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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麼,裴清是個被言官們罵慣了的,如今再罵一罵也無甚要緊。

自打七夕那一日後,她待他便有了些不同。從前打心眼裡看不慣他,覺得他想娶她不過是為著攀龍附鳳而已。除了蕭承遠之外,誰娶她都是為著皇親二字,裴清也一樣。

現在卻也想通了,哪怕裴清十分圓滿的話中有三分是真心,這也足夠了。

儀制司主事方出了去,司禮監的人就來了。

永嘉早算得陸平要來長明宮走一趟,但她遲遲未往奉天殿謝賜婚聖旨的恩,陸平便遲遲地沒有來。他原是想借她未來夫家楊家或是紀家的勢,未曾想到未來駙馬爺竟成了他的眼中釘裴清,自然是亂了陣腳。

昨日午後永嘉去謝了恩,佯裝不情不願地認了這樁湊了一對冤家的婚事,果然陸平今日就來了。

永嘉坐在榻上,故作愁容滿面。陸平在她跟前行禮問了安,繼而單刀直入道:「殿下果真下定了主意要下嫁與裴清?」

永嘉攥著錦帕輕咳了一聲,哀嘆道:「皇上的聖旨都下了,本宮還有不嫁的道理?本宮何嘗願意,直至拖到昨日御前又派了人來催,本宮只好去奉天殿謝了恩。」

陸平道:「皇上的旨意自是不能違逆,但殿下若還想為蕭家翻案,那麼就聽臣的一句勸。」

永嘉抬了眸:「說來聽聽。」

陸平冷笑道:「殿下須以身入局嫁與裴清,裝作信任他的樣子,讓他放鬆戒心。假以時日殿下可搜集他的罪證,最後一舉將此奸佞小人拉下馬,殿下便可為蕭家翻案。」

永嘉眯了眯眼,輕輕勾起了唇。

陸平說得不錯,這條路就是她起初想走的路,聯合旁人扳倒裴清,證明是他污衊了蕭家。可陸平不知蕭承遠早已與她通了氣,她又怎會再想著要扳倒裴清?但明面上還是要裝的,永嘉道:「陸秉筆的意思,是讓本宮日後親手送自己的駙馬進大牢?」

陸平莞爾道:「若裴清倒了,蕭家沉冤得雪,殿下何愁蕭小將軍不能重做駙馬爺?」

永嘉笑了,道:「那本宮該如何做?裴清犯了何罪?」

陸平沉聲道:「裴清之罪有三,第一結黨營私,第二貪污腐敗,第三蒙蔽聖聽。他身為恩科副主考官,利用職權之便籠絡施恩於新人,使其為己所用,自成一派,使得朝堂烏煙瘴氣。殿下屆時須將他與眾朝臣的信件一一搜集起來交與微臣,並時刻留意府中金銀來去,至於旁的,微臣自有定奪。」

永嘉道:「本宮只要將那些東西交予你,其他的,你都會安排,對不對?」

陸平稱是。

永嘉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這不過是借刀殺人的把戲。但在陸平眼中二人各取所需,永嘉會很樂意做這把刀。裴清此人無論有沒有這些罪證,只要永嘉交出去了那些東西,白的都可以說成黑的,黑的可以說成更黑。

天下許多事情都是如此,若不上秤不過輕如鴻毛,若上了秤就是重於泰山,只看如何自圓其說。

但永嘉面上還是頷了首,笑道:「那好,辛苦陸秉筆了。」

送走了陸平,月若擔憂道:「殿下,你不該是真答應了陸秉筆吧?」

年年跳到了永嘉懷裡,陸平在的時候它一直躲著,它不喜歡陸平。她有些吃力地抱著貓兒,不悅道:「做戲罷了,日後對著他敷衍了事他也就明白了。如今我們和裴清是一條船上的,還能自個兒打翻了自己的船?」

年年應和地喵嗚了兩聲。

永嘉抱著年年,想起來七夕那一日裴清與她閒聊時說過的話。裴清說他怕貓,曉得長明宮有一隻年主子,在裴府中已經為年年另闢了一處院子,還望她不要將它抱到他跟前去。

想及此處,永嘉微微笑了:「看他們鬥來鬥去的,覺得裴清可厲害,但這般厲害的人物竟然怕一隻貓兒。」

月若寬了心道:「裴大人比旁的男子要心思細膩些。」

永嘉嗔怪道:「還沒成姑爺呢,就給他說好話了?」

月若笑道:「快了快了。」

轉眼就是七月二十九,一個諸事皆宜的日子。

永嘉公主第二次出嫁那一日的場景,京城中各處的說書人說上了十天半個月還不歇。那一場婚禮的聲勢浩大,讓人聽了不禁咂舌,久久不能忘懷。

著實是十里紅妝,繁華爛漫。

將近中秋,天涼暑退、秋高日爽,一輪金日高懸天邊,為京城每一處都鋪就一片金光。從皇宮到裴府的幾條長街早已裝飾妥當,沿街路上張燈結彩,樹枝上紅綢滿系隨風飄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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