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沒有發現藺照雪入城的半點影子。
李燕庸臉色沉得嚇人。
不過,嘴上還是有禮地對城主說:
「城主,叨擾了,實在抱歉。」
對於朝廷二把手,馬上升任一把手的李燕庸——
城主扯出個假笑,說當然不叨擾。
心裡狂罵:
裝啥?
東京的狗官就是會奴役人,他還在和美人調情,就被抓過來,和他手底下的人一樣,被李燕庸一視同仁地奴役。
一起翻了兩天連夜的文牒。
就為了一個女人?!
——
沒有藺照雪的消息,加上這時,侍衛持心來報,說太子有請,咱們不能這麼耽擱下去了。
李燕庸就沒再過多停留。
似是膩了,或者煩了。
他沒繼續尋找,而是又投身入公務里。
像曾經的很多年一樣。
藺照雪的離開,似是對李燕庸的生活沒什麼影響。
*
李燕庸的侍衛持心,抱著藺照雪的牡丹紋箱子,在藺照雪爹娘的丞相府前晃。
藺照雪的丫頭玉蘭說,交給她就好。
但持心卻不給。
他說:
「玉蘭姑娘,你也懂得我們家大人是個軸人,既然答應了藺姑娘不打開箱子,那就得把箱子護好了。」
「交給任何人,我們家大人都不放心,都怕被誣衊偷看箱子。」
「得讓藺姑娘親自來拿,才行。」
玉蘭無奈。
於是告訴了藺照雪,讓藺照雪自己做決定。
還提醒,持心似乎欲言又止。
藺照雪此時和李總恆的感情算得上循序漸進。
加上已經入夏。
爹娘也騰出時間,就能一同夏遊。
藺照雪和李總恆,本來也打算收拾收拾回東京看看爹娘了。
藺照雪嘆了口氣。
李燕庸這是明顯想和她劃清界限。
他為了防止以後被她用「物件被翻動過」的理由胡攪蠻纏——
才讓侍衛持心親手交到她手裡。
免責。
於是,藺照雪親自去見持心,要把箱子拿回來。
聽玉蘭說,持心似乎有話同她講,話裡有話,欲言又止。
於是,她加快了腳步。
藺照雪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花園裡。
這裡很適合談事。
現在已經是七月了,蟬鳴聲陣陣。
人影比她到的早。
藺照雪迎上去,黑漆漆的夜裡,邊走邊問:「持心,把箱子給我吧……」
來到男人跟前,藺照雪抬眼。
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清眸里。
男人聲音冷冽又平靜,定定看著她:「藺照雪。」
藺照雪渾身一僵。
是李燕庸,
他道:「和我談談。」
藺照雪沒有回話,只是頻頻退著。
後,轉身就要跑。
李燕庸皺眉。
他身量高,步子大,很快今天擋在了藺照雪跟前。
他的眼眸深深。盯著她,沒有多言。
但多年的默契,讓藺照雪明白,她今晚必須得留下。
李燕庸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得了。
藺照雪掙扎不了,只能諷刺道:
「不是說讓侍衛送過來?怎麼自己來了?」
「不是自詡君子?怎麼還誆人?」
李燕庸卻並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光明正大且禮數周全地回:
「對親人,確實可以君子,但對現在的你,這點變通還是需要的。」
他的聲音平陌。
相對於藺照雪的自亂正腳,李燕庸顯得極為平靜。
藺照雪最終認命,嘆口氣:「談什麼?」
李燕庸:「已經太久了,你還在生氣。」
「我可以給你解釋。」
李燕庸:「你糾結的地方在哪?給我說說。」
兩個人難得心平氣和地談事。
李燕庸也難得願意解釋。
可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藺照雪嘆了口氣。
乾脆趁著這次機會,把話給他講明白。
她做了做準備,說:
「其實李燕,我實話給你講,我向來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接受不了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你已經有了別人。你對她很好,對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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