才來到藏書館,被兩位門房檢查袖中並無火匣和水囊才准許進入。

甫一踏入藏書館,他便被一位師兄領到一處館台前,地上正擺著小山高般的舊書,旁邊正站著甲堂其餘兩位學子。

為首的師兄看一眼魏承,道:「每日堂後你們三人的任務便是收整這批舊書,一人挑揀出殘本,一人歸納,一人登記在冊,你們同為甲堂學子,不若自個兒商量誰該做什麼活計。每日做活兩個時辰,若是不想走可以在館內留下謄抄自個兒想看的書,但閉館前要離去,切忌莫要將館內的書帶出去,偷盜書籍要被驅逐出府學和送官。」

竟然這般嚴重?看來罐罐喜歡的遊記只能謄抄之後再帶出去了。

三人不免正色都拱手稱是。

待師兄走後,喚作陳海生的學子忽然一笑:「魏學子排在我等前面,你應該選最輕便的活計?我記得許訓導常誇讚魏學子有一手好字,頗有柳公風骨神韻,那這登記在冊這樣的活你來做,實在最適合不過。」

另一人皺了皺眉,悶頭沒說話。

他是第三名,若是按著名次挑選,他豈不是就要做最累最髒的挑揀殘本的活了?

眼下已是七月初,八月初便是院試,誰不想既能看書又能留出功夫多謄寫兩本經義?

魏承哪裡看不出陳海生是在拿他做靶子,再者他倒是不覺得挑撿殘本的活有多難堪髒累,反而還能藉此閱覽書籍,替罐罐尋尋遊記和造船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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