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嬋沉默了一會兒,堅定給出回答,壓在喉嚨上的手猛地收緊,沈嬋望著少女發紅的眼,固執道,「你答應了當我徒兒,也答應了當我道侶。」
明明狼狽至極,望向明離的目光卻異常平靜。
以至於明離恍惚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嘲諷道:「又是師徒又是道侶,你也不怕天譴。」
沈嬋無所謂地笑了一下。
掐著沈嬋的手慢慢泄力,元嬰大能釋放出的威壓讓明離動彈不得,所有力道都被抽了出去,她軟綿綿地伏下去,靠著沈嬋胸口。
沈嬋撐著手坐起來,仔細擦乾淨懷中少女手上的鮮血,隨後抱著人去溫池裡洗澡。
明離無力的靠在池壁上,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下一瞬被沈嬋撈了回來。沈嬋只是規規矩矩地給她洗澡,不帶任何曖昧,和她從前擦拭明離送她的那個小木人沒什麼兩樣。
她把明離抱回了房間裡,拉被子,噴沉眠散,直到女孩慢慢睡去,她才沉沉吐出一口氣,低頭在女孩額心親了一下,隨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明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沒看見沈嬋。
沈嬋給她下的沉眠散太多了,她起得很晚,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刺得她太陽穴疼。
她默默地下了床推開門,仰頭一看,結界還是沒有撤下。
沈嬋還打算繼續關著她。
一覺醒來,她沒有昨天氣性大了,她蹲在門口想了許久,決定先去吃飯——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肚子很餓。
廚房裡有肉有菜,明離把廚房弄得噼里啪啦響,沒多久雞湯味從廚房裡飄了出來。
如今被沈嬋關在這裡本就鬱悶,她自然不能虧待了自己。
吃飽喝足後明離繞著結界探了一圈,依舊沒能解開結界,甚至結界比昨天還穩固。
顯而易見,沈嬋把結界加固了。
明離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劍朝著虛空砍了一下,挾著怒氣回了院子裡,氣沖沖地去踹那個鞦韆。
許久,心口的氣慢慢沉了下來,明離慢慢調息靜養。
小重峰上靈氣充沛,院中又有這麼多天材地寶,如今明離出不去,只能儘量提高修為,若要偷襲沈嬋還能多幾分勝算。
明離本來想著忍辱負重陪沈嬋演一演,日後才好打她個措手不及。誰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她一聽見院門打開的聲音就不自覺動手了,靈力卷著劍刃朝那人劈過去。
自是沒有劈中,她的劍被沈嬋兩隻捏住了,明離頓時棄劍,抬腿朝沈嬋踹過去——殺不了她,打一頓也解氣。
可惜沈嬋動作更快,明離也被這副身體拖累,沒多久便氣喘吁吁地躺在石桌上。
石桌曬了一天太陽,這會兒燙得很,明離往上彈了一下,動作看起來像是鑽入沈嬋懷裡。
沈嬋桎梏著她的手,抬高她的腿,趴下去親她,將她「混帳」「畜生」之類的話全都堵回了喉嚨。
急促不平的喘息里,她聽見沈嬋低低笑了一聲。
欺人太甚。
明離抬腿夾住沈嬋腦袋,用力一擰翻身落地,一旁的劍飛了過來,擦著沈嬋的側頸而過。
兩道身影在院中旋鬥起來,劍風陣陣。
一招接著一招,明離不肯認輸,直到力竭扶著劍險些站不住。沈嬋收了力,走過去扔了她的劍,把她攬進懷裡繼續那個未盡的吻。
明離還欲動手,被沈嬋發現,將她的雙手壓到身後,重重地砸在門上。
下一瞬腥咸在嘴裡化開,沈嬋退出明離的唇齒,目光沉沉,抬手擦唇上的血。
之後幾乎每一天都是這樣。
出不去結界,明離的滿身氣就衝著沈嬋發,兩人只要同時在院子裡,要麼是在打架,要麼是明離打輸了在被親,明離始終認為那是一種莫大的屈辱,提醒著她如今的窩囊和廢物,於是總在沈嬋親得入迷的時候偷襲。
在這檔口的偷襲十有八九能成功,有一次沈嬋的脖頸甚至被她用葉子劃出一條血痕。
一來二去的,沈嬋也沒了親的心思,隨時得防備著明離,直到把明離的全部精力消耗掉,她才會緩緩抱住那個溫熱的身體,一個綿軟的吻落在女孩滾燙的額心。
明離沒了力氣,卻還咬牙瞪沈嬋,沈嬋裝作沒看見,嘴唇順著鼻樑往下,輕輕點在明離的唇上。
折騰許久兩人都很累,因而那吻只是蜻蜓點水,並沒有什麼曖昧意味。
幾日下來,明離發現自己的修為似乎有所精進,相較從前,身體也比之前強健,雖然依舊處處受沈嬋壓制。
好在沈嬋除了親她之外,並未做出其他逾矩之事。
第七日,沈嬋甚至給她帶了一把劍。
「不日便是拜師大典了,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劍名破風。」沈嬋一本正經地說著,話還沒說完,呼嘯的靈力便朝著沈嬋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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