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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他們分散開尋找機緣,顧舊卻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位所謂的玉修劍傳人,臉色有些沉,當年那位真正的玉修劍傳人,在他趕到那魔族入侵之地以前,將自身同那劍體合二為一,雖不得擊退魔族,卻硬生生為那裡的修士們拖延了一炷香的時間。

雖然代價同樣慘重,磨損了自身根基連同修士最重要的神魂之力,自此停留在化神期再也不得進階。

但那一炷香的時間,卻拯救了無數修士和拼命逃離的凡人的性命。

顧舊擰了擰眉,再看了一眼那人腰間的玉修劍,只覺得上頭有一層不易覺察的暗淡,收回視線之時,卻同樣被對面的宋鶴眠注意到了。

那白衣面具人腰間佩戴的青竹格外翠綠,上面傲然的生機勃勃絕非一般竹子能夠做到的,看似簡單,卻叫宋鶴眠一眼覺察出來不凡。

這東西,品階絕對不低於上品靈器了。

宋鶴眠心中微微一動,朝著身邊最初附和自己那位馭獸弟子使了個眼色,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帶著那隻靈獸朝著顧舊身邊走了過來。

他的貓狀靈獸修為其實並不高,只能和鍊氣期修士一般,真正有用的卻是它的天賦——看破。

即便這靈獸只是如此鍊氣期修為,卻能夠看破金丹期修士的靈根還有品階,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往日裡他們一行人無往不利的秘密。

可這一次卻撞上了鐵板,那貓狀靈獸剛剛靠近到顧舊身邊,銘記在骨子裡的恐懼瞬間將它籠罩,下一刻投射出的探究之力被反噬,那靈獸痛苦的嘶吼起來。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尤其是這貓狀靈獸的主人更是影響最厲害的那個,畢竟簽訂了血契的靈獸受傷也會對主人造成神魂上的傷害。

如同針扎一般的刺痛侵入腦海之中,往日裡待著討好笑容的臉上滿是猙獰,這馭獸師掙扎著朝著自己試探的人看了一眼。

那人的目光十分平靜,明明通身沒有任何靈氣的威壓,但卻叫這人感覺到了恐懼到極致到窒息之感。

還不待顧舊開口,那位玉修劍的傳人宋鶴眠眯了眯眼睛,率先發難道:「這位修士,莫名傷人,是真的想要錯過這次機緣,同我們眾修士為敵嗎?」

此刻的發難並不只是針對顧舊這個人,更多的則是宋鶴眠覺查到了自己目前的聲望並不足以叫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從,如此,他想要一早就在秘境試煉之中便將自己的身份抬高的想法,就迫不及待的需要一個立威對象。

再加上顧舊只是站在那裡,白衣黑髮,腰間靈氣滿溢的青竹,明明遮蓋住了那張臉,卻依舊有著超凡脫俗的氣度,更是叫宋鶴眠心中微忿。

「藏頭露尾之人,怎的敢做不敢當?」

這開口的也是一個熟人,正是當初江芙遇到的那個和林姝意一起想要買下狐小七的白衣劍修,他站在林姝意身前,朝著顧舊繼續說道。

四處莫名的寂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籠罩在顧舊身上,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用來立威的誣陷,依舊閒適站在那裡,目光都懶得多給他們一下。

見他沒有出聲,這種漠視更是叫宋鶴眠心頭湧現出一股無名之火,右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長劍之上,似乎下一刻便要拔劍而出。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他傷的人?」

剛剛還在尋覓傳承機緣的江芙,一眨眼就出現在了顧舊的身前,她根本不在意對面的人看到她修為之後露出的輕視,徑直擋在顧舊身前。

她的身形單薄,一條簡易的布條將夾雜著白髮的頭髮束在腦後,並不是多麼強勁蹲修為,卻在此刻叫顧舊覺察到了難以言喻的安心。

他其實根本不怕眼前這些人。

卻在江芙挺身而出的這一刻,輕笑了起來。

顧舊伸出手拉住了身前江芙纖細的手腕,他的指尖微涼,卻沒料到攥住的手腕更涼,像是怎麼都暖不好的一塊寒冰。這貿然的靠近,叫低低的笑聲如同一把帶了絨毛的葦絮,在江芙的耳後還有心尖上都打了個滾。

江芙背對著他,長睫狠狠的顫了一下,將手腕收回,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說道:「打得過嗎?」

她根本不在乎這些所謂的誣陷還有勾心鬥角,反正在那人死後的百年間,她如同遊魂一樣在這世間折磨著,心中只有那一個念想。

——倘若她沒有認錯人,那這次她只需要護住眼前之人,興許……

她這樣不管不顧的一句話,反而叫顧舊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前這人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麼,或者說,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相信自己,都會如此護著他。

是因為先前結盟時候的承諾嗎?顧舊不知道,卻仍然忍不住輕輕彎了彎唇角。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江芙疑惑地朝他看去,卻在對上他充滿笑意的澄澈黑眸時,微微愣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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