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邊聽邊點了點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下是個鎮國公府結下些梁子了,尷尬得很,以後看到了得繞著走。也怪不得今日紀家的姑娘一個都沒來,若是來了,不知要面面相覷成什麼樣。
正繼續說著話,小德子過來稟事,小聲道:「殿下,有了。」
喬若雲看著主僕二人說悄悄話,狐疑道:「什麼東西?」
永嘉不打算再瞞她,微笑道:「你不是說我和裴清半生不熟,等到了裴府不知該怎麼辦嗎?現在就去熟絡熟絡。」
喬若雲驚得瞪大了眼,直道:「你、你.......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永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畢竟是日後的駙馬,總不好兩個人日日冷著張臉處著。」
喬若雲先啞然了半晌,最後不可置信道:「......連駙馬都叫上了?」
永嘉下了樓,小德子再道:「裴大人讓殿下往千蓮池邊走一走,裴大人在亭子那處等著。」
永嘉瞭然:「你在這處候著,再過兩刻上去傳話,說本宮身子不適,先回宮了。」
炎光已謝,仲夏夜風微涼。
樂春園是皇家避暑納涼之處,園林仿製江南式樣,曲折蜿蜒、一步一景。永嘉循著**越過小山,終遠遠地望見了千蓮池邊的那座亭子。
裴清在亭子裡。
永嘉在一方作照壁用的太湖石後停了步子,搭著月若的手驀然一緊,心跳得有些快。
自從那一日鎮國公府壽宴後,他去了閩地督戰,她再未見過他。直至有了那道賜婚聖旨,前幾日裡她為著避嫌還是沒有見他。算起來,已經有兩月余了。
去了戰場一遭,也不知他是不是瘦了。
永嘉讓月若在此候著,自己出了小徑走向亭中。
她的衣角剛剛現出了影,裴清就快步迎了上來。他在她身前止住步子時,捎來一股帶著點兒藥香的疾風。
裴清仍是那樣恭恭敬敬地,躬身朝永嘉作了一禮,口中道:「微臣裴清參見殿下。」
從前這般作禮是常事,但眼下還如此......他是要做駙馬爺的人了。
永嘉道了「免禮」,目光不自然地移向別處:「以後不必再行禮了。」
裴清嗯了一聲,笑看著她。
不知是因著他的目光灼熱,還是因著永嘉心裡頭有點兒莫名的慌張,她不敢看他,抬了步子徑直向亭子裡頭去。永嘉在桌邊坐下,仍然遠目著蓮池中在夜色下朦朦朧朧的蓮花。
裴清在她一側坐下,沒擋著她的視線。他道:「殿下願意來見臣,臣很高興。」
還是那般熟悉的、總是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有一根羽毛在永嘉心頭拂過,痒痒的,驀然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強作鎮定,淡淡道:「總該見一見的。」
裴清並沒有像永嘉想像中那樣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話,而是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殿下與臣已有七十一日未相見,殿下沒有什麼想與臣說的麼?」
當然沒有。
永嘉著實有點兒彆扭。
從前同裴清論婚事終究是紙上談兵,論了也就論了,無關痛癢。可如今賜婚聖旨實實在在地下了,他再有二十幾日就實實在在成了她的駙馬。這個滋味......
永嘉簡短道:「沒有。」
裴清輕笑了一聲:「臣有許多想同殿下說的。」
他從懷中拿出那枚平安扣:「臣在閩地的這段時日,日日佩著殿下所贈的平安扣,因著殿下,臣才能平安歸來。」
這時候永嘉才轉頭看向他,與他對視上時,如火燎一般燙了一瞬。
她迅速斂了眸:「是你自己的運氣好。」
永嘉客套地說完話,可以說是將話說到了一種絕處,裴清忽然道:「七十一日,臣很思念殿下。」
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讓永嘉怔了一怔,猶如當日在梅園時裴清說他要求娶她那樣,永嘉還是茫然地看著他:「什麼?」
裴清緊緊地凝視著她,眼中滿是笑意,字正腔圓:「臣方才說,臣很思念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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