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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說著,激動地站起了身,蕭承遠沉默了一會兒。

「是。」他開口得有些艱難,「我只是......你知道,我從三歲起就和太子殿下一同長大。」

「你忠君,可皇上是她如今唯一的同胞哥哥。」

二人均訝然地抬了頭,水榭外,裴清穩步走了來,神色平靜從容。

永嘉愣愣地看著他,她今日是打算讓蕭承遠來公主府說話的,她沒讓裴清過來啊!他、他怎麼就過來了呢?她還沒同蕭承遠把話說完呢。

裴清掃視了一眼石桌,最後在永嘉的身後站著,手輕搭上她的肩,將她仍按到座上坐下。

永嘉小聲嘟噥道:「我沒讓你來,他們怎麼放你進來了?」

「我是駙馬,公主府,我自然而然能進。」裴清瞥了一眼蕭承遠,二人的視線交匯上,那人分外的冷,裴清分外含著笑,「我怕你們說話說得吵起來,來救個場。」

蕭承遠不悅地將茉莉花擲回了托盤中,聲音冷得讓永嘉在艷陽天裡起了些冷汗:「你是駙馬?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竟不知道。」

裴清挑了挑眉:「我不是駙馬麼?」

說著,搭在永嘉手上的肩使了些力道。

永嘉將他的手拍開,扭過頭含著怒意瞪了他一眼,忽聽蕭承遠又道:「永嘉,他是你的駙馬?我記得,已經下了和離詔書了。」

又盯著裴清的手道,「裴大人,男女授受不親。」

裴清沒有拿開手,視線往下落:「殿下說臣是,臣便是,詔書又如何?」

這一會兒,兩個人的視線都牢牢地鎖著她,永嘉又氣又無奈地猛然站起了身,站到一旁甩開了裴清的手。先怒目瞪了一下裴清,再怒目瞪了一下蕭承遠。

「現在要緊的是這件事嗎?」

「是。」

二人難得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蕭承遠淡淡道:「我是先帝爺的聖旨賜的婚,蕭家既無謀逆之罪,自然該遵先帝爺

的旨意。」

裴清又挑了眉:「那又如何?到底你的事情過了,除非你再向先帝爺求一道賜婚聖旨。」

蕭承遠哼了一聲:「祁太醫,你和當年一樣伶牙俐齒,你在她面前倒是裝得乖巧。」

「蕭小將軍,彼此彼此,殿下也不知道你有這麼會嗆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劍拔弩張著,永嘉默默坐了回去,支著頭聽兩個人小孩子似的吵嘴。聽著聽著她就開始神遊,其實自己和蕭承遠吵了幾句,竟發覺自己的心底深處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還是會原諒皇兄,原諒他的身不由己。

思忖著,又被他們的話拉了回來——

「我和她認識的時候你還在讀醫書呢!」

「是麼?誠然是比我早些。」裴清淡淡道,看向永嘉,「罷了,且不說這些事。殿下之前在臣那兒落了朵頭花,臣替殿下收著了。」

「頭花?」永嘉茫然道,「什麼頭花?」

裴清慢條斯理道:「就是殿下落在屋裡架子床上的頭花,可能一時動作大了些,墜到縫裡去了。」

永嘉的氣血上涌了。

蕭承遠:.......

「好了,兩個祖宗,能不能說正事?」永嘉氣道,瞪了裴清一眼,「尤其是你,不要說有的沒的。」

「微臣遵命。」

三人皆在桌邊坐下,難得地平靜了一會兒。

裴清先開了口:「既將事情知道了,也便好了。你們二人方才爭執的事情,爭不出一個結果。或者說,本就不該有一個一致的結果。」

蕭承遠蹙了眉,不說話。

永嘉疑惑道:「什麼?」

裴清瞟了一眼蕭承遠,然後溫和地看著永嘉:「我忠君,他也忠君,他忠的是太子殿下,所以他在這件事上必不會原諒皇上。可你不同,你既是太子的親妹妹,也是皇上的親妹妹,於你,最好誰也不恨。」

永嘉搖頭道:「我沒有打算恨......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時間久了就會好的。」

裴清點了點頭,看向蕭承遠:「你既原諒不了,又何必原諒。」

蕭承遠的眉蹙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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