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霖在一旁偷聽。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他不會教。
陳家豐又說:「你就按照你的思路跟我講就行。」
劉寫易看了一眼他的題目,說:「直接套公式。」
陳家豐問:「哪個公式?」
劉寫易回答:「餘弦定理。」
「哦,這個我知道,」陳家豐在草稿紙上寫下了餘弦定理的公式,然後問:「然後呢。」
劉寫易道:「代進去。」
謝遠霖:「噗。」
劉寫易聽見聲音後疑惑地看了眼謝遠霖。謝遠霖正低頭玩手機,不知道看見什麼了,嘴角一直壓不下來。
陳家豐在紙上塗塗寫寫,又問:「怎麼代啊,有點理不清。」
劉寫易嘆了一口氣,拿過他的草稿紙,把解題的過程一一列了出來再還給他,道:「多看幾遍就能理解了。」
「好吧謝謝了。」陳家豐道,隨後低頭看了半天草稿紙,也不知道參透到哪一步了。
傍晚,夕陽西下,天空被渲染成一片如火焰般熾熱的色彩,金色的光影穿過窗戶,直射在教室的角落裡。
謝遠霖舉起手機,對著窗戶的方向拍了幾張照片。
拍完查看照片的時候,才發現某人的頭頂不小心入鏡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身旁做題的劉寫易。
劉寫易的頭髮蓬鬆細軟,劉海剛好到眉毛,眉毛里有顆痣,與他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睫毛很長,是雙眼皮,眼睛明亮清澈,低頭認真做題的時候整張臉都透著柔和的氣息,讓人一眼就覺得非常好相處。
明明長著那麼面善的一張臉,為什麼說話卻那麼不近人情呢?
謝遠霖不能理解。
晚讀開始了,謝遠霖怕被班主任看見臉上的傷,躲在山後面埋頭讀書。
雖然他讀得不是很大聲,但頭埋得很低,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謝遠霖手裡拿的是一本歷史書,這本書很新,除了上課就沒怎麼翻過,一點筆記也沒有,所以不知道哪個是重點內容,只能翻到哪裡讀哪裡,反正都記不住。
沒過多久,謝遠霖突然覺得自己被一片陰影籠罩,屆時,某種巨大的壓迫感突襲而來,仿佛要將他壓倒。
謝遠霖緊繃起來,讀書的聲音也越發生硬。雖然已經幻想出最糟糕的結果,但他仍舊不敢抬頭。
「謝遠霖。」下一刻,老鐘的聲音響起,仿佛就在咫尺之間。
謝遠霖深知自己躲不過了,聽見聲音後強裝鎮定抬起頭來。
「你的臉怎麼回事?」老鍾質問道,臉色極其陰沉。
謝遠霖眨了眨眼,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放假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心虛地看了一眼老鍾。
……
老鍾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就仿佛在說:你看我信嗎?
但是老鐘沒有再說什麼,背著手在那站了一會後就走開了。
下晚讀後,組長開始收作業。班長走到講台拿麥克風道:「同學們可以先交一下秋遊費用,直接微信發給我就行,儘量都在微信交,現金不好保管,微信沒錢的可以去外面小賣部換,班主任說這星期就不收手機了,但是不要在課上玩,被領導抓到會被沒收的。」
謝遠霖這才想起忘記問羅亞梅要秋遊的錢了,於是偷偷拿手機給羅亞梅發信息:媽,學校秋遊要收一百。
A媽:上課不要玩手機。
謝遠霖:現在是下課時間。
羅亞梅沒再說什麼,直接把錢給他轉了過來。
周日晚上第一節晚自習是班主任坐班。
吵鬧的教室在老鍾進門的那一刻瞬間安靜下來,老鍾板著臉不說話,講台上站了一會,才說:「上課鈴聲響了聽不到嗎?其他班都安安靜靜的,就我們班最吵,走在樓梯上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
班裡的人都低著頭不敢看班主任,謝遠霖悄悄觀察了一下老鐘的臉色,看這模樣,不訓個半節課是停不下來了,便趴在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全部班委起立。」老鍾忽然說道,班幹部陸陸續續地站起身。
謝遠霖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抬頭望去,看見劉寫易站了起來。他低聲說了一句:「起來。」
於是謝遠霖趕忙跟著站起來。
「無規不成方圓,紀律在班級上尤為重要,你們作為班幹部,就有責任做好班級的管理工作,以後除了紀律委員要管紀律之外,你們也要輪流值班,要是有人擾亂課堂紀律,你們就大膽提醒他,要是提醒還不聽就把他名字寫下來交到我這裡,我來管……」
老鍾在講台上講了整整半個小時的紀律,所有班委也跟著站了半個小時,最後才讓他們坐下。
謝遠霖聽得腦殼疼,坐下後立馬又趴下了。
真服了,非要站著聽他嘮叨,而且憑什麼只讓班委站著。
班主任剛走出門口,又返了回來,「對了,從這周開始恢復跑操,A組周二周四跑,我們周三周五跑,周二周四照常早讀,大家不要忘記了。」
二中雖然不大,但是人數很多,從初中部到高中部,每個年級都有二十個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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