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也曾修習過心劍?」江芙面露不解,難不成當初師父拉他進去,也是這個緣由?
她的眼神清澈,可以從中很簡單的就讀懂想說的東西。
裴雲澤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頓,而後想起了自己曾在試煉秘境之中瞞過她的事情,目光閃爍,輕咳一聲道:「前輩花拂衣,曾是仙門中人,他曾經留下心劍的前半部在仙門的藏經閣之中。」
他承認自己是有了些許私心,只提及花拂衣曾是仙門中人,掩蓋下了他曾是劍宗長老一事——畢竟他還是記得,現在的劍宗長老當初可是一門心思想要收下江芙當親傳弟子。
江芙試探問道:「覺察到有些劍招並不算太流暢,在靈力運轉上總覺得滯澀。」
「滯澀?」裴雲澤從未曾帶過弟子,雖空有一身修為劍法,卻也不知其中緣由。但他倒是鎮定,思索片刻便說道,「那你使一套劍法出來我看看,這般便可清晰明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法子。
江芙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後殿之中,將狐小七放到身側椅子上,靈力輕點縱身便來到了外頭的空曠之地上。
下一刻,神劍出手。
她的身姿利落,出手的招式利落又狠辣,先前也曾有人修習過心劍的前半部,招式卻華麗之中失去了些許力道。
很明顯,江芙將自己的劍意融入其中,毫不意外的說,她已經做到足夠好了。即便是一些金丹期修士,同她這個築基修士對上,也不能夠說穩穩取勝。
裴雲澤略一停頓,便從中看到了江芙那股滯澀從何而來——仙骨同她融合的並不算徹底,先前靈根並不曾浮現之時還看不出端倪,如今這般來看,可能得進入金丹期,才能夠消除這其中的滯澀。
他飛身過去,在江芙揮出下一道劍招之前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悠然的清冷香氣從身後傳來,江芙心中一亂,卻又更加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劍。
但下一刻她便不再分心了,因為身後那人帶著她的手,揮動了心劍的招式。
「此處的滯澀,你試試靈力運轉之時多運行水系靈根,」裴雲澤的靈力從兩人一同握劍之處湧入,帶動著江芙原本略微有些失衡的靈力,「如何?」
他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像是往日裡兩人親密之後的耳鬢廝磨……
江芙用力閉了下眼睛,咬了咬牙關,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嗯。」她聲音悶了悶,一套劍招練完,便收了回去。
裴雲澤以為她沒有明白,剛想開口,卻發現一旁的江芙垂下了眼睛,站在那裡呆愣著。
是自己對心劍的招式練得不夠純熟嗎?裴雲澤皺了皺眉,卻感到了兩人正在朝著這邊趕來,這股氣息明顯是劍宗長老和藥宗長老——他心下一驚,看著正站在自己身前的江芙,有一種想要把她藏起來的衝動。
只是還來不及更多的反應,劍宗長老那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會給他留下給江芙解釋的時間,已經在正殿門前大聲稟報了起來。
「弟子先退下了。」聽到外頭的聲音,江芙一怔,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剛不該想的事情,忍不住耳根微微一紅。
裴雲澤盯著那一縷微不可見的紅色,愣愣地點了點頭。
處理完藥宗長老的事情,裴雲澤對劍宗長老明里暗裡打聽江芙所在之處,實在是有些尷尬。
「掌門,你就同我說那小丫頭在哪裡吧,我們劍宗可曾是心劍花拂衣前輩所在之處,即便是她不加入我們劍宗一脈了,也總得回去看看吧。」
劍宗長老這是仗著自己輩分高,再加上有藥宗長老在這裡壓陣,竟也有了膽量在自家掌門面前開始倚老賣老了。
裴雲澤:……
他總不能說,自己把江芙藏在了後殿之中,這些日子一起同吃同——也算是同住吧。
見裴雲澤面色似乎有些不愉,劍宗長老的心咯噔一下!完蛋了,按照自家掌門的脾氣,該不會是收徒不成,惱羞成怒,一劍把那小丫頭給劈成兩半了吧。
他越想越不對勁,心裡頭瞎琢磨,卻又覺得自己想的格外在理。
畢竟這麼些天了,那小丫頭竟然一次都沒有露過面,就連內門弟子發貼補的時候,全部弟子都去了,她都沒有露面,那定然!
「掌門,您該不會是……」劍宗長老實在是忍不住,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自家掌門。
裴雲澤一陣心虛,畢竟將一名女修即便是有理由,這般同住在一起,也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他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要將實情說出了。
「……您該不會是,把那小丫頭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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