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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困惑道:「難不成他沒回去?可是他也沒在京中供職啊。」

陸平笑了笑:「那時候萬歲爺正籌謀著大事,要用人,裴清自然就是在這時候到萬歲爺跟前效力的。至於京中多一個翰林院侍講少一個翰林院侍講,誰能發覺?」

小宦官頓悟道:「那乾爹的意思是......」

陸平道:「裴清當初在京中做什麼,只有萬歲爺曉得,但此事我們只是和永嘉公主打交道。只需要編造個道理,將裴清和祁太醫扯到一起去,那就夠了。」

小宦官又生了困惑:「可往後永嘉公主和裴清對起帳來,那不會露餡嗎?」

陸平譏諷道:「這個年歲的女人最易在情字上昏頭,永嘉公主一旦聽到祁太醫三字,還顧得了旁的?真等到她和裴清去對帳了,我們已經得手了。」

「更何況,公主到時候對裴清恨得牙痒痒,不一定樂意和他對帳。」

-

又是一夜,更深露重。

西偏殿裡,安神香裊裊燃著。燈燭燃得亮,隆順帝坐在軟榻上,倚著矮几讀抄錄上來的行述。

晉王收集行述之事,曾是他授意,就是為著在即位之時以防某些大臣跳出來指摘即位正統之事。當年改元順利,他並未用到這些東西。

看來,晉王實在有不少自己的心思。行述涵蓋的一些人,他並沒有授意記錄過,比如裴清。晉王卻實實在在地記了裴清如此多的東西。

隆順帝冷笑了一聲,隨手翻去一頁。行述上的所有他都清楚得很,如今翻閱著,像是瀏覽自己的功績。

裴清這個臣子做得其實很好,攬了所有的錯,給了主子所有的利。若非他的准許,裴清的手下斷不會能同時接了關稅、鹽稅、織造局的差事,裡頭無論哪一件都是肥差。

這些油水,最後進的不是裴清的口袋,而是大內。

但是明面上,貪墨國帑的,是裴清。

忽地,小順子躬身進了來奏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隆順帝心中一喜,但面上皺了眉,掩了行述擱在几上,道:「這麼遲,她來做什麼?快讓她進來。」

她甚少來奉天殿尋他,更別提眼下這個時辰。即便如今有了身孕,對他仍是不冷不淡的。

楚清華端上了一碗蓮子羹,邊道:「皇上操勞得遲,用些羹湯補補身子吧。」

隆順帝拉了她的手,抬頭問道:「都這麼遲了,你來做什麼?心疼朕?」

「白日裡皇上忙著,臣妾便想著晚上再過來,戌正的時候差人來問,說皇上還忙著,就遲了些來。」楚清華柔柔一笑,但眼中並沒有什麼笑意,「臣妾有話想和皇上說。」

隆順帝鬆開了握著皇后細腕的手,心中那份歡喜稍縱即逝。他偶爾想和她多說些夫妻體己話,但她每每都拿著皇后的腔調,他便沒了興致。

他拿起了玉勺舀著羹,道:「說。」

楚清華道:「臣妾聽說皇上送了行述去刑部,其中也有裴清的。這事情鬧得大,永嘉妹妹現在懸著心,皇上莫不如讓裴清早些回京的好,若真有什麼事,夫妻兩也能說上話。」

隆順帝拿起的勺一滯,隨即哐當一聲落回了碗裡,不悅道:「這話是永嘉來找你說的?」

男人的不悅盡數落在楚清華眼中,她的心中並無波瀾,仍是平靜道:「未曾。」

她頓了頓,再道:「永嘉身子本就不好,近來憂慮太重,身子上又出了毛病,請了太醫到裴府去看,還瞞著不報給宮裡。但是太醫院上了檔,臣妾今日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憂慮太重。」隆順帝的眸中染上寒意,「你們兩個都是婦人,不要操心朝政。」

楚清華看著眼前鎖了眉目光冰寒的帝王,她想嘆氣,但還是忍住了,最後道:「臣妾說的是家事,不是國事。」

隆順帝將玉碗推遠了些,看向楚清華:「家國一體,朕的家事就是國事,你做皇后做了兩年多,還不明白?永嘉也是,她好端端的操什麼心。」

楚清華愣了愣,冷了些神色:「皇上是國事,可我們這些深宮做婦人的,眼前只能見到家事。自己的夫君有了難,誰能不操心?」

皇后罕見地頂他的嘴,隆順帝也是一愣,心裡生了些怒火。他難道不知道永嘉會擔心?但是永嘉擔心終歸是小事,就跟當年祁隱死了一樣,短痛痛一陣就過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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