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跟著他走進小巷子,從側面的樓梯上去,陳舊的樓梯並不寬廣,兩人只能只能一前一後前進。
來到三樓。
李易打起精神敲門:「老婆我回來了,我沒帶鑰匙,開個門。」他說完就驚恐地後退了一步,「你、你先看看……」
沈洛文心想自己什麼東西沒見過?但在李易的老婆打開門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還是被小小地嚇了一下。
「老公你回來了。」李夫人眉眼彎彎,溫婉體貼,然而一張一合的嘴巴里卻吐出一條七彩蚰蜒來!
蚰蜒本來就很可怕,它還是七彩的!恐怖感加倍!
沈洛文腳步往後一退,確實有點可怕。
李易捂住嘴巴幾乎要被嚇哭,但他還是堅強地走進去:「咳咳,我請了一個大師過來看看,你最近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嗎?」
沈洛文一凜,看向李夫人的肚子,原來李夫人有喜了!他又看向對方舌頭上的蛇舌只覺大事不妙。
李夫人禮貌招呼沈洛文進屋,又端茶遞水,然後又去了廚房做飯,就像所有被寄生的生物一樣,他們對自己的狀態一無所知,這也被稱之為「麻痹與操控」。
李易緊緊握著茶杯,低聲和沈洛文說:「你是不是真的行?我實在沒辦法……我找過其他大師,他們一見到這個情況就嚇得花容失色地跑了……」
「我也被嚇了一跳……這是七彩蚰蜒蠱造成的。」沈洛文拿著茶杯,想起李夫人的嘴巴實在喝不下嘴,但他看到李易還是一口一口的喝掉……或許他真是很愛他老婆。
沈洛文有些不太明白這種感情,明明對方變得像怪物一樣……
「你也沒有辦法?」李易緊張的放下杯子,「這樣下去我老婆是不是會一屍兩命?我可以付款。」
「付款是因果,自然要付。」沈洛文想起自己看過的東西緩緩道,「你夫人這個情況是被人,不,被蠱借腹……」
「嗯?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李易驚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洛文點點頭:「傳說之中,雄蠱如果找不到母蠱,他們會選擇找其它生物來繁衍後代,那個『母體』會提供養分來養育分裂出來的子蠱。」這是他在長老給他的古籍之中見過的故事。
李易騰地站起身,臉色極度難看:「那沒辦法?還有救嗎?」
「有,它沒沒鑽進肚子裡。」沈洛文望著他,「接著要看你了。」
就在此時李夫人從廚房走出來,兩人便噤聲。
李夫人把水果碟子放下:「沈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作法,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不用,我去你們的房間看一看。」沈洛文站起身,李易會意,帶著他進了房間,關上門,「怎樣?」
沈洛文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取出一條蠱蟲,蠱蟲有尾針,他從尾針里擠了一滴液體下去:「今天餵她喝這個。」
李易緊張地接過去:「這是什麼……?」
沈洛文:「每一種蠱都有相剋的蠱,喝了這個藥水那隻蠱就會爬出來,這是在古籍之中記載的。」他沒有說的是,只要是他煉製的蠱,用哪一隻都可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李易咽了咽口水:「然後呢?」
沈洛文又拿出一個紅包來:「然後關上窗戶,把紅包點燃扔進一個空瓶子裡,裡面的是犀角香。生犀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李易接過紅包有些驚惶:「能通鬼界?」
「不是,但蠱是至陰之物,它們喜歡這種犀角香,當蠱蟲被驅出來,這種香就能吸引它們進入瓶子裡,我們就捉住它們了,這是比較溫和的方式。」沈洛文說。
「那不溫和的呢?」李易很有學習精神地問。
沈洛文抬眼一笑,抽出一根銀針來:「除了這種,還有用10厘米長的銀針把蠱扎死,再挑出來。」
李易看著鋒利的銀針背脊一寒,猛地搖頭:「我再也不敢多問了。」他說完又嘀咕了一句,「那蠱豈不是都是害人的東西。」
沈洛文也沒有生氣:「我們用蠱是要藉助蠱的力量和能力,蠱沒有善惡之分,人心才難測。」
「……」雖然沈洛文解釋了,但李易還是覺得蠱太可怕了。
沈洛文安慰他:「把瓶子裡的藥水餵給她,等她睡著了蠱就會爬出來,這種蠱會被外人刺激我再外面等你,如果有意外就叫我進來處理。」
李易拿著瓶子和紅包頻頻點頭:「好好,我照做,那你,你在門口等我?」他哭喪著臉,「我……我還是很害怕。」
「一切順利的話就會沒事。」沈洛文好心地安慰他。
李易捏緊了瓶子:「我都沒害人,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害我?」
「有人走在馬路上也會無端端被人捅死。」沈洛文用了一個古怪的比喻,「這個世界瘋子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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