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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買的香膏順滑一抹就開,沒一會兒罐罐雪白的小臉就變得濕潤清香。

「得了,又成小香漢子了。」魏承笑著勾下罐罐鼻尖。

罐罐美滋滋的拍拍自己小臉,又搶過魏承手裡的香膏:「罐罐給哥哥塗!」

魏承稍稍往後躲了躲:「留著你用,哥哥不愛這個。」

「哥哥要和罐罐一起香香!」

罐罐就挖出點乳色香膏塗在魏承嘴唇上方,小手捂著嘴,笑得不輕:「哥哥有,白鬍子咯!」

魏承也沒擦,只笑道:「行啊,那哥哥有白鬍子可就老了,老了就抱不動罐罐了。」

「為什麼老了就抱不動了?」罐罐不明白。

魏承想了想,道:「就像是杏兒的親人老狼,它太老了,老到捕不到獵物也照顧不好杏兒,甚至就連咬著杏兒脖頸的力氣都沒有了。」

罐罐一聽,皺著眉頭:「不要,不要哥哥老。」

說著就敦敦跑到灶邊,將魏承昨夜放在那兒的野山參種子和那株七品參掉下來的參須小心翼翼的捧了過來,又吭哧吭哧把裝那三株參的筐也拖來了,豪氣道:「哥哥,吃。」

又用小手煞有其事點了點:「吃了之後,哥哥就成老不死了!」

老不死?看來真該讓這小娃多讀點書了。

魏承將自己嘴唇上的香膏抹下來,塗在罐罐小手上,一邊塗一邊道:「夫子在《老幼壽誕》中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也就是說就算有一天哥哥老了也無妨,因為哥哥會一直想著罐罐,念著罐罐。」

他見罐罐還是皺著小眉頭,於是順著他道:「行啊,哥哥吃,那種子和人參須哥哥沒想賣,留著以後哥哥吃,成不?」

罐罐這才高興了,乖乖道:「成。」

見著罐罐屁顛屁顛去找杏兒玩,魏承就開始拾掇等會兒要去鎮上賣的野山參。

他看一眼搖搖欲墜的門,又環視一圈沒什麼能放東西的屋子,想了想還是將人參種子和參須還有銅錢罐子一同放在了背簍里,至於窗台那口泥罈子他就沒動,想來誰也不會注意那麼個其貌不揚的小破罈子。

現在家中這樣破敗,值錢的東西又都在身上,魏承也就放心帶著罐罐去豆苗家牽驢車。

原本他想著趁早去鎮上賣完野山參還能帶罐罐去吃個早食,卻不成想豆苗娘直接往他和罐罐懷裡塞了兩張蔥油餅:「路上吃,甭餓著肚子!」

罐罐斯哈斯哈換著小手拿熱氣騰騰的餅,還不忘乖乖道:「謝謝嬸子。」

豆苗娘見他這樣,趕緊回身拿個乾淨晾乾的苞米葉子給他包住餅:「這回吃吧。」

罐罐吹了吹餅,咬了兩口就塞滿腮幫,眼睛都香得彎起來:「太好吃啦!」

豆苗娘一聽恨不得將整小筐烙好的餅都給他們帶上,嚇得魏承趕緊趕驢車就走,這豆苗娘還在後面喊:「等會兒再來嬸子這兒,嬸子給你們留著吶!」

路上,罐罐就帶著小蒲團坐在了魏承身邊,撕開一點點餅去餵魏承,魏承每吃一口他就學著哥哥哄他的話說聲乖呀,就這樣搖晃著小短腿餵了魏承一路。

此時天色剛剛放亮,鎮上還沒什麼人,魏承就輕車熟路的將驢車趕到了濟民堂門口。

好巧不巧又看到那藥童打著哈欠開門,藥童見著他了,先是一愣又一笑:「這數月不見,你們哥倆還真是抽長了不少。」

趕緊將二人迎上來,又自然的關上才開的門,悄聲道:「又是蛙子嗎?不過春夏的蛙子不太值錢,你要有個準備。」

魏承道:「不是蛙子。」春夏的蛙子一般都在山上林中很不好抓,不似冬日它們盡數在河中冬眠也就是一抓一個準,所以魏承也就沒想過現在去捉那蛙子。

藥童疑惑道:「那是?」

魏承俯身將三個青苔泥土包住的野山參拿出來,道:「是野山參,還得勞煩鍾掌柜過來給掌掌眼。」

「原是野山參。」

藥童倒沒有當初賣蛙子時那樣興奮,只笑道:「近來不少人來賣野山參的,我們掌柜的都收了不少呢。」

藥童讓他二人在小堂暫坐,掀開布簾去尋鍾掌柜,不一會兒就見著鍾掌柜出來了。

這鐘掌柜不如往日的女子髮髻,如今梳留了婦人髮髻,可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切貌美。

雙方都是老熟人了倒也沒那些個問東問西,鍾掌柜一邊笑著逗罐罐一邊將那野山參外面的青苔打開,看清楚之後可真驚了下:「呀,四品葉的野山參?……還有個三品葉?這參是哪位老把頭抬的,抬得這樣細緻?」

她又欣喜的上下摸過看過這三株參,讚嘆道:「這四品葉的參蘆碗頸痕四十三個,這參就有四十多年了,再看它的須,沒有刺須,毛須,都是一水的清須,珍珠疙瘩也漂亮,極好的品相;這三品葉更不錯,十三個蘆碗頸痕,也就是十多年的參,雖說沒那株年份大,可它長得好,像個抱手的老佛,寓意好,有些人願意收著送人;這個就是小三花,當年生的,嗯,抬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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