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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附和道:「不錯,不錯。」

永寧道:「哎我說,那蕭小將軍現在都在邊關了吧?你說你這婚成得也是蹊蹺,那裴清彈劾倒了蕭家,你如今還嫁給他,你們這夫妻日子怎麼過的?」

旁人不敢在永嘉跟前說這麼直白,也只有永寧了。她這並非哪壺不開提哪壺,而是錯以為永嘉有了同她一般的處境——都和自家駙馬爺不對付,這才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互訴衷腸之感。

永嘉琢磨出了她的意思,順著她的話道:「這夫妻麼,不過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罷了。」說著,月若心有靈犀地遞上來一盞茶,她借著潤嗓的機會斷了話。

永寧果然流露出同情的表情,道:「你我雖貴為公主,但天下女子嫁了人之後都是一樣的,哪哪都不順心。看你這話說的,那裴清侍奉你侍奉的也是不歡心咯。」

永嘉沒解出這話的意思,端著茶盞「啊?」了一聲。

永寧只當她是故作嬌羞,不耐煩地直截了當道:「都嫁了人了,害什麼臊。你那裴清看著倒是一表人才的,侍奉人行不行啊,照你說的是不太行吧。」

還未等永嘉琢磨出那個意思,永寧就自顧自嘆了口氣道:「我那駙馬是個沒用的銀樣鑞槍頭,上了榻久不過一刻鐘,你說說,還要這樣的駙馬乾什麼?」

永嘉手裡頭的茶盞晃了晃,還好她現在沒有喝茶,不然一口茶要噴出來了。

她算是弄懂了永寧在說什麼。

永寧接著道:「我說想和離,皇兄偏不准,留這般沒用的人在身邊真是多看一眼也晦氣死了。我是勸你吶,若是那裴清不行,趁早把他給換了。若是換不了,趁早收兩個來讓自己順順心。」

永嘉訕訕笑道:「我比不得姐姐有魄力,沒那膽量做......」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永寧哼了一聲打斷道:「你我可是這天下頂尊貴的女子了吧,有什麼不敢做的?他們做駙馬是他們的福分,他們還能有膽子置喙上一二句?反了天了!」

永嘉默默地飲了一口茶。

怪不得昨夜裡裴清那般態度,敢情他是對永寧了解得一清二楚。

永寧又自顧自激情道:「那盧家要什麼沒什麼,能娶到公主真是老天爺開了恩了他們家祖墳一把火燒起來了,從前我那婆母竟還敢給我立規矩,也不看看她盧家是個什麼東西。一會子說我懷不上身孕,一會子還敢攔我養面首。我呸,要不是和離不了,我早叫人把這惡婦亂棍打死了。」

永嘉乖順道:「還好姐姐自己立了府,不必再受那些氣。」

永寧道:「還好父皇疼我,給我留了這麼座院子,不然要被氣得少活五年。如今的日子是好過了,不必見著我那死人臉的駙馬,我房裡頭那三個個個水靈出挑,那是一等一的好用。我可告訴你,這選男人也是有個門道在裡頭,你要看他他那......」

永嘉不願意討論這個,輕咳了一聲轉頭向月若道:「這爐子有些燙,移遠些去。」月若應了聲。

永寧撇了撇嘴,只當她還是太青澀,轉而勾唇一笑道:「我早早地就給你備了一份好禮。」說罷,她拍了拍掌,湖面上傳來的清脆悅耳的伶人之聲立馬停了,旋即有一個白衣男子下了舟。

有些遠,永嘉只能得見他是個穿白衣戴玉簪的。她糊塗道:「什麼禮?」

永寧笑道:「等一等你就知道了。」

永嘉仍不解著,直到那白衣男子上了小樓,在她二人身前站定時,她才曉得這是一份什麼禮。

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天生如此,這人的面容和祁隱有七八分像,連低眉斂眸時那種恭謹有分寸的感覺都像,身上一股子濃重的藥材味也像。

不光是她,連月若都瞧出來了。

永寧看著她僵了的面容,滿意地笑道:「這可是我特意挑的,你難得來一次,下次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就讓他侍奉著你吧。」

男子順著永寧的話上前來,在永嘉的裙側邊跪下,恭恭敬敬地端了她的茶盞遞上來,聲音動聽悅耳:「奴婢喚作阿隱。」

永嘉這時才緩過神來,沒有接茶碗,淡淡道:「不必了,姐姐辛辛苦苦養的班子,我就不橫刀奪愛了。」

永寧道:「別呀,這人我是特意給你挑的。你瞧,這模樣、身段、氣質,可都是我一比一按著那祁太醫的樣子來的,嘶,就是聲音還不太像,我記不起祁太醫是個什麼聲音了。」

永嘉還是搖頭,永寧這時卻也不強求,只笑了笑,便讓那人下去了。二人又坐了一會兒,永嘉尋了個託辭走了。

永寧大概是好心吧,可能真的以為她和裴清不和。她的確和裴清不是真心實意的夫妻,但是她答應過自己要好好和他做夫妻的,不會養什麼面首,也不會要她的這份禮。

永寧公主府外頭,裴清立在馬車邊等她。

她方上了車輿內,裴清便遞給她一個小巧的盒子,打開來,竟然可以聽到叮鈴咚隆的奏樂之聲,同她剛剛聽到的絲竹管弦大有不同。永嘉驚訝著,裴清笑道:「這是洋人送來的八音盒。」

永嘉擺弄著這個小巧可愛的盒子,沒看他,嘴上問道:「洋人?」

「洋人來談一樁大買賣,送了這個當見面禮。」他沒再細說這個,而是問,「永寧公主剛剛和你說什麼話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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