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元宵節了,別人家才來送信問候。」
「我就不拆開了,估摸著又是套話的祝福。」
見她這幅看起來渾不在意的模樣,李總恆的嘴角也難得微微地扯出一點弧度:
「行了,不用討好我。
你難道不看看寫的什麼嗎?你好奇,我也好奇。」
李總恆示意藺照雪打開就行。
自己卻並沒有窺探藺照雪的隱私,而是在信件被打開後,就迴避了場面,側過身去。
藺照雪見他的舉動,心裡暖了好多。
別看他生得凶神惡煞,活像個惡鬼——
實則最有原則,最尊重人的,也是他。
所謂猛虎嗅薔薇,莫過於此。
她拆開了李燕庸時隔多日後,頭次送來的信件——
不知為何,信件上的火漆很新,看著還沒封滿一個時辰的樣子。
信被拆開
熟悉的白色信紙,上面用端正的墨字,乾淨簡潔地寫著四個字:來牡丹園。
熟悉的口吻。
藺照雪低著頭,看著信上端正的字跡。
他邀約她嗎?
但她並不會去赴約。
藺照雪清楚地明白,她現在和李總恆已經定情,相知相許,早就不方便去和李燕庸見面了
藺照雪沉默的時間太久,於是李總恆回過身,瞧她——
卻見到她看著信,陷入深思的模樣。
甚至連她頭上,李總恆方才給她放的兩隻像鳳凰展翅的金釵滑落,她都沒注意。
李總恆見她這幅模樣,想幫她把髮釵扶正。
但藺照雪心裡因被李燕庸這封信攪擾,竟然下意識心煩意亂地避開了李總恆的觸碰。
她因李燕庸,下意識地牴觸別人。
等藺照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都怔愣了一瞬。
旋即,慌忙去看李總恆的反應。
但李總恆,卻好似沒事人一般,沒有什麼怒火,而是眉梢挑起點高度,瞥向她:
「他邀約你?」
藺照雪先是一驚:
「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找我?」
李總恆只是似笑非笑,不回答。
藺照雪看他這副模樣,當即湊得他近了些,認真地給他保證:
「即便是來找我,我也不會去。」
李總恆看她焦急討好的模樣,最後,還是輕笑了一下,安撫一樣摸了摸她的臉,
「算了,去吧。」
「跟他說清楚。」
「這次說清楚,也好了解了。」他嗓子微不可察地有一絲冷然。
李總恆出奇地好說話。
藺照雪都覺著有些奇怪。
她問,我今晚去李燕庸赴約,那你不需要我陪嗎?
李總恆只是背過身,揮了揮手,
「我今晚也有事,顧及不了你。」
他的步伐走得很穩,和藺照雪一些不好的記憶重合:
記憶里,有次李總恆也是有急事,也是這樣離開。
那次藺照雪記得很清楚,是她對他講,自己特別喜愛李燕庸這個未婚夫。
戲謔地說妹妹不需要他了,還讓他在婚宴上當她親哥哥的角色,去當攔門的人,一起熱鬧熱鬧。
這是一句和哥哥打趣的戲言。
但李總恆那時候,卻沒接話。
他臉上也是像如今這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後,說自己有急事,離開藺照雪的屋子。
自那之後,李總恆就沒再出現過了,連著他的母家司家,也都在說他死了。
藺照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慌亂,怕他又像曾經一樣不告而別。
於是,她衝過去,把李總恆攔住,死死抓著他的腰不撒手,悶悶問:
「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李總恆捏了捏她的臉:「只是今晚不會出現。」
「但你可以放心一點,我只要還在人世上,就不會離開你。」
*
夜深露重。
藺照雪實在不理解,李燕庸明明已經另有妻室,為何還要來她這糾纏不清。
還有,明明都已經是凜冬了,牡丹早就沒有盛況了,李燕庸為什麼又邀約她來牡丹園?
到了牡丹園的深處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為了防止人多耳雜,傳出些不好的——牡丹園裡,僕婦侍從都離開了,只剩下藺照雪和李燕庸兩個人,在牡丹園談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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