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樂郡主這句話,太后勉強才壓下一肚子氣,冷靜下來問道:「什麼意思?顧衡遠做的局?」
「沒錯……」安樂郡主垂淚點頭,然後將自己如何得知顧衡遠和塗惜的關係,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計劃說了出來。
「蠢貨!」太后冷叱一聲,然後一巴掌扇在了安樂郡主臉上。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不提前和哀家說,為何還能讓他們得逞?」
安樂郡主捂著臉:「我……我以為只要我不去害喬知蕊肚子裡的孩子,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愚蠢!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你躲得了一時,還能時時刻刻躲著?」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太后娘娘您幫幫我……」安樂郡主拉著太后的裙角哀求道。
太后沉吟了一會兒:「你剛才那番話,就算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會相信你,畢竟沒有證據,除非你拿到顧衡遠和塗惜私通的證據。」
「不過……」太后話鋒一轉,「就算你證明了他們倆私通,恐怕也沒有證據證明喬知蕊小產這件事是他們設計的……」
「那難道就讓那對狗男女得逞嗎?」安樂郡主眼中滿是不甘心。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這樣吧,你先把他們倆私通的事情捅出來的,先治他們一個罪,再嚴刑逼供,讓他們招供這件事情,如此也可以趁機拿捏住長興侯府……」
待安樂郡主從宮中回到長興侯府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原本她還想在宮裡住一晚,但是太后卻讓她出來了。
安樂郡主只好按照太后的吩咐,盯著顧衡遠和塗惜的動靜。
不過現在事情剛剛發生,估計顧衡遠和塗惜也不會在這個當口見面。
第二天,京中已經有了各種流言蜚語,說安樂郡主跋扈、善妒、惡毒、容不下妾室和孩子、不敬長輩,在長輩的壽宴上弄出人命……
儘管安樂郡主知道這些流言都是顧衡遠讓人傳播的,可她聽了這些話還是控制不住的怒不可遏。
雖然她是太后和陛下養的棋子,可這件事兒沒人知道,在外人看來她就是風光無限的郡主,她從小到大受盡阿諛奉承,哪裡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
甚至顧衡遠本人也來海棠院指責安樂郡主,她幾次差點忍不住想點破顧衡遠和塗惜的私情,還好她身邊的老嬤嬤一直暗暗的拉著她,她才沒有衝動說出口。
如果現在點破這件事兒,她就抓不住顧衡遠和塗惜的把柄了。
幾日後,流言愈演愈烈,安樂郡主一直憋著一口氣等待時機,可她也漸漸的越來越難以忍受。
這天喬知茵遇見安樂郡主,安樂郡主忍不住問喬知茵:「你也覺得是我動的手?」
喬知茵當然知道不是,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低下了頭。
安樂郡主冷笑一聲:「呵,原來連你也是這樣看我的!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喬知茵沒說什麼,可安樂郡主卻越發不堪受辱了。
喬知茵估計按照安樂郡主的性子是忍不了多久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安樂郡主卻一直憋著氣沒有主動提出和離,這讓顧衡遠和塗惜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天塗惜實在忍不住,讓人傳消息想和顧衡遠見一面,顧衡遠無奈,只好答應塗惜晚上在醉月樓見面。
……
這段時間的事情進展喬知茵都通過系統知道了。
顧衡玉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通過喬知蕊的孩子陷害安樂郡主這個計劃,老夫人和顧衡遠是沒有告訴顧衡玉的,在顧衡玉看來,這只是他大哥內院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
這天正是晚膳時間,喬知茵和顧衡玉一起在倚竹院用著晚膳。
「宿主,顧衡遠今晚就要和塗惜見面,安樂郡主那邊應該也馬上就會得到消息。」系統提醒道。
喬知茵一邊用膳一邊思索,按照安樂郡主的計劃,她會讓人給顧衡遠和塗惜下催情藥,待顧衡遠和塗惜情難自禁的時候帶人進去捉姦。
然後安樂郡主會捏一個罪名讓顧衡遠和塗惜入獄,入獄之後用刑讓顧衡遠和塗惜承認這次「小產事件」是他們設計的,藉此可以治顧衡遠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而陛下那邊也可以趁顧衡遠欺君罔上拿捏長興侯府,說不定就會給整個長興侯府定罪,連累顧衡玉,然後收兵權,甚至抄家什麼的……
不怪喬知茵多想,她是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那有什麼辦法既能懲治顧衡遠和塗惜,又能把顧衡玉摘出去呢?
除非……
除非安樂郡主也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而且也無法逼供顧衡遠他們,這樣陛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就會息事寧人,不會對整個長興侯府下手了……
「系統。」喬知茵突然開口。
「宿主,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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