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是在假山後面,四處無人。
不然被人瞧見,怕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
緊隨其後,往日正經非常的李燕庸,也衣衫不整地出了洞穴。
青白的膚色,交雜的領口斜斜看出脖頸修長。
此時卻潮紅,雖目光如冰水一樣冷,卻難控地眼尾含春,頗有幾分禁慾被攪亂的感覺。
二人背對著整理好了衣衫。
藺照雪沒什麼感覺,打算抬步就走時,李燕庸卻突然叫住了藺照雪。
李燕庸面色很差:「好,你不是故意的。」
過了這麼久了,他還在糾結藺照雪親他的問題。
「那現在來找你的人走了,可以告訴我,把拉我進來的原因了?」
「怎麼,你在躲誰?」
藺照雪當然不可能告訴他真相。
她只露出粲然的笑:
「人都走了,你就別多問了,我們下山吧。」
李燕庸眼色凝霜,很明顯不想善罷甘休。
藺照雪大言不慚,故意膈應噁心他,膩著聲音:
「還是說——夫君因為太喜歡我了,所以我的一舉一動你都要知道?」
果然,這話一出,李燕庸不追問了。
他扭過頭,只冷冷拋下了一句:
「別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藺照雪樂了。
樂夠了,就有點小悲傷。
畢竟一直被這麼冷言冷語的針對,還是有些挫敗的唉。
罷了,他可能就是這個性子吧。
她……多試試體諒他?
會修補好這段關係吧。
唉。
二人衣衫已然整理好。
俄頃便離了假山。
離開後,在假山掩映著的地方,一個紫色的瘦弱身影,探出了她的身子。
丁煥花沉沉盯著二人離開的身影。
她親眼目睹了二人衣衫不整的場面。
事因——
今日,她身為李燕庸的妻子,怎麼能放心自家夫君和別的女人單獨出來?
所以,便跟了上來。
就撞見這幅場面。
她回憶著方才的場景,唇上仍舊在笑,可卻極為勉強。
玉石雕制的纖長護甲,深深印進手掌。
*
藺照雪和李燕庸的關係越來越好。
藺照雪當然不可能聽李燕庸的那句「我很忙」放心上。
只要他下了直,就邀約他。
最初是變著花樣,用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理由邀約李燕庸。
李燕庸雖然答應,但一開始還擺出一個臭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八百貫錢。
後來就變了。
後來,藺照雪甚至懶得換花樣,
用一個由頭,就能把他釣出來好幾次。
再到今日。
藺照雪去李燕庸的值房約他,她還沒隨口扯個理由,李燕庸就自動放下手裡公文,抬頭問:
「今天去哪?」
藺照雪眉頭都跳了跳。
李燕庸才反應過來自己好似太迫不及待。
又裝模裝樣地寫了幾個字,不經意間補了一句:
「別多想,只是最近你找我,都是約我出去而已。」
藺照雪聞言,以為他有重要的事,在拒絕,所以聳肩:
「如果太忙,那我找別人去也可以。」
反正又不差這一次。
李燕庸突然就看了藺照雪好一會,看得藺照雪心裡都發毛。
李燕庸吐出三個字:「一盞茶。」
藺照雪:「嗯?」
李燕庸:「我收拾下,一起去。」
藺照雪竟然從李燕庸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看出來些許……傲嬌?
藺照雪趕忙把這個想法晃出腦袋。
太離譜了。
咦。
老夫老妻整什麼啊!
藺照雪哦了一聲,麻溜出去等著了。
李燕庸回了位子,他的同僚忙問:「你家那個木頭娘子,總算主動邀約你了?」
李燕庸瞥視:「木頭娘子?」
同僚哎呦了下:「就是你家丁娘子!」
聞言,李燕庸的臉沉了幾分,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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