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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想起在奉天殿前同裴清對視上的那一眼,當時她只顧著心裡的那點兒疑惑,卻未對他多加細察。如今細細一想,心裡的寒意簡直快要遍布四肢百骸。

「這裴清到底是什麼來頭?」

陸平道:「他是永玄二十四年探花,初授翰林院侍講學士,任職兩年後突染惡疾回鄉休養,萬歲爺登基前一月方才回到京中,登基後得封禮部郎中。」

永嘉努力思忖,邊想邊道:「三年前的探花,這官倒是升得快。裴家......是安國侯的那個裴家?」

陸平搖頭:「殿下抬舉他了。他是江浙地姑蘇人,其父不過是開醫館坐診治病的。」

永嘉心煩意亂撥弄著染了朱紅蔻丹的指一滯。

連祖籍都像......

祁隱是太醫,他祖籍在錢塘,也是江浙人。

陸平也知道祁太醫之事,但並未在裴清身上多做聯想。

「聽人說起來,裴清也曾學過些醫術,本不欲入朝為官的。奈何家中催得緊,才半路改道去讀了書。裴清是個才子,十五六歲才開始讀書,二十一歲便中了探花了,扶搖而上、平步青雲吶。」

永嘉驚了,眼瞪得更大了。

裴清也會醫術?怎麼哪哪都和祁隱這麼像?

若祁隱還在,她該讓他們認識認識......算了,祁隱不在了。或許同是江浙人,才會有些像的地方。

她輕笑了笑,掩飾了自己的不自然,移了話問:「你方才說皇兄已有旁的考量了,是鎮國公府和楊家?」

陸平頷首,永嘉細問道:「皇兄更看重誰一些?」

陸平道:「萬歲爺沒明說,許是讓殿下自己先挑著,看看有沒有旁的入得了眼的。」

永嘉興致缺缺地嗯了一聲。

公侯伯爵、文武百官的子弟,家世功勳能匹配公主的,不過是矮個子裡拔高個,挑不出什麼好的來。因為祖制有規矩,凡是尚了公主做了駙馬的,一應不能任五品以上實職,以防外戚專權。所以很少有人會想不通將一個好好的兒子送來做駙馬。

至於蕭家,蕭承遠是先帝爺特意開了恩的免了這一例的。

紀家和楊家那二位.......永嘉眯眼想了想那二人的面容,竟一個也得不出清晰的回憶。

她哪兒會費心去記那些人!從前只顧著祁隱了,其他誰也不喜歡。

陸平遞了話:「紀小公子文武皆通、模樣尚佳;楊二公子精通文道、一表人才。」

永嘉還是一片茫然。

陸平道:「正月後衡陽長公主安排行宮賞梅,屆時殿下可將其二人一觀,以做定奪。」

衡陽長公主素來喜歡排些宴席雅集,就是為著給適齡的公子姑娘們牽紅線。

永嘉揉了揉眉心,這次是牽到她身上了。

怎麼都盼著她嫁人?她能不嫁嗎?乾脆做個姑子好了!

-

京城,衡陽長公主府。

雍容華貴的婦人立在烏木桌案旁,愛不釋手地撫著墊著黃綢的一尊玉觀音,這是裴清命人從南海普陀寺里請來的、在佛祖座下開了光的。衡陽敬佛法,這會兒喜得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好、好!裴清啊,你真是有心了。」

裴清侍立在一旁,躬身頷首。

「殿下宅心仁厚,素來敬奉佛法,微臣心中銘記。如今近了年關,又恰逢近日有江浙的公差,微臣便命了人請了這尊觀音像,望能護佑殿下安康。」

衡陽長公主是永嘉的嫡親姑母、先帝爺的同胞妹妹,下嫁定國公府,而今居在公主府中。她已是四十幾的年紀,但保養得宜,見著只像三十多歲的年輕婦人,只在笑起來時眼角出現些紋路。

衡陽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條縫:「你是個有孝心的。」

侍女捧著金鏨盆上來,衡陽淨罷了手,裴清躬著身垂著目,拾了粉彩托盤中的錦帕雙手遞了上去。

「孝敬殿下,是做臣子的分內之事。」

衡陽用罷,將錦帕隨意地擱了回去,坐到一方紫檀木夔紋玫瑰椅上,接了侍女上的茶悠悠吹了吹。

「老爺正在書房裡用功,你若想見他,我派人傳一句話。」

老爺說的就是定國公,她以為裴清今日來獻殷勤,是來找定國公求什麼事。

裴清笑道:「國公爺本也是該見的,但微臣想求的是殿下。」

「哦?」衡陽上了興致,放下了茶盞,「來府里的都是找老爺辦事的,你倒是來找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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