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看過去，那些流氓以及那個跟蹤的人竟然都想對楚娉婷出手。

楚娉婷抬手一把把摘下帽子，她的頭髮在空中飛舞，在後腦勺的地方露出一張恐怖而猙獰的臉。

那臉嘴巴裂到耳朵，眼睛猩紅凸起，頭髮也變成無數紅色的觸手，她今晚還穿了紅衣紅裙，猶似從地獄爬出來的貞子，整個人都血淋淋。

「鬼、鬼啊——！」跟蹤狂嚇得坐在地上。

那些流氓也一驚，酒也醒了：「草！什麼東西？撞鬼了？「

「聽說以前有人在附近投過湖！」

「我也聽說這裡有吊死鬼！」

流氓顯然喝過酒有些壯膽，其中一個一扔酒瓶，怪笑幾聲：「兄弟們！女人我們日得多，不如試試女鬼！」

「對！幹了她我們就能收尾款了！」

「怕個吊！上！」

沈洛文心裡一冷，手掌一翻，無數長著尖嘴的蠱飛過去，戳到他們的身上。

「啊啊啊好痛！是什麼東西！」流氓被棘刺蠱包圍著滾到地上。

沈洛文走過去低頭俯視著他們：「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說什麼？是你控制的小怪物？！」

沈洛文笑了笑，扔了一顆金蟬蠱進他的嘴巴里：「我再問你一次，是誰讓你們襲擊楚女士的？」

帶頭的流氓捂住嘴巴：「你給我吃了什麼？咳咳，說了你都不知道！那個人只給了我們現金，只要輪了楚娉婷這個賤人就能收到另一半現金！」

楚娉婷皺著眉頭，想不到對方如此惡毒，她拿出手機來：「我們報警。」

沈洛文點點頭：「可能是我連累你了。」

「本來也是我先找你的。」楚娉婷也是聰明人，她想到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震驚：「你和沈帆有仇？」

「算是隔夜仇？」沈洛文低頭盯著那些流氓，目光森冷，「不過你放心，我給你一種蠱自保，不會再連累你，其實你現在用的蠱也可以，但你不懂得控制頭髮，頭髮的力量其實很大。」

楚娉婷報完警，摸了摸自己的髮絲，笑了笑：「或許我應該嘗試控制這種能力？感覺挺適合我的。」

「也可以。」沈洛文還是不太放心，又拿出一隻瓢蟲蠱來，「如果你有事可以用它來通知我。」

「好像紅寶石。」楚娉婷接過去，她以前以為蠱蟲是很可怕的蟲子，從沒想到蠱可以這麼漂亮，或許只有沈洛文的蠱才會這樣？

「這是瓢蟲蠱。」沈洛文說完往後面看過去，對背後的人說，「你不是說不來嗎？」

顧閻從黑暗中走過來，月光照亮了他線條冷硬的側面：「對付這些人不用你出手。」

「你沒殺死他們吧？不然我們要牢底坐穿了。」沈洛文開了個玩笑，他走過去看了看那些人，幸好沒死。

顧閻沉默片刻：「你過說不可以殺他們，這是人類社會的規則。」

「……」敢情顧閻是真的會痛下殺手，沈洛文笑容不變，「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顧閻所在的世界似乎殺人不犯法，或者說殺同類不犯法，他根本沒這個意識。

顧閻低頭看著他，過了許久都沒回答。

沈洛文毫無辦法，顧閻對自己的身世很保密，可能有不能說出口的理由。

「你有限制？還是有禁言？」沈洛文根據某些小說規則試探性問。

「限制。」顧閻拉起他的手，「給你。」他把一隻金色的泛著金屬光澤的蠶蛾放到他手心。

沈洛文一愣：「這是……」

「金木水火土之中的金蠱，是長老那條金蠶變的。」顧閻說道，「你不是在收集嗎？」

沈洛文笑笑，握住金蠶蛾：「是，這算是意外收穫？」這種蠱如果找到適合的宿主就能發揮出很大的能量，這是他得到冰蠶蠱之後發現的，可惜冰蠶蠱並不適合他。

他不知道顧閻是什麼人，但有一樣可以肯定的是顧閻不會傷害他。

沈洛文回過頭，見到楚娉婷在望著他們，他笑著說：「在警察來之前先對一下口供吧。」

「我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楚娉婷笑笑，也沒有多問。

*

他們對完口供後警察就來了，警察把他們一起帶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