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也搖搖頭,淡聲道:「沒見過。」
銀灰胖狼眼珠轉了轉,只慫慫嚎了聲。
「杏兒,過來。」
黑狼聽到魏渝的聲音才輕輕鬆了嘴,不過這銀灰胖狼竟然沒跑,只是站起來抖抖脖子上滿是黑狼口水的毛,對他們熟視無睹,一瘸一拐的往羊圈走。
魏渝和魏承:「……」
黑狼和一眾狼犬:「……」
不是,這狼也忒自來熟了?饞瘋了?
魏渝忙道:「站住!」
黑狼又躥出一道殘影,可還沒碰上那頭銀灰胖狼,就見著這狼敦得一下歪倒在地,再次四腳朝天,一雙漂亮的銀眸在月光下好像泛著淚水。
碰瓷?
黑狼低吼一聲,用爪子捅捅銀灰胖狼:別裝了,起來挨打!
銀灰胖狼又嗷嗚一聲,狼臉無辜的沖魏渝露出毛茸茸的銀毛肚皮。
罐罐不可置信道:「我怎麼覺得它好像在說想摸就要給羊吃,賣,賣|身狼?」
「這狼瞧著古怪。」
魏承淡淡道:「但是很弱。」
見著沒有狼也沒人理會自個兒,那頭銀灰胖狼一改溫順,沖他們呲了呲牙,好像在罵罵咧咧,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躥跑起來。
他們追過去後就發現那處牆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扒出個小洞,而那銀灰胖狼早就沒了蹤跡。
魏家兄弟只好大半夜挖土填牆,不過黑狼卻綠眸冒光,低頭嗅了嗅銀灰胖狼打滾過的地方。
.
一連幾日,羊莊家中並無大事發生,不過順哥順嫂真的來羊莊買走一頭母羊和公羊,又挑了一隻母羊羔,看來是把這兩年在他們家賺到的銀子都買羊了。
本著好聚好散的心思,魏家兄弟還給他們拿了不少羊草和草藥。
順嫂換了稱謂:「魏承魏渝,你們也別怪我們,我們也得為自己活,你這羊莊人越來越多,日後哪裡還有我們的地方?」
順哥悶不做聲,明顯離開羊莊是順嫂的主意。
魏渝其實不太理解這話,無論來了誰,他們倆口子的月錢不變,反而活計還能更輕鬆些,怎麼不讓她做管事,就覺得是東家排擠她?
不過人各有志,誰也不是誰肚中的蛔蟲,好聚好散罷了。
他道:「不怪你們,你們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來羊莊找我們。」
順嫂微微仰頭,笑道:「我們養了一年的羊,說實話可比你們一個只知道做買賣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孩子懂些。」
順哥扯了扯媳婦的袖子,低聲道:「你怎麼和小東家說話呢!」
魏承皺了皺眉,淡道:「不送了。」
正月就這麼平緩的過去,家中最後懷崽的兩頭母羊又下了四隻濕漉漉的小羊羔,雲夫郎父子三人將羊莊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過黑狼這兩日又不著家了,也不知道去到哪裡瘋玩……
二月十八,正是縣試的日子。
前兩天魏承和魏渝就搬到了諸葛夫子家中。
私塾里,魏承和孫覽幾個學子見天湊在一處作文章,諸葛夫子也常陪在他們身邊教導,眼下他已經顧不上私塾裡頭那幾個讀蒙學的蘿蔔丁小漢子,於是罐罐便成了他們的「代夫子」。
「魏小夫子,這首詩學生不能理解……」
「魏小夫子,這句典故學生覺得用得不妥……」
罐罐聽得頭皮發麻,最後一拍書案:「不如我教你們如何在課堂上睡得舒服?如何在夫子眼皮底下啃糖葫蘆不發出聲響?又如何別人練字你一本正經畫畫還不被發現?」
蘿蔔丁小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奶聲奶氣歡呼道:「要學,要學!」
見著四五個蘿蔔丁小漢子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罐罐輕輕鬆下口氣,美滋滋的拋著杏脯吃:「呼,當夫子還是很簡單的嘛!」
然後這群小漢子晚上回到家中後怎麼都不肯睡覺,可把他們的爹爹娘親熬得兩眼昏花,自然這是後話。
二月十八這日,罐罐起得比雞還早。
他也不點油燈,一應筆墨他要摸黑檢查數遍,裝乾糧和筆墨的小筐里里外外也抱著看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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