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戶被人敲了敲。
魏志開門一看,門外正站著個身著錦袍,腰間掛著金絲玉佩,皮膚略黑的十三四歲的男子。
那男子見到他也是一驚,拱手道:「對不住,我原本住在此處,有一錢袋子遺落此處,不知這位小兄弟可願讓我進去尋上一尋?」
魏志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下男子,這男子一身行頭都快買下這裡了:「你以前住在這兒?你……」
「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啊。」
那男子笑道:「我本是豐苗村人,本來在鎮上米行做夥計,掌柜欺我辱我,我不想教親人失望便用工錢賃了這屋頭半月,忽然一日僥倖得了門路發了財,我便搬離了這裡,那錢袋裡只有幾兩碎銀倒沒什麼,不過那裡頭有我娘給我留下的護身符,我實在是捨不得啊。」
魏志輕咳一聲,幾兩碎銀不算什麼?此人面相倒真像是鄉野小子,這身行頭又是真的貴重,這人到底是發了什麼財?
男子道:「你讓我進去找一找,若是找到了,裡面的銀子歸你,護身符歸我成不成,不然我若是報官……」
魏志忙道:「你進來尋吧。」
這男子輕車熟路在屋裡走了一圈,輕輕挪動屋裡的一張柜子,便在牆角縫隙中拿出一個深色破舊的錢袋。
他將裡面的護身符拿出,鬆了口氣:「還好沒丟。」
又將錢袋子一倒,裡面的碎銀子嘩啦都掉了出來,約摸能有三兩。
男子將碎銀子都推給魏志:「小兄弟,你拿好,說給你便給你了。」
魏志眼睛都直了:「你,你真的給我?」
男子笑道:「這是自然。」
他輕飄飄撣撣身上那身錦袍,抹了把腰間的纏金玉佩:「我自打發了財後身家百倍,哪裡還會將這三兩銀子看在眼裡。」
又悠悠一嘆:「自打我有了銀錢,曾經欺辱我的人都來巴結我,比我厲害的沒我厲害的一個個都變了模樣,說來有了錢想做什麼都成,就算是考官,只要有了錢,四處打點好,還怕沒有官做?」
他瞥一眼魏志,起身道:「時辰不早了,不打擾小兄弟休息,我先走了。」
魏志咽下口水,忙道:「您請留步。」
男子看他一眼,好奇道:「還有何事?」
「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發財的?」
那男子笑容漸大:「這又何不能?」
他附耳在魏志耳邊輕聲道:「自然是去……」
魏志眼睛瞪大:「這,這不成……」
「我見你有緣,本想帶你發財,你既然覺得不成,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著男子就要走,魏志攥緊手掌,猶豫良久,忽然道:「等,等等……」
.
茂溪村村口有一處磨盤,村民常在此處磨米磨麵,不過驢子便要自個兒租賃了。
這兩日不少人來魏承和罐罐家中問他們賃驢子。
罐罐抱著黑驢腿,擺手道:「叔叔,罐罐家的小驢不拉磨。」
村人嘆口氣道:「你家地那麼少,驢子也沒幹什麼累活,這,這村里又沒幾頭驢子,既然你有就借給我們用用唄,再說你這驢子這樣壯實不拉磨只拉板車,難不成要讓這驢子留著養老?」
村裡有驢子的人家少,每年一到這時就看到驢子黑天白夜的幹活拉磨,走不動了還被人甩鞭子打罵,魏承和罐罐又不缺銀錢,沒必要讓自家黑驢遭受這些罪。
別說他們地少,就是他們以後地多了,他也會備著兩頭驢子,換著拉磨。
如今只要破了這個口,借的人也就更多了。
魏承故作無奈道:「您也知道我哥倆在鎮上私塾讀書,私塾和武館動不動就有事情,有幾次我兄弟二人天黑了才從外頭回來,不是不想借,只是借了出去,我們以後做事也不方便,還望您體諒則個。」
村人聞言也沒胡攪蠻纏,只嘆息一聲,背著手走了。
見人走了,豆苗在一旁道:「承哥,不借他是對的,這個老漢家裡地多,糧食也多,你家黑驢要是借給了他,怕是還回來腿都要斷了。」
「可不是,這兩日來借驢子的太多了,我也沒想過借驢子給旁人磨麵。」
魏承將一麻兜地豆種扔在板車上,道:「罐罐,豆苗,走,種地豆去。」
一日之中種地豆的好時辰便是清早和傍晚,魏承這兩日清早事多,也就只能傍晚來種了。
「種地豆啦!」
罐罐乖乖上了板車,蹭蹭跑到魏承跟前坐著:「哥哥,罐罐的小弟們說想來我們家玩呢。」
豆苗笑道:「小弟們?」
「罐罐幾日不見,你這小娃做了哪條道上的頭頭?」
罐罐給自個兒比大拇指,驕傲道:「罐罐震金鏢局道上的頭頭呢!」
「震金鏢局?」
豆苗瞪大眼睛,他知道罐罐學了幾招三腳貓的武術,沒想過是在震金鏢局學的。
「成,讓他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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