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妥妥的明涵,成玉煩躁地回頭看著那兩人,不耐煩地道:「出去說。」
無非是以前的一些破事。
半炷香時間解決完,那兩人感激涕零:「多謝閣主!」
瘦子往結界裡瞄了一眼,實在壓不住好奇心,弱弱出聲:「閣主,裡頭那位,是沈嬋師姐的道侶嗎?」
成玉莫名其妙,不知不覺來了氣:「你覺得是嗎?」
見她這反應,再結合方才裡面兩人的對話,瘦子感覺自己應當是吃上了熱乎的瓜,不怕死地又問了一句:「那是……閣主的道侶?」
胖子忙捂住瘦子的嘴。
成玉卻忽然靜了下來。
她微微仰頭,看向隱在山林里,肉眼幾乎覺察不出來的結界。
沈嬋明明在千里之外,帶著師妹們歷練,為何會突然回來……還對自己充滿敵意?按照以往沈嬋日夜兼程的速度來看,沈嬋大約是前夜出發的。
前夜……
成玉微微蹙眉,手中猝不及防彈出一道靈*力,緊接著沒入了結界裡,結界波動,成玉眯著眼,和某道視線對上了。
難怪。
想到前一次見面時,沈嬋神色漠然的那句「多想了」,成玉輕輕笑了下。
那笑轉瞬即逝,她回頭看著一胖一瘦的兩人,大方道:「是,她是我的道侶。」
房間裡,明離曲著腿在床上坐著,臉上髮絲混亂,有些狼狽,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瞪著在床邊坐著的沈嬋。
被抱進來後,明離後知後覺這人有些可怕,冷冰冰的,她想去找成玉,於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往外跑,沒跑幾步就被人撈回床上。
沈嬋並不拉著她或者束縛著她,只把她撈回床上後乾淨利落地鬆了手。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十來次,明離力竭地坐在床上,兩側髮絲掉了下來,她身上起了一層薄汗,終於想起來問這人是誰。
不知是不是明離的錯覺,她總感覺眼前板著臉的人面色有一瞬間動容,而後又忽然一頓,女人抿著唇,又恢復了那冷若冰霜的眸色。
甚至還要更冷一些。
她聽見女人問:「你是成玉的道侶?」
那雙泛著冷意的眸色一動不動看著她,明離聽不懂什麼是道侶,但她敏銳察覺女人身上的情緒變化,於是抱著膝蓋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成玉。」明離喃喃道。
女孩低著頭,似是要把自己裹成一小團埋進膝蓋里,睫毛因為不安而微微顫抖,時不時抬眸偷瞟女人一眼。
明離發現女人冷冽的眼眸陡然蒙上一層悲傷,明離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已迅速起身往房間外走。
她看著那道背影,忽地有些茫然。
心突然明顯地跳了兩下,明離不太舒服地搓著心口,掌心隔著衣服摸到了那道疤。
-
沈嬋才走到前院,一抬頭,就瞧見成玉正迎面走來。四目相對,成玉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沈嬋心頭一凜,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陡然一遍,九天裹挾著凌厲的氣勢,一人一劍眨眼間朝著成玉衝過去。
成玉對此倒不意外,她比較意外的是沈嬋的耐心,剛才在明離面前居然沒有動手,又辛辛苦苦忍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她旋身急退,配劍召在手中,在身前劃出一道銀弧。
劍刃激烈碰撞,火星四濺。
兩人都未動用靈力,純靠劍術和體能較量,即便如此成玉依舊不敵沈嬋,兩個回合下來,她的劍被彈飛,猛地斬下幾朵花,插入花池裡。
沈嬋欺身而上,劍尖穩穩抵住成玉脖頸,距離肌膚僅差分毫。
「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嬋眉宇間的冷意逐漸濃重起來。
成玉偏了下頭,似是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也對沈嬋的反應感到疑惑,攤了攤手,一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架勢。
抬手彈了下抵著喉嚨的劍,成玉笑了笑,「師妹,門內切磋講究點到為止,你過了啊。」
沈嬋蹙了下眉,似是對她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厭惡至極,「她還生著病,身體虛弱心智不全,又是發熱期,你乘虛而入做那種下流事,不覺得無恥嗎?」
成玉望著她怒不可遏的模樣,隱約察覺,沈嬋似乎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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