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賀琴芯一邊彈琴一邊笑著說，「感覺很美妙。」

「如果無法精神連結代表什麼？」沈洛文雖然隱隱知道答案，但還是想問一問。

賀琴芯在鋼琴上劃了一圈，發出奇妙的音樂：「簡單來說是你對那個人有戒備心，更深層的原因是你潛意識裡不想和他進行精神連結，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了……」沈洛文靠著椅背，擰開水瓶，喝了幾口水，卻咳了好幾次，「咳咳……我去天台走走。」

「去吧。」

沈洛文走上天台吹風，入秋後天空格外晴朗，但他卻覺得這風真是越吹越冷，令人煩躁。

他轉身下了樓，又過了幾天依舊沒見到顧閻跟蹤他，不知道是不是放棄了，才幾天就放棄了太沒有毅力了。

沈洛文冷笑一聲，顧閻對聖祖可是持之以恆地堅持了二百六十年零五個月五天！

葉新宇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沈洛文一眼，見到沈洛文的笑容後嚇了一跳：「你幹嘛？笑得那麼陰森恐怖。」

「沒，我看看什麼時候下雪。」沈洛文摸了摸嘴角，正襟危坐，「最近有沒有工作？」

下雪？還早著呢！

「有啊，轎車的GG拍攝以及香水全球代言。」葉新宇搖搖頭，「你那麼年輕就失憶了？」

「我確實失憶了。」沈洛文一句話硬邦邦地扔過來，「失憶了一百年。」

「好好好……」葉新宇頭痛，他現在和沈洛文聊不下去了！「那現在去哪裡吃飯？」

「不吃，去酒吧喝酒。」

「……好吧。」葉新宇認命地把他載去酒吧，他選了一間比較清靜的清吧。

葉新宇和沈洛文一進入酒吧就有無數人看過來。

有人拿著酒杯看向沈洛文，沈洛文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看上去既隨意又斯文，有人評價沈洛文這雙手很適合在賭.場打牌。

酒吧里的人都蠢蠢欲動。

沈洛文目不斜視地走到吧檯前，點了點桌子：「來一杯第二春。」

調酒師見慣不怪，笑著說：「好的，我現場給你調一杯。」

葉新宇心想什麼第二春，沈洛文瘋了吧，他坐下來：「我要一杯雨後彩虹。」

「俗氣。」沈洛文吐槽他。

很快調酒師就把他的「第二春」遞了過來，顏色是漸變紅，就像鮮艷的血一樣，沈洛文拿起來喝了一口：「口感有些澀……」

「第二春是這樣的。」調酒師笑笑，「畢竟已經沒有初戀的味道了。」

沈洛文臉色陰沉，繼續喝。

葉新宇連忙岔開話題：「咳，不過是一杯酒而已。」他低頭喝了一口自己的，過了一會兒就有不少人走過來和沈洛文打招呼，還遞名片。

沈洛文接過名片，禮貌又客氣地婉拒邀約。

葉新宇望了一眼名片，有什麼XX律師，XX總以及XX經理等。

調酒師湊了過來意味深長地建議他：「有那麼多人，你可以隨意選一個帶回去過第二春。」

沈洛文把酒一口氣喝完，有些上頭，不知道調酒師放了什麼進去，他眼角餘光見到門口有人走進來，西裝革履的，看上去盤靚條順，他胡亂一指：「那就這個人吧。」

「沈洛文。」那人突然出聲，「你想和誰過夜？」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之中擠出來。

聲音很熟悉，沈洛文睜開眼睛看過去，來人來勢洶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進廁所，按在牆壁上，動作一氣呵成，連他都想讚嘆一句。

沈洛文推了推他，沒能推動，他徹底清醒過來，唯有用嘴械鬥：「有人不是已經把巢穴拿回去了嗎？還跟蹤我做什麼？」

「我的本源體還在你身上，你就想找第二個人了？」顧閻幾乎想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死在懷裡，「到時候你們做了什麼我都會感應到！」

好啊，竟然和他掰扯了，沈洛文氣得冷笑：「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領帶都是我買的，你也還回來？」

「我現在就還！」顧閻怒氣上涌，沒頭腦地扯下領帶扔給他，又脫了衣服，脫到一半說，「衣服鞋子回去還！」

葉新宇跑了進來把他們拉開：「幹嘛呢幹嘛呢！他只是喝醉了！」

「我沒醉！」沈洛文一把拽著顧閻的衣領，「還有這件襯衫，你穿的鞋子、襪子、內.褲都是我買的！」

「我回去就還！」顧閻放下這句狠話走了。

沈洛文揉了揉額頭：「糟糕……指錯人了。」

葉新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媽的！指對人還好！如果真是指錯人了顧閻得把整個酒吧的人都生吃了！

突然外面穿來「嘭」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麼被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