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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趙總壓下胸口的陰鬱,邀請沈洛文坐下來。

沈洛文笑著坐到另一邊,對柴尚賢點點頭:「柴叔。」

柴尚賢笑了笑,遞給他一杯茶:「剛泡好,第二輪的更清新。」

「多謝柴叔。」沈洛文捧著茶杯,認真地品茶。

趙總的耐心在沈洛文喝完一杯茶之後終於用盡了,他皺著眉,一臉不耐煩:「兩位大師,你們到底還接不接這單生意?」

沈洛文放下茶杯,掃了他一眼:「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家看看。」

「好,坐我的車去。」趙總狠狠喘了口氣,雖然對他們耍大牌有些鄙夷,但也不敢真的對他們發火。

沈洛文摸了摸面具站起身:「請。」

趙總見到他摸面具的動作心裡一突:「你要一直戴著面具?」

「面具能讓我們的法力更上一層樓。」沈洛文撒謊不打草稿,還很能唬人。

柴尚賢聞言默默笑了笑。

幾人出了茶館,半個小時後便到了趙總家的大別墅。

*

沈洛文站在大廳看過去,別墅內的閒雜人等已經被趙總打發掉。

這間別墅和很多別墅一樣在雙旋轉樓梯上掛著一幅油畫,那是一個女人,女人手上拿著一個瓶子,她笑容燦爛,背後是美麗的向日葵,估計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是誰?」沈洛文問。

「我前妻,柳鶯。」趙總看了一眼那幅畫。

沈洛文有些意外,接著就覺得趙總有些變態。

柴尚賢攤開手掌,手心像蜻蜓般的藍色蠱蟲飛了出去,片刻後停在畫像的瓶子之上,他一皺眉:「有人在這裡埋了蠱缸。」

趙總一聽就懵了:「沒可能,這幅畫早就掛在這裡。」

「那個瓶子就是。」柴尚賢突然回頭,目光犀利地盯著他,「你妻子應該是我們的族人,她是怎麼死的?」

「病、病死的。」趙總瞳孔震動,突然覺得那幅畫陰森起來,「她怎麼可能是你們的族人?」

沈洛文想起一個記載,幽幽道:「巫蠱族的人都會為自己留一手,如果自然死亡,最後的詛咒不會實現,如果是被殺害的那就不一樣了……她的詛咒會如影隨形地跟隨你,直到血債血償為止。」

趙總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恐地往外爬:「鬼……鬼啊!!」

大門被一陣風關上,趙總撞到額頭又嚇得跑回來,腳一軟跪倒地上:「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給錢!你們想要多少都行!給我把這隻惡鬼消滅掉!我沒有對不起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趙總到了現在還嘴硬。

沈洛文垂目望著他,眼神有些冷:「那我們便按照最高規格。」

「好好!」趙總馬上掏出支票簽字。

沈洛文看了一眼那些零,笑著收起來:「手臂。」

趙總一愣,連忙伸出自己的手臂,沈洛文看過去,趙總整條手臂都覆蓋著血絲,大大小小的血絲像無數乾枯的樹枝。

他從懷裡抽出九根銀針來。

趙總看了一眼嚇得差點尿了:「大師這是什麼?」

「給你把蠱蟲挑出來,忍住。」沈洛文微微一笑,下手快准狠的在趙總的手臂上扎了九針,趙總的慘叫聲立刻響遍整棟別墅。

柴尚賢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也不插手。

沈洛文又把一瓶藥水撒到趙總的手掌心,那顆依附在趙總手掌心的蠱蟲渾身一顫掉了出來,蔓延在趙總手臂的血絲也隨即收了起來。

趙總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銀針齜牙裂嘴:「大師!這些銀針有什麼用?是藥水有用吧?」被銀針扎穿手臂的感覺太毛骨悚然了。

「為了防止血絲蔓延到你的心臟,把你的心血吸乾。」沈洛文按著他的手臂,又把銀針用力拔出來,趙總又再次慘叫出聲。

柴尚賢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趙總搖搖頭:「少主沒有說錯,你中了血蠱。」

「什麼?」趙總驚恐地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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