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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讓永嘉得以喘口氣。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和他、她和皇兄,這些日子她見不到他,得以閒下心思好好地思忖自己和他的事。漸漸地,心裡那些或大或小的疙瘩都消了,他好像和祁隱融成了一個人。

隆順帝道:「哦,那等你們再成婚了,但是我要去邊關了,就不來喝你們的酒了。」

「皇兄就這麼想去邊關嗎?」

「嗯。」隆順帝眯著眼睛,長睫掃下淡淡的陰影,「我喜歡那些風沙,喜歡騎著好馬馳騁,喜歡天地茫茫一片無拘無束。這兒太悶了,京城太悶了。」

永嘉斂了眸,藏住眼中的淚光,輕聲道:「好,我會和裴清說的。」

她到了後園,欲上車馬前去宮中參加家宴,卻見另一輛熟悉的馬車停靠在她的車駕邊,立著的那個熟悉的人笑望著她。

第98章 終局(3)裴清,祁隱,裴……

熟悉,但也有幾分陌生,因為好些時日沒見了。裴清這段日子當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比從前在禮部時還要忙,永嘉看著他,覺得他好像清減了些。

她有些不自在地停了步子,問:「怎麼了?」

「我來接你。」

她訝然道:「我今夜去宮中呢,你來接我做什麼?你又不和我一同去。」

裴清挑了挑眉:「我為什麼不和你一同去?」

永嘉疑惑道:「裴大人,你是皇親嗎?冬至家宴,你也來?」

裴清輕輕哼了一聲,快步走上前來,卻沒逾矩地拉她的手或是擁著她,而是笑著作了一禮:「臣是奉太子殿下的旨意接殿下入宮的。太子殿下說樂春園離宮遠,恐怕生了什麼意外,讓臣前來護駕。」

永嘉的嘴角抽了抽。樂春園遠不遠且不提,誰敢劫她的車駕?

裴清又道:「至於家宴呢,臣雖不是駙馬爺了,但好歹還是殿下從前那個孩兒的生身父親,難免也算半個皇親。太子殿下便開了恩,讓臣一同與了家宴。」

永嘉噎了噎。哪門子的孩兒?全然是她杜撰出來的,他倒給自己臉上貼金。

她沒搭理他,走上前去,在兩架馬車前稍定了定,哼了一聲上了裴清的車駕。車裡暖融融的,熏了香,備了錦毯和湯婆子,矮桌上還放了一個六角漆紅食盒。

裴清坐到她一側,先問她:「殿下餓不餓?」

「不餓。」

「江月樓的梅花糕好吃。」

「不吃。」

裴清只好將食盒收好,望向她,面上帶著些委屈:「殿下生微臣的氣了?」

「裴大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生你的氣幹什麼?」永嘉冷哼一聲。

想來她是覺得自己這段時日清閒了,也能將自己之前糾結的事情想好,但是一想好,驀然發覺往日黏在她身邊的那人不黏了。倒不是她非要他如此忙碌的時候還要來見他,而是旁的緣故。

人不來,那信可以來,卻沒有。誠然是他忙到連信都沒空寫,那也好,讓人送一瓶子花或些吃食或些旁的物件也成,卻沒有。

最要緊的,是他絲毫沒有請旨賜婚的動作。

永嘉糾結了五日,疑惑了五日,再惱怒了五日,最終吩咐小德子道:「去!你去看看裴府上是不是多了什么女人。」

小德子義憤填膺地去了,夾著尾巴回來了,訕訕道:「沒有呢,裴大人他讓人把每間屋子都打開給奴婢看了,一個女人也沒有,一點兒女人的物件也沒有!哦,只有殿下從前落下的一點兒物件,裝在一個盒子裡,說只讓殿下一人看。」

永嘉開了木盒看了,看到的一剎那耳尖就變得血紅,砰地一下關上了盒蓋。

她的一件肚兜。

誠然裴清沒有別的女人,但是她如此暗戳戳地提醒了一遭,他卻不為所動。於是她生了氣。

裴清認真地盯著她,永嘉以為,至少憑他從前的習慣,會哄一哄她。

但裴大人卻說:「殿下沒生氣就好。」

接下來的一路永嘉都沒搭理他。

二人入殿時碰著了齊王,齊王瞧著一個冷著臉不大高興的樣子,另一個卻仍舊笑得如沐春風,眼珠子溜了一圈還是向著裴清道:「妹夫!我與你許久未吃酒了。」

永嘉瞪了眼齊王哥哥,嘟噥道:「早就撤了他的玉碟了。」

「叫慣了,叫慣了。」齊王向妹妹拱拱手,再笑嘻嘻地看向裴清,「我見著你們兩個一塊兒來,還以為裴清你又成了我妹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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