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福寧院安靜下來時,天都快要亮了,喬知茵不方便跟一個病人擠在一張床上,她讓下人收拾了一間側房,然後就倒頭睡下了。
她睡下還沒多久,天就亮了。
喬知茵又被伺候著起床梳洗,準備去給家裡的長輩敬茶。
楚時清雖然醒了過來,但是他現在還下不了床,自然是不能陪她去敬茶的,只能是她自己去了。
喬知茵的三個陪嫁丫鬟盼巧、盼慧和采萍正在給喬知茵梳妝打扮。
這三個丫鬟中,盼巧和盼慧就是當年陪著喬知茵去尼姑庵的那兩個丫鬟,十幾年過去,如今她們倆都已經年逾三十,早就到了該做姑姑的年紀了。
只是在尼姑庵待了這麼多年,她們早就沒了嫁人的心思,私心裡更是把從小看著長大的喬知茵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過喬知茵的身份畢竟是主子,前段日子她被接回喬家,盼巧和盼慧也都跟了回來。
回到喬家後,喬夫人和喬知萱原本是想把喬知茵身邊的丫鬟都換掉的,可是喬知茵卻始終不同意。
喬夫人和喬知萱表面上還維持著好母親和好「妹妹」的形象,當然不能和喬知茵撕破臉,於是這兩個丫鬟還是被留在了她身邊。
只是這樣的安排喬家不放心,因此她們又另外安排了采萍做了喬知茵的陪嫁丫鬟。
采萍雖然名義上是陪嫁丫鬟,但她實際上卻是喬家派來監視喬知茵的人。
別看采萍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比起盼巧和盼慧年輕了許多,可采萍的架子擺的可比盼巧盼慧高多了。
在原劇情中,采萍甚至欺負到原主頭上去了。
如今采萍正在給喬知茵上妝,脂粉在喬知茵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
見喬知茵有些嫌棄地皺起了眉,采萍冠冕堂皇地說:「姑娘別皺眉,就是要多塗幾層才好呢,要不然怎麼遮得住您臉上的胎記?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千萬不能讓楚家人發現您臉上的胎記。」
年紀最大的盼巧心疼喬知茵,她忍不住開口:「那也不用塗這麼厚,已經看不出來了,塗太厚會不舒服的,而且采萍,你應該改口叫世子夫人了。」
采萍臉色一變,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瞪向盼巧,她疾言厲色地說:「不塗厚點萬一胎記暴露出來了怎麼辦?你來承擔這個後果嗎?還有,改口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教我,我不過只是私底下這樣叫叫而已。」
眼看老實本分的盼巧被她說得低下了頭,采萍揚了揚眉,又轉回來想繼續替喬知茵上脂粉。
可喬知茵卻突然伸手擋住了采萍的手,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采萍,你說的對,這脂粉是該上厚點,可如今已經夠厚了,再耽誤時間就不好了。」
采萍沒有察覺什麼不對,還以為喬知茵是在向著她說話,她這才高興地停了下來:「奴婢明白了,外面在下小雨,奴婢去拿傘,待會兒給夫人撐傘。」
「好啊。」喬知茵點了點頭,眼看采萍興高采烈地去找傘了,喬知茵給了盼巧和盼慧一個安撫的眼神。
緊接著喬知茵又趁采萍不注意偷偷把手帕在茶杯里沁濕了一點。
原劇情里原主盲目聽從了喬夫人的話,遮掩著臉上的胎記,後來在外人面前意外暴露,導致名聲盡毀;
如今喬知茵當然不會像原主那樣聽喬夫人的話。
她並不打算掩藏臉上的胎記,反而計劃著趁今天敬茶這個時機提前暴露出來,今日在場的都是國公府內的自己人,沒有什麼外人,最合適不過了。
在前往正院的路上,采萍走在喬知茵身邊給她打著傘,盼巧和盼慧則跟在後面。
天空正在下著綿綿細雨,喬知茵故意不動聲色地往采萍那邊擠,下雨天路滑,采萍當時就被擠得踉蹌了一下,雖然沒摔倒,可她手裡的傘卻歪了。
等采萍好不容易站穩,再把傘再舉回喬知茵的頭頂時,喬知茵的鬢髮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一點。
采萍氣急敗壞地看了一眼差點滑倒的地方,然後又說:「夫人,您的鬢髮濕了,重新整理一下吧?」
喬知茵卻搖了搖頭:「不行,時間快來不及了,不能讓長輩們等我們,快走吧。」
喬知茵隨口糊弄了采萍兩句就繼續趕去楚夫人院子的正廳。
楚家人口不算多,此刻正廳里就坐了四位主子,分別是楚國公、楚國公夫人、楚國公的庶子楚時逸,以及楚國公的侄子楚時越。
其他身份低微的姨娘們是沒有資格來這個場合的。
楚時越的父親是楚國公英年早逝的庶弟,他從小父母雙亡,在楚國公府長大。
原劇情里楚時清去世後,楚國公並沒有讓自己的親兒子楚時逸坐上世子的位置,反而將楚時越過繼到了自己膝下,讓他做了世子,後來也是楚時越承襲了楚國公的爵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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