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庸如數家珍地訴說著藺照雪的喜好。
沒有一點他表面顯露出的,對藺照雪的冷淡。
他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裡,往日若清池一般幽靜淡漠的眼睛,竟然也變得固執。
還夾雜著諸多懷念。
丁煥花懵了。
曾經,李燕庸對她的關切,讓丁煥花以為李燕庸真的愛上她了,無關恩情,所以才敢在今日任性。
可今日,她聽到李燕庸對藺照雪的極度熟悉,熟悉到她喜歡吃什麼口味、軟硬、店家都明白。
這狠狠打了丁煥花的臉。
這份熟稔,是丁煥花和李燕庸認識這些年來,從來都沒得到的。
她這時候才突然有了個念頭:
李燕庸這些年,其實一直在把她當外人。
所以,才能保持相敬如賓,從來不和她吵架。
敬意愛護,也可以不是喜歡,只是因為他虧欠她。
這讓丁煥花慌亂,讓她急躁。
她看著完全不順著她意思,反而對藺照雪的喜好如數家珍的李燕庸,氣急,打斷了他的話,還陰陽怪氣道:
「夫君,您既然對藺照雪的喜好如此熟悉,不如就去面前這糕點鋪,買糕點給她吧。」
她的本意,是想讓李燕庸哄她,讓他止住話頭。告訴李燕庸,她生氣了。
結果李燕庸認可了她的說法。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哄她。
甚至他還認真地點了點頭,似是找到了什麼新大陸。
頭也不回地去買了。
丁煥花徹底坐不住了。
李燕庸雖然最近冷著她,但他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能夠在府里隨意出入,甚至能給他送湯。
每日送過去的湯,還都是空的。
(這讓丁煥花以為,李燕庸並沒有真的想和她鬧掰。)
可也因此,丁煥花這些日子,能清楚地感知到李燕庸的心不在焉。
他總看著藺照雪的物件,愣愣看好久。
明明李燕庸向來是最珍惜時間的人。
甚至,把曾經收起來的藺照雪的畫像,也都擺回來了,直晃晃地放在他的書房裡。
面對李燕庸的舉動,丁煥花這些日子,已經忍了很久了。
她一直在逃避。
可今日,李燕庸的話和行為,讓她不得不正視一個事是:
李燕庸根本忘不了藺照雪。
他也從來都沒忘記過藺照雪。
他一直都愛著藺照雪。
思及此,一向以柔弱的面目示人的丁煥花,突然就裝不下去了。
她氣得追上魔怔一般的李燕庸,攔到他跟前,恨恨地道:
「你買了又給誰吃?!她早就走了,你清醒點吧李燕庸!!」
就這麼一句話。
把陷入自己回憶的李燕庸,給打醒了。
他原本失焦的眸子,在丁煥花尖利刺耳的聲音刺激下,漸漸變得很清醒。
他似是猛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過了好久。
他恢復了往常的淡然和穩重。
再看向丁煥花的眼神,變得極度冷漠。
很像冷血動物的眼睛,沒有絲毫情緒。
丁煥花被這
眼神震得,後退了一步。
李燕庸沒有理會丁煥花的質問,根本沒打算費心思解釋,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她。
後,轉過身,朝著西邊走去。
丁煥花咬了咬牙。
躊躇片刻,最後還是緊緊地跟了上去。
只是,越走越偏。
等丁煥花發現前面是什麼的時候,李燕庸停下了腳步,他的手下,已經把她拖進了破廟。
丁煥花被綁住了手腳,被李燕庸的手下隨手壓制在了草垛里,衣著髮絲,全都在掙扎中凌亂。
而李燕庸,仍舊是那副素色衣袍,站得筆直,在破廟裡,卻像是小菩薩。
他沒有情緒波動地,俯視著丁煥花這幅悽慘的模樣。
丁煥花變得緊張。
破廟陰森恐怖,在場冷冰冰的每個人,都繃著臉看她,特別嚇人。
她顫抖著聲音,問:
「夫,夫君,把我帶來這做什麼?」
李燕庸道:「你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丁煥花想到了什麼,纖弱的脖頸吞了吞口水,但還是盡力穩住聲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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