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鞭炮聲此起彼伏,催舊歲離去,迎新春到來。
飯後,明離與沈嬋蜷腿坐在軟榻上,望著窗外夜空炸開的煙花。
明離忽然想起什麼,起身將昨日在街上買的酒倒了兩杯,想與沈嬋小酌。但她高估了沈嬋的酒量——才一杯酒下肚,沈嬋便醉意上涌,身子一歪,軟軟地倒進了明離懷裡。
臥房暖爐燃著,沈嬋臉頰染了一片紅,明離戳了戳她,柔聲道:「姐姐?」
沈嬋哼唧了兩聲,掛在明離腰上的手更加用力。
明離把人扶去了床上,沈嬋不肯鬆手,拽著她倒在了床上。明離手忙腳亂地怕壓著她,低頭一看,忽而見那隻玉白的手在解她的衣袍。
到底醉了沒有?還是撐著醉了的由頭耍流氓?
明離抬手握住了沈嬋的臉,輕輕一頂,沈嬋便抬起了頭,一雙醉眼亮如琥珀,唇上沾了一層酒,亮晶晶,濕漉漉的。
這樣的一張臉,無論入世還是出世,都是一張無法讓人移開目光的臉。
沈嬋目光迷離,忽然從明離手裡掙扎出來,臉頰兩側被明離捏出點紅印子,她記仇得很,低頭朝明離虎口咬去。
到底了醉了酒沒力氣,那惡狠狠的咬瞬間就卸了力,明離察覺一道濕漉漉的溫熱一下一下的,舔著明離的手。
明離忽而笑了笑。
俯身,低頭在沈嬋側頸上落下了一道牙印。
她撤開手,輕車熟路地扯開沈嬋腰帶,灼熱的呼吸落在沈嬋耳邊,「姐姐,新年快樂。」
腰帶被明離勾了出來掛在手上,明離望著沈嬋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不緊不慢地牽起沈嬋的兩隻手,慢慢地,輕輕地,把沈嬋兩隻手束在一起,往頭頂推去。
「呃……」沈嬋迷迷糊糊哼了一聲,被酒精麻痹得感知混亂,隱約察覺似有條狗在舔她的脖子。
明離:汪。
沈嬋扭了一下身子,衣襟往外拉開,漂亮的身體映入明離眼中。
她搖著尾巴朝沈嬋撲了過去。
-
除夕過後,萬物復甦,春日到來。
明離和沈嬋追殺一隻妖獸時出了點意外,明離不小心被一隻毒蟲咬到了腿。還好五步之內有解藥,她抓了旁邊的幻心草吃了下去。
毒是解了,但明離有點心虛——幻心草是能解毒,但也有一個副作用,就是吃下去的人會吐真言。
她趴在沈嬋背上一言不發,期盼著沈嬋這一路上什麼都別說。
期盼到底還是落空了,沈嬋開口道:「明離。」
「嗯。」她應了一聲。
沈嬋:「現在還難受嗎?」
身體不難受了,但是心裡難受。
幻心草是根盡職盡責的草,明離聽見自己的聲音:「難受。」
沈嬋頓了頓,偏頭看她,神色緊張,「哪裡難受?」
明離:「怕你趁亂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會難受。」
沈嬋笑了笑,「我又不是老師,答不上來就答不上來,有什麼好難受的。」
她把明離往背上顛了顛。
走了沒幾步,沈嬋越想越覺得奇怪:「你怕我問什麼奇怪的問題?」
吃了幻心草的明離毫不猶豫道:「比如舒不舒服,爽不爽之類的。」
昨天沈嬋就問過,那會兒她汗津津地摟著沈嬋,違心地說了一句:舒服。
沈嬋:……
她吸了一口氣,「為什麼……」
「你技術很差。」
明離心道:完蛋了,嘿嘿。
她明顯察覺身下沈嬋身體僵住了。
「很……」沈嬋頓了頓,瘋狂眨眼,喉嚨艱難地滾了滾,「很差嗎?」
「很差。」明離說,「每次都找不到點,或者點找錯了,得我自己用點去戳姐姐的手。但是沒關係,我其實只要抱著姐姐,我就超級有感覺的,姐姐找到或者找不到,其實沒太大所謂的。」
沈嬋被這一番善解人意的真心話狠狠羞辱了,臉色又白又紅的,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只是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背著明離往前走。
要氣死了。
殊不知幻心草還追著誅心:「姐姐不用太難過的,畢竟姐姐沒學過也沒怎麼看過,在這方面的天賦和悟性都很差。」
明離嘴上叭叭地說著,其實已經害怕到流淚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