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嚇了一跳驚醒過來,恍惚見到有什麼東西在眼前飄過,他下意識一揮手打開。
「你做噩夢了?」顧閻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沈洛文徹底清醒過來,他仰頭看著顧閻,顧閻的臉近在眼前,陽光透過睫毛,看得一清二楚。
他愣了片刻:「我做了一個夢,我在追著一個人,但追不上。」他按了按額角,低頭見到被自己揮開的東西,是一條薄毯子。
顧閻彎腰撿起毯子放到扶手上:「你可能太累了,要休息。」
「等話劇結束之後吧。」沈洛文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想了想,掏出一張票給他,「對了,這是話劇的票,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我一定會來的。」顧閻接過去,把票子放到空間裡。
沈洛文望著顧閻的手腕,顧閻的手腕上一直戴著他給他的青銅鈴鐺,而這個鈴鐺……他懷疑也是聖祖的東西。
他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你要去上班了?」
「嗯,還有些事情要做。」顧閻點頭,又望了他一眼。
「那快點去吧,身為總裁卻遲到可不是好榜樣。」沈洛文笑著送他出門。
顧閻遲疑了一下走了出去:「那明天見。」
「明天見。」沈洛文揮手。
顧閻收回視線,開車離開,他回到公司處理了積累的文件,剛處理完畢就收到圖爾特約他的信息,他看了一眼,開車前去。
圖爾特約的地方是畫館,顧閻下了車,抬頭看了一會兒天上的紫蜻蜓,接著才走進畫館。
他在昏暗的畫廊里見到正在看畫的圖爾特,圖爾特轉過來頭,露出紫金色的眼睛,這是血族裡等級最高的瞳色。
「你找我有什麼事?」顧閻不客氣地直接問,「下次可以在信息里說。」
「你不是很有空嗎?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不如休息一下?」圖爾特臉上帶笑,觀察了他幾眼,「你又和沈洛文吵架了?火氣那麼大。」
「沒有。」顧閻當即否認。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圖爾特又瞧了瞧他,回頭看著畫中的小天使,「說起來你家那位為什麼那麼防備我?」
「因為你是吸血鬼。」顧閻側頭望向那幅畫,油畫很漂亮,但在空白處有一個批註「此天使非彼天使」,不知道是誰批註的。
「難聽,我們的正式名字叫血族。」圖爾特搖搖頭,拿出一張請柬給他,「這是我們血王的婚禮,歡迎你攜帶家眷前來。」
顧閻接過來,掃了一眼:「冥婚?」
圖爾特古怪地笑了笑:「對,我們這位血王他瘋了啦。」
顧閻也一笑:「那就讓他退位讓賢吧。」
「你這話很危險,傳出去我會被清理門戶的。」圖爾特杵著手杖,嘴上說著危險,臉上卻一臉無所謂。
顧閻把請柬收起來:「那我先祝你奪位順利。」
圖爾特一挑眉頭,笑著說:「來自蠱王的祝福,這就是你們經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麼?」
顧閻笑了笑:「別大意,任何事情都會有意外。」
圖爾特點點頭,收斂起臉色的神色:「有道理,那我要好好做準備了。」
顧閻審視著他,圖爾特表面看起來與世無爭休閒自在,但其實他才是最重權力的人,並且對改革十分熱衷。
*
沈洛文這邊,葉新宇帶著他去見穆語,他們約的地方是畫館,沈洛文走在畫廊上,一邊看畫一邊跟著他走:「穆先生還挺有雅致的,竟然約在這種地方。」
「他說喜歡在這裡尋找靈感。」葉新宇把劇本塞給他,「要不要先看看?」
「一會兒再看吧。」沈洛文收起劇本,走著走著突然在前面見到顧閻,顧閻站在油畫之下,臂彎挽著外套,頭頂上是暖黃色的燈光,那氣質比油畫還有質感。
沈洛文有些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顧閻,顧閻不是去了上班麼?翹班了?接著他就見到圖爾特從顧閻的後面冒了出來。
沈洛文莫名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笑著走過去:「顧總,圖先生,好巧。」
圖爾特挑了挑眉:「我想你又誤會了什麼。」為什麼對他的敵意那麼大?
沈洛文溫溫和和地笑著,四兩拔千斤反駁回去:「圖先生,我並不是跟蹤你,是你誤會了。」
顧閻回頭望著圖爾特:「他不會跟蹤你。」
「……」好吧,壞人都是他,談戀愛的人都是戀愛腦,沒救了,圖爾特無奈,「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顧閻冷血無情:「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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