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卑劣不擇手段的行為卻是真能撈著好處,她這個既得利益者似乎也沒了聲討的立場,錢都塞她口袋裡了難道她還真能正直地說不要嗎?她到底也沒高尚到這個地步。
楊溢總得來說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花花世界的,但就是這種令人喪氣的時候,會想著換個世界生活會不會更好?
正在這時,張謹言敲門叫她:「來吧,數據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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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楊溢就被帶出去配合各種身體檢查——別說這研究院還真是什麼都有,楊溢跟著跑了多個樓層,戴了各種器械,最誇張的就是那個套在頭上插滿電線的頭套,感覺被電一下的話也沒什麼搶救價值了。
搞到後來開始覺得困,楊溢抽空看了眼時間,才知道已經後半夜了。
在這寫字樓里真的沒什麼時間概念。
她想問這邊有沒有睡覺的地方,但看著謹言她們都還囧囧有神地忙碌著,硬是沒好意思說。
好在張謹言看出她狀態不佳,主動問她道:「困的話你要不就先睡吧,目前這些數據夠我們忙活了,等你休息好了再繼續。」
「啊……就是說你們夜裡還要幹活嗎?」那楊溢還有點不好意思睡了。
好在張謹言也不跟她廢話:「你該睡就睡,你又不能幫忙處理數據。」
於是又被帶回了最初那間辦公室,說是隔間裡有床鋪可以睡覺。
白澤還是一如既往,一看到她就癱瘓下來拒絕溝通,非要看著她離開才願意正常地給研究員們提供技術支持——這楊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聽謹言給她轉述的白澤的那些話,真是拿捏著好強的大魔王派頭,而這種話要是當著她的面,白澤怕是說不出來。
所以那些威脅里到底有沒有虛張聲勢的成分呢?其實楊溢感覺是有的,有一絲絲「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在偽裝大人」的感覺。
但楊溢也不敢這麼跟研究員們說就是了,畢竟白澤被逼急了也做過電擊陳玉的事,真要是不搭理他被他弄出幾場車禍來,那也不是楊溢擔待得起的。
所以楊溢就沒說那些想當然的話,只是在路過時瞄著主腦用口型說了一句:「給我等著。」
多嚇人呢,整個主腦的屏幕都泛紅了。
*
還有就是當她進了隔間,從謹言手上接過枕頭和小被子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門。
門一開,再低頭一看,是藍梅。
不知道這件事在藍梅看來到底是什麼性質,反正她喚了聲「溢溢」,然後直接就環著腰抱上去了。
楊溢都被她這舉動驚了一下,只能說別看藍梅平時不善言辭畏畏縮縮的,真到了「生離死別」的時候還真是不吝於表達自己的感情。
當然張謹言也很詫異,她看看藍梅又看看楊溢,然後明白地點點頭:「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哎不是……」楊溢總覺得自己該解釋點什麼,但好像,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她只是安撫藍梅道:「沒事兒,真沒事。研究院方面說了會最大程度地確保我的安全,謹言她們也都想了辦法,而且對於白澤……我其實不覺得他真能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
而藍梅,果不其然一張嘴又是:「溢溢,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謝謝,但是還沒有打算要去死。
楊溢還沒想好怎麼回應這話,房門又咚咚咚地響起,門一開,楚辭憂鬱的眼睛近在眼前。
看得出他也想來個愛的抱抱,但看見屋裡還有旁人,生生是克制住了:「確定沒有別的辦法嗎?這風險太大了。」
楊溢沒憋住:「你們這搞得很像是臨終關懷,而我只是想睡個覺。」
「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楚辭急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我就說你這人本來就不靠譜,跟那個同樣不靠譜的小子在一塊兒是行不通的……我當初應該堅持一下的,是我沒照顧好你。」
楊溢一個頭三個大:「這和黃陽有什麼關係?!我和他都分手兩年了,你不要把所有問題都……」
正說著話,黃陽從虛掩著的門推門而入,下一瞬就已經捧著楊溢的臉吻了上去。
藍梅倒吸了一口涼氣,楚辭臉色鐵青,而楊溢咬破他的嘴唇才推開他,順勢又甩了一巴掌上去:「黃陽你野狗啊你?你抽什麼瘋?」
而黃陽吃痛地撫一撫被咬破的唇,耳朵也被打得聽不清聲音,眼睛似乎是在進來之前就紅了,現在只是有所加深:「楊溢,如果你能平安回來,我們還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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