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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再這般情緒起伏過大,會傷了自己身子。」

丁煥花扭過身子,不理他。

自家妻子,從沒這樣同他鬧過脾氣。

李燕庸不免也犯了難。

可他不是沒有經驗的人。

他走馬觀燈般,回顧了自己對後宅堪稱淺薄的經歷。

想到了次同藺照雪吵的時候。

她那次在馬球會上輸了,回來情緒便不好,說因為沒和七公主配合默契,所以沒得前三,太難受了,下次一定要努力。

於是他認真告訴她,她為何會同七公主配合不默契。

其一,是因為藺照雪腿短手短,在馬球上優勢不夠。

其二,是因為七公主非常難接觸,憑藉藺照雪的人生經歷,做不到和討厭無效社交的七公主友好相處。

藺照雪那時候,就同現在丁煥花的模樣一般。

聽了這話,死活不理他。

他本身便有自己的事,她不樂意好好交流,他也沒有時間哄,也不想低頭哄。

可即便他避著,藺照雪還是同他吵了一架。

曾對他控訴的,李燕庸記不住了。

但李燕庸並不想看丁煥花生氣,或者說,不想和她,變得也像當初同藺照雪一樣,劍拔弩張,相敬如「冰」。

他按著丁煥花的肩膀,把她轉到自己面前。

丁煥花還是不看他。

低著看著便柔弱惹人憐的眉眼,這時候傷心了,也不像假人了,有了點任性撒嬌的意味:「做什麼。」

李燕庸:「這事,是她做得不妥當。」

「你受委屈了。」

丁煥花沒有否認,只默默低頭垂淚:

「我這麼愚鈍,學識淺薄,家本微賤,你是不是也覺著我配不上你。」

李燕庸只是把次燈塞進她手裡。

他生來便沒有什麼情緒的丹鳳眼,平視丁煥花的眼睛,認真道:

「頭燈又有什麼好的?」

他一字一頓說:

「相對於頭燈,我更喜歡你的次燈。」

丁煥花看著他,良久,良久。

最後,委屈得癟嘴,臉上滾下一滴淚。

她突然埋進他的頸窩,嗚嗚咽咽。

李燕庸放任著她不好的情緒。

過了好久,總算破涕為笑:

「你也是次燈,我也是,我們一樣。」

丁煥花把下巴抵在他乾淨清香的肩膀上,是淡淡的安息香。她狡黠地對著他的修長纖白的脖頸,小聲細說:

「夫君,有沒有人說過你,你安慰人的樣子……」

李燕庸清冽的眼睛困惑,後垂下來:

「我安慰人的樣子,是很僵硬嗎?」

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柔。

丁煥花噗嗤一聲笑出來:「什麼僵硬。」

「是有點可愛。」

經這一次試探,丁煥花徹底安下心來。

「藺姐姐急了,其實也正常,你也該多去她那裡看望。

女孩吐著熱氣,像蛇信子。

——

李燕庸離開了燈會。

藺照雪費盡心思想要拿到的頭燈,想給年少的他爭回來的一口氣——

他卻絲毫不在乎。

反而把丁煥花的次燈安穩拿在了手裡,親自提回了府里。

可藺照雪卻記得:

七年前,在他得了第二名的上元佳節,李燕庸對象徵著敗者的次燈恨之入骨。

如今卻珍視如寶。

物是人非,他早就不是少年,也早就不爭那一口氣了。

藺照雪坐上了馬車。

手裡精緻的頭燈,費盡心思得來的頭燈,也被她隨手放在了馬車一角,連看一下都沒了心力。

藺照雪小女兒時候,可喜歡精巧的物件了,何況是天下最精巧的頭燈。

甚至在今夜之前,她還喜歡著頭燈。

下了馬車,藺照雪回了自己的棲身之處。

可李燕庸,卻突兀地,頭次主動來找她。

早已等候多時。

他已經換下了順應元宵佳節的赤色鮮艷衣裳,換回素色衣袍,冷白的面容在月色下顯得有幾分

森然。

藺照雪疏離簡短問:「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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